娇妻她嫌富爱贫(37)

作者:途三妖 阅读记录

路灯互相追逐着往后退,老贺的脸亮影斑驳,康颜凝视片刻,一字一顿到:“我不是许先生的情人。”

老贺连声:“是是是,明白。”

大学生自诩高知都好面子,情人这词一听就像做三儿,不高雅不文明,不符合社会主义接.班人的伟岸气质。

康颜再强调:“我和许先生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种。”

老贺这次话都懒得反驳了。不是那种能是哪种,大晚上那车里的声音都窜天了,拿手指交流学术经验呢?

虽说老贺挺尊敬许永绍,但说实在,他要是知道女儿为钱和男人上.床,哪怕许永绍这种钻石王老五,不说赶出家门,至少扫帚伺.候一整天,也只有没爹没妈才放任女儿这样。

康颜扒车窗辨认一阵:“就在这里停。”

老贺看窗外乌漆麻黑,只有稀疏几盏路灯,连点人声都没,遂问:“你确定?”

康颜说:“确定。”她从兜里摸出纸条,仔仔细细叠好,探身塞入老贺兜中:“这个麻烦还给许先生,告诉他,我不需要。”

康颜快手快脚地下车,往黑暗深处跑,尽头是灯火通明的宿舍楼。老贺扒拉纸条展开来看,几笔锋利的[许]字,外加一串流畅优雅的数字。

老贺默念到:“18868…”

许先生的手机号?私号?他都没见过,怎么就这样给一小姑娘了?

*

康颜回宿舍时,何喜“呀”一声:“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赶不上了,你去哪儿了?不是聚餐吗?吃了三个多小时啊?”

康颜敷衍:“吃多了,在步行街消消食。”

何喜瞟到提袋印的[大药房]:“你不舒服?”

康颜收紧袋口,装作不经意般塞入抽屉:“有点感冒。”

查完寝,何喜喊康颜一起去澡堂,康颜瘫位置上身心俱疲,想歇会儿再去,何喜笑嘻嘻捋她的头发:“你这都湿得一条一条的,还不洗呢?”

手指穿发缝过,零零碎碎的片段顺指尖流出,康颜反射性跳起身,何喜捂心脏:“干嘛一惊一乍的?”

康颜收拾东西:“没事,不是说洗澡吗?走吧。”

*

澡堂是公共场合,但大房间会分小隔间,拿塑料帘子做门。康颜脱外套,走廊蒸腾的热气濡湿衬衫,暖黄光一照,呈现莹滑的银灰,像打磨抛光的软金属。

何喜余光扫过康颜:“你这件衬衫我没见过,颜色好漂亮,摸起来也好舒服,跟皮肤似的又软又滑,还是bf风欸…就是太大了点,肩线都塌成这样了。”

康颜避开她的手:“在地摊淘的,便宜货,所以不合身。”

何喜指贝母扣的GA标志:“高仿还是二手啊?”

康颜不认识牌子,搪塞几句废话,何喜叭叭叭问她哪条街哪家摊位,听完一堆假话后,心满意足地掀帘子进去。

康颜猛地拉合帘子,检查不漏缝后,不放心又拉了拉,听着左邻右舍水声哗哗,她借声音掩盖,飞快从洗澡篮子翻出铝箔袋和塑料杯。

她不敢信许永绍的鬼话,也对避孕药效果不放心,怀揣着忐忑心情买下这些东西。康颜撕铝箔袋拿出验孕棒,慢慢蹲下。

虽说晚一点更准,但是…

何喜在隔壁扬声问:“康颜,下个月小班团建参加不?就周边搞个BBQ,花不了几个钱。”她静等半晌,“康颜?你进来了吗?花洒坏了?”

“哦,我…洗头呢。”

何喜听见声音继续:“那你去不?估计一个人三四十的样子。”

“嗯…再说吧。”

何喜关花洒:“你干嘛说话这么小声啊,我都听不见。”那头抬高音量:“感冒了嗓子不舒服,不想大声说话。”

康颜放尖耳朵听何喜的水声再度响起,微微松了口气,将验孕棒平放于避水台,拧花洒开关。

水柱噼里啪啦往下冲,温度高压力大,拍得后背生疼。康颜感觉脚底有刺痛感,扶墙抬脚,看见脚心有一血洞,几缕殷红渗出。

她想起支离破碎的玫瑰花瓣,像被人揉碎了践踏。她蹲地抱身子,沉默地冲洗后背,身上淤癍未消,细细的疼。没多久,她突然起身:“何喜,你带搓澡巾了吗?”

“带了呀,你要用吗?”

“借我用用。”

何喜的手穿帘子探来,康颜接过,何喜说:“你不是最讨厌这玩意儿了嘛?说它搓得掉皮也没啥用。”

康颜猛力蹭胳膊:“身上脏,想用。”

她发狠般将浑身上下搓一遍,直搓得皮肤又热又红,温热偏烫的水往身上滚,疼得她抽气,却有自虐的快.感。

康颜洗完头,估摸着时间,抬手去够防水台,指尖在上空犹豫许久,拿下验孕棒。

一道杠。

支撑身体的一口气松出,康颜双腿发软,抽干力量般扶墙歇气,随后调整心态穿衣穿裤,尽量将衣领往上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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