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顾林把平板关掉，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躺下，卓嘉柠关掉灯借着手机的光亮走到另一边床上，脱掉外套躺了上去，江诗芮自动滚进她怀里。

“妈妈没拉栏杆，不准爬过去，会掉下去的，知道吗？”

怀里的江诗芮点点头就闭上眼睛了，卓嘉柠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就把她抱紧，江诗芮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初八两家约定了再去爬一次山，早早的就往平镇去了，晚上九点多才从酒店回到家，三个男的吃饭的时候喝了酒，其实是两位长辈要喝，江顾林被他们拉着一起喝。

江诗芮不想闻酒味，自己钻进了卓嘉柠隔壁的房间睡了，江顾林也没有洗澡就躺到床上，卓嘉柠进厕所拧了毛巾出来给他擦一下脸，然后就进厕所洗澡了，上隔壁房间看了一眼江诗芮还被她嫌弃了，因为她身上也被粘上了酒味。

卓嘉柠很佩服她的鼻子，自己刚洗过澡都能闻出，自己怀孕的时候闻不得一点烟酒大概就是江诗芮闻不得吧。

她回到房间关灯上床江顾林就翻到她身边，卓嘉柠把他手拉住拿开:“不可以，赶紧睡觉。”

卓嘉柠其实对酒后事有点恐惧和抗拒的，为什么会怀上江诗芮，就是因为酒后的放肆，加上那年中秋江顾林的不君子行为，所以一旦江顾林喝了酒提这件事卓嘉柠就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好像是身体控制嘴巴一样，根本不过脑子的。

“我都要被你憋成和尚了。”

江顾林嘴里嘟囔了一句，然后抱着卓嘉柠一顿啃才抱着她睡觉。

……

2月10号，还没有开学卓嘉柠就接到导师电话，说有个出国进修的机会，名额给到了她，去一年半，回来刚好毕业。

晚上吃过饭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谭文馨看出了她的心事：“怎么了？导师跟你讲了什么？从吃完饭你就心不在焉的。”

“他说学院有一个出国进修的机会给到了我，在国外的学费和生活费学校一律负责。”

谭文馨把她搂进怀里：“你想去就去，不用想那么多，人生那么短，要懂得及时行乐。”

“……”

“去的哪里？”

“奥克兰大学。”

……

第二天早上卓嘉柠就给导师回电话，表示自己愿意出国，当天晚上江顾林回到卓家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说了句:“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可以做任何决定，作为家人的肯定支持你。”

卓嘉柠能知道江顾林多少还是有点不高兴了，晚上她让谭文馨带江诗芮睡觉，拉着江顾林到楼顶，准备跟他好好聊聊。

两人坐在谭文馨搭的凉亭底下，四周都很暗，说要聊聊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两个人吹着冷风。

“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卓嘉柠直接开问。

江顾林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有些事情他自己也很矛盾也很没有底，他不敢下定论。

“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一直很不稳定，随便有一个外人来搅和一下我们都能冷战好久，你这一走就要一年半，我实在有点担心。”

“奥克兰那是多少人的梦想，包括我在内，如果没有意外怀孕，本科毕业我就直接考过去自费读了，现在有个机会几乎不用我花一分钱，我不想浪费。”

“我没有不让去的想法，但是你走这一年半可能会发生什么你想过吗？”

“夫离女散，你应该也是指的这个问题。”

“……”

“如果没有江诗芮，你现在应该在普林斯顿做着研究吧？而不是在这个小镇上过一天算一天，也不应该只当了个数学老师，江顾林，你后悔吗？。”

“这是我的选择，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知道当年最开始的时候我为什么选择瞒着你，然后冒险打掉孩子吗？”

“……”

“我怕你心软，怕你听到我可能当不了母亲就自责，从而选择留下她，谁知道后来你就真的那么选择了，孩子是无辜的，你跟我的前途也是无辜的，尤其是你，付出的代价那么大，如果我要是你，在我第二次说要打掉孩子的时候就选择出国发展了。”

“人都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我不想你就因为这个意外做不了母亲，那样子我能内疚一辈子。”

“初中总是看霸道总裁，那时候总有一种情节，两大家族为了利益联姻，将根本不熟的两人撮合在一起，两人虽心有不甘但不得不为了利益选择凑活，我那时候就想我觉得不会有凑活的那一天，所以拼命学习，尽可能让自己变强大，谁知道最后还是为了孩子凑活了，江顾林，你什么都不要想，你就把要不要凑活这个问题想明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