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竹马混江湖(71)
为何她都听不懂二人的话。
易寒似松了一口气,他已做好选择。
侠之大义,为国为民。
可他不是侠,他也不想做侠,他只想找到她,只想看看那个世人皆寻却毫无踪迹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本就不是良善之人,婉芷是否康健与他无关,他只想寻个答案,找个线索。
“易寒,你知道吗?望山的医术也很好呢,婉芷这几日除了不说话,其他都与常人一般呢!”
这个好消息她自然要告诉易寒了。陆皎皎正雀跃:“而且,她还会绣花裁布做衣裳!”
本来熊三熊五是不愿给她碰针线剪刀的,可她趁人不察,自己偷偷找出来了。
直到做好了一件衣裳才被熊五撞见。
“你说她都藏在哪儿呀,居然做了一件衣裳才被人看见,”她跟着易寒身后,未见到他纠结的面色,“我看了她那衣裳,绣的可好了,是双面的呢!”
一面是花儿,一面是鸟,真的难以想象是怎么绣出来的。
易寒也不知怎么了,她说了这么多,他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回,好生奇怪,是饿了吗?
她很饿的时候也不愿意说话。
易寒突然停下,她也随之停下,差点就踩上他的脚后跟了,陆皎皎低头看了他的脚后跟,拍拍胸口,幸好她反应快。
“怎……”她想问,一抬头却愣住了。
她看见了什么?
婉芷正温柔地牵着熊五的手,时不时弯过身与熊五说话,说到高兴时,还会上手揉揉熊五的脑袋。
“易寒!”陆皎皎忽然抱住易寒,高兴喊道,“她好啦!”
喜悦之情上了眉梢,眉都舞起,易寒见状也不禁笑了一笑。
只是……他在心底哀叹……
望山与他细细说过,婉芷现在吃的药不过是温补安神之用,长此以往,她将渐渐忘记前事,成为一个没有过往的普通人。
而他已研制好一份药,藏于大明。
若是他去,只要报上望山的名字,自然就予他,只是这药若吃了,婉芷会好,却极伤心脉,恐挺不过一日。
他本想好,只要能找到母亲,旁人如何都与他无关。
可真的与他无关吗?
他的手上不是没有人命,可他未曾杀过这样如母亲般慈和的人。
是的,婉芷收拾好后与常人无异,与熊五走在一处就像是母子,和谐又温暖。
“易寒,你在想什么呢!”
他回过神来,就见陆皎皎朝他奔来,手中提着婉芷与熊五一大早就去山野采摘的鲜花。
“你看花儿可多了,”她小步跑到她身边,“婉芷说了,可以放在房里,又好看又好闻。”
她已迫不及待想跟着婉芷和熊五去扎一小束鲜花。
易寒突觉得头有些疼,嘴角轻嘲:若他真心如江湖传闻一般是个小魔头便好了。随心所欲,佛挡杀佛,哪里会在这种小事上犹豫这么久,使自己吃苦头。
“易寒,你昨夜是不是没休息好,”陆皎皎担忧地望着他,又宽慰道,“婉芷很快就能好起来了,到时候我们再问问长公主的下落,也不急于现在。”
在她看来,只是多等一些日子而已。
易寒轻呼一口气,便带她去了镇上。
“之前的猪脚、糖人都未吃到,今日就好好吃个痛快!”他也好抒发郁闷之意。
二人走了一路,也吃了一路。
这样的悠闲日子,可是陆皎皎许久未享受过了的。
走到一处,她突然停下步来,面露讶色:“那不就是十里亭!”
十里亭是个长亭,就在湖边。里面坐着好些人,或嬉戏,或歇脚,或看风景。
望山说的大明又是何人呢?
“易寒,会不会是他?”陆皎皎指着亭旁的一个高壮的带着蓑帽的男子。
大白日又未下雨,他却戴着蓑帽,想想都很奇怪。
“你好生看看,他不过是个船夫,戴着蓑帽自是正常。”
听完易寒的话,她讪笑,觉得自己搞了乌龙,而后又道:“我们也游湖吧!”
月光镇的湖不大,却与山相连。
二人坐上那戴着蓑帽的船夫的船,旁边也有三三两两的小船。
船夫很静,不喜说话,只安静地划着船。
偶尔见群鸟飞过,陆皎皎就会惊呼出声。
“在家里没看过鸟?”易寒将她的脸掰回来,正对着他。
“唔!”她的小脸被易寒挤在一处,“家里又没有这么高的山!”
行至一处,二人旁边的小船就突然破开,从水下飞出四五个黑衣人,看不清脸,却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