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权宦强娶后(27)

温疏眉拼命地想忍回去,却哭得更狠了。白皙的小手颤栗着抬回来,紧咬着嘴唇,等着下一阵疼落下来。

谢无垂眸,看到她手上一道明显的红痕。

谢无眯起眼睛,没有再打,拈着戒尺往她手心上一搁。

她好似触及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周身都颤起来,却又不敢放下,便见那柄戒尺随着她的手颤颤巍巍。

他摒着笑,伸臂将她一把拥住。戒尺在她后腰下一落,力道轻到只余一分,她还是双肩一搐,在他怀里不住挣扎。

“还哭!”他轻斥,又打下一记,她推在他衣襟上的手一紧。

他笑一声,坐到床上,就势将她拉到膝头。

温疏眉惊疑不定地抬头看他,脸上挂着还在下落的泪珠,他拇指摩挲着她手里的红痕:“不打了哈。”

他常年研习骑射,指腹上结着一层薄茧,磨在手心上沙沙的。

温疏眉懵懵地看他,抽噎不止:“不……不打了?”

谢无俯首,吻在她手心上。她手上沾染了衣裙上的淡淡桂花香,他深吸一口,唇角染了笑:“又没犯错,打你做什么。”

温疏眉哑哑:“方才在东市……”

谢无偏头:“你不是什么都没说?”

她又抽噎两声,好似有些回不过神,又道:“还有如嫣……”

谢无禁不住笑出声,翻身将她撂倒床上,俯身吻下去。她下意识地侧首躲避,他便吻在了她侧颊上,泪珠沾染嘴唇,他抿着那点子咸味:“吓你的。”

温疏眉愣住了,他的脸近在咫尺,近到她连他的睫毛都能看得清。

他也同样看得清她的羽睫,上头染着泪,一张娇容都惊魂不定的模样。

愣了半晌,她黛眉拧了起来,委委屈屈的盯着手心儿:“那还打我……”

谢无低笑,捉住她的手翻过来,边揉边看:“很疼?”

“很疼。”

“那是我不好。”他吻在她手心上。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很不好。

他只是忍不住罢了。

身在西厂,他看惯了旁人告饶,听惯了那些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早已习惯于和那些人玩猫鼠游戏,一分分地捉弄他们,以酷刑兼以恐吓威胁一点点拆解他们的万般坚持,让他们溃不成军。

他的日子,经年累月都是这样。

于是对她便也有了戏弄的心思,尤其是她显出怯意时,他总鬼使神差地设想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

可这不对,他原是想护着她的。

他等了四年才将她从浓云馆接出来,不是为了让她在这里担惊受怕。

作者有话要说:谢无:有句港句,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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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商量

温疏眉听得惊住了。

她原下意识地想将他推开,他那句话说出来,她刚抵至他胸前的手便顿住,望着他茫然无措。

他说“那是我不好”,

竟是认了个错。

她以为他这样权势滔天杀伐果决的人是不会认错的。

况且,她有什么好让他认错的?她的父母都还要靠他的西厂照应,他说东她不敢往西。

定住心神,她安静地想了想,觉得他应是当下心情好,随意说些好听的话罢了。

谢无撑身下床,踱向矮柜,拿了药膏又折回来,坐在床边拧开盖子。温疏眉看出他要给她上药,便一伸手,直接将药盒拿了过来。

“我先去沐浴更衣。”她道。

他这样打完她又哄她,不论是喜怒无常也好、存心吓唬也罢,她不喜欢。

等她沐浴更衣回来,谢无已经躺下了。她从他脚边蹭进床榻里侧,卧进被子里,看到他又穿了寝衣。

她当真好奇他为何近两日都穿着寝衣睡觉了,却又不敢。以他这般古怪的脾气,她多这样一句嘴,他便大有可能理解为她希望他不穿,再去脱了。

温疏眉于是闭嘴保平安。乖乖地躺好,睡觉。

入夜,寒风拂过,又下了一场薄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早几日那一场过去,京中便冷了一层。今夜这一场在落下来,一下子便有了几分初冬的味道。

屋外万物都沁出寒涔涔的白雾,房中的炭火一时也显得不够用了。暖暖和和入睡的温疏眉睡到半夜,身上就被冻得又冷起来,皱皱眉头,寻寻觅觅地寻找身边暖些的地方,倚靠过去。

谢无察觉身畔的动静,眉心微锁,已懒得睁眼,沉息运气,内功流转,暖出一层细汗。

寻觅过来的小美人往他胳膊上一抱,满意了,便又睡沉过去。他又好气又好笑,鼻中一声轻嗤,转而也又坠入睡意之中。

说来也怪,这两日他穿着寝衣,也还能睡得尚可。

往后十余日,天气一层凉过一层,府中的针线房忙碌起来,忙着赶制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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