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为了她跨越心理障碍,他也想为了她变成一个正常人。
……
下午的时候,叶司屿的父母赶到。
初芮对他们讲述了事情的原委,很诚挚的道歉,并赔了一笔钱,包含治疗所需要的全部医药费。
天色快黑之际,她和江寒郁还有师音,一起离开这个小岛。
昨夜的暴雨已经在早上停歇,只是夜晚的海面仍不平静。
客船被江寒郁包下,没有其他的人。
师音在一间卧铺休息,江寒郁和初芮在另一间卧铺。
门关上,四张狭小的床两两上下并列,靠窗的位置是一张小桌板。
客船行驶得不大顺利,颠颠簸簸,连着卧铺里的灯光也晃晃悠悠。
初芮和江寒郁相对而坐,只是一小会,她就见江寒郁面色不大好。
“你没事吧?”
走近了,她才看到他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
脸色也很白。
“没事。”他还在逞强。
初芮扶住他,猜他可能是晕船。
“你不会坐船,昨天为什么还——”
江寒郁笑了笑,略显虚弱,“当时只想着你,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初芮也觉自己是多此一问。
抿抿嘴巴,然后她说:“躺下休息一下吧,看样子,没有两个小时不会到。”
江寒郁幽沉的目光凝视着她,点头,顺着她扶的力道躺到卧铺上。
卧铺空间很小,已经容纳不下他,但他还抱住初芮,让她一起躺了下来。
初芮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从他身上仰起头。
他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背脊,她离不开,便问:“你干什么?”
“陪我一起睡一会。”
他的声音好像很疲倦。
初芮滞了滞,环顾四周,说:“太挤了。”
“你睡我怀里,趴在我身上,就不挤了。”
“……你不怕我压死你?”
江寒郁笑出声:“你那么轻。”
初芮悄悄红了耳朵,她很久都没这样跟江寒郁亲昵地搂抱在一块,而且她趴的位置不大好。
小肚子正压着什么。
她几乎不敢动,怕刺激到。
船舱随着海浪反复摇摆,两人对视着,连呼吸都渐渐变了味。
温度上升,他们的心都变得滚烫。
“初芮。”他喊她,“你真的要跟我回去了吗?”
他好像都不敢确定,怕自己只是在做梦,这只是自己的一个臆想。
初芮眨了眨眼,随后把头靠到他胸腔的位置,听着他的心跳声,说:“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离开你,我也很痛苦。可是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处处受你的控制,活在你的监控之中。”
江寒郁抚着初芮的头发,下巴蹭着她头顶,跟她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他又跟她道谢:“谢谢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初芮抬起头看江寒郁,唇瓣微扬。
她什么都没说,可她的笑,看得他心内一动。
他忍不住用手指勾去她脸上的发丝,勾到耳后,然后轻抬起她下巴,小心的,颤抖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船在晃动,他们也在跟着晃动。
他的手扣着她的后颈,在狭小的卧铺上换了位置。
隐秘的角落,隐秘的□□,随着海浪翻腾,不断翻涌。
客船晃得人发晕,初芮也觉得自己开始晕眩,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在席卷。
隔壁的卧铺应该都有人,可能是师音,也可能是跟着江寒郁过来的那几个男人。
初芮不敢发出声响,咬紧唇瓣,江寒郁却心疼地抚住她被咬紧的唇,想半途中止。
初芮却抓住他肩膀,盈盈目光泛着层水润,脸颊微红。
她的意思他很明白。
于是他重新抱她,吻她,抓着她的手扣在她头顶上方,与她十指紧扣。
晃悠,晃悠,灯光在晃,船在晃,他们也在晃。
最后,大汗淋漓。
……
客船在两个多小时后到达码头。
初芮勉强整理好衣服,脸上还透着没退的红晕。
江寒郁替她整理头发。
师音来敲门,在门外喊:“初芮,你睡着了吗?我们到了。”
初芮像做了坏事一样心跳漏了一拍,开口时候声音有些哑:“没——没睡,我们马上出来。”
她想起来,可江寒郁仍搂着她,手指顺着她头发。
像餍足,又像没有餍足。
“要走了。”她推了推他。
然后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又回头压低声音说:“把你裤子穿好。”
江寒郁就看着她笑,满目柔情。
几分钟之后,两人都整理完毕,确认不会露出什么马脚之后,初芮才开了门。
师音已经站在甲板上,一早过来等着接人的霍昀川也站在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