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是，娘娘。”

柳絮交代旁边的柳月出去买些回来，柳月拿了银钱径直来到了董夫人这边，给阿禾说明事由后阿禾回去告诉了董夫人，董孟君想了想让柳絮出去买着就行了，顺便掺些东西进去。

阿禾出来给了她一个瓷瓶交代完后便让她小心些离去。

…

“柳絮姐姐，东西买回来了。”柳月把加了料的东西给了柳絮，看着她拿进去松里一口气，又去忙活自己的事儿了。

“娘娘，给。”柳絮殷勤地把脂粉递给侧妃。

都筱月接过东西自然是迫不及待用了起来，几天下来觉得效果甚好，果然白了些，也有光泽，遂吩咐柳絮多去买些回来。她对这坊间的脂粉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用了半个月有余，那日清晨起来，坐在镜子面前的都筱月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大跳，一下推到了镜子。

闻声赶进来的柳絮看到她的样子吓得打翻了手上的脸盆，“娘娘，娘娘…”

“滚！”都筱月大声呵责。

铜镜里的她脸上四处淤青，眼睛周围还有些黑色的斑斑点点，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多岁。

“娘娘，奴婢给您见御医。”柳絮连忙爬了出去。

御医来的时候，都筱月戴着面纱，御医诊脉发现她身上铅粉中毒，“娘娘，可否揭开面纱？”

都筱月揭开面前，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出现，御医查看了一番，得出结论，“娘娘最近用的什么脂粉？”

都筱月：“张御医是脂粉有问题？柳絮，拿来给御医瞧瞧。”

柳絮把梳妆桌上的脂粉盒子拿了过来交给了御医，张御医打开一来瞳孔都惊大了，“娘娘，这里面是水银啊！”

“铅粉？”都筱月不懂。

张御医：“自古以来水银确实可以美白，坊间女子更是喜欢用水银加入脂粉里，可用久了肌肤青黑，重则致死！”

听了这话，都筱月大怒，“来人，把刘絮拖出去杖责二十！”

一旁的柳絮瘫坐地上，被下人无情地拖走，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声声惨叫，让人毛骨悚然。

“张御医，可还有救？”都筱月急切地问道。

“娘娘只需要挺用，另外再开几副中药喝着，等毒清了就成了，不过…”张御医欲言又止，不放我又把了把脉，突然愁容满面。

都筱月：“张御医？”

张御医：“娘娘，请恕臣直言，娘娘已无胎动迹象。”

都筱月如五雷轰顶，没有胎动迹象…她目光呆滞，眼神涣散，她的孩子没了…

“你说清楚，什么叫没有胎动？”都筱月不可置信道。

张御医连忙跪下，”娘娘，臣再三诊断，确实没有胎动迹象。”

这下都筱月慌了，她的孩子没了，没了，她唯一上位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啊…你们滚，都给本宫滚！”都筱月大声咒骂，“你们这群混账，滚！”

御医连滚带爬跑出了侧妃的院子，不久后太子也知晓这件事，问清后有些切信，他还没动手都筱月就自己折腾没了，倒是帮了他大忙，可面子上也要便来安慰都筱月。

“月儿，孩子还会有的。”太子秦翰墨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殿下，都怪柳絮那个贱丫头，若不是她给我用的什么坊间的脂粉，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有事，殿下，您一定要为月儿做主啊。”都筱月躺在秦翰墨的怀里，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一个劲儿地哭着，把过错全部推到柳絮身上。

秦翰墨：“来人，把柳絮拉出去发卖了，这等害主子的丫鬟留她何用，月儿你可满意？”

都筱月虽然有些不舍的这个丫鬟，可是殿下都这么说了也不好说什么，再说本来就是她害得本宫的孩子，她该死！

“殿下，月儿都听殿下的。”

都筱月失了孩子太子为了安慰她赏了她一大堆奇珍异宝不说还夜夜留宿，眼下陛下身子越来越差了，太傅那边可不能听到不好得话。

…

柳絮被杖责二十后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柳月心疼地为她上药，带着哭腔，“柳絮姐姐，疼就叫出来吧。”

“嘶…”柳絮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奄奄一息地半眯着眼睛，“呵…我这一生为了主子鞠躬尽瘁，早在看到柳枝死的时候就应该晓得后果了，柳月妹妹我们虽然为奴，可这眼睛也得放光亮才行，跟错主子苦得是我们自己，从小到大我们三个陪在主子身边挨打是不可避免的，可主子从未怜悯过我们，我柳絮一生苦啊…”

“柳絮姐姐，你别动了，伤口在流血…”柳月看着她的伤心痛不已，二十棍子一个女子怎么受得了。

“听姐姐一句劝，能走就走，换个主子脱离这个苦海…”柳絮是真的不愿这个小妹妹继续受苦啊，她怕以后她没了，柳月也会赴他们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