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仵作妻+番外(28)

作者:袖青 阅读记录

叶鑫应了一声,也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捆绳索,足下轻轻一点,在外头院中寻了一棵树,轻轻松松将乌衣瞳吊了上去。

赫连骜吓得退至一旁,低着头开始认错,“先生,我知错了。”

顾怜英被他突如其来的认错吓得有些错愕,“王爷何故至此?”

“他是我带来的,明月说,我现在是大人了,大人应当承担责任,做错了就要认错。”赫连骜指了指顾怜英的肩,“是我害先生受伤了。”

看来赫连骜南疆边境之行,竟是懂事了许多。

叶鑫一个闪身到顾怜英面前,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从那小毒物身上搜来的,绯红蜘蛛有剧毒,快把解药吃了。”

顾怜英却将小瓷瓶推开,“不必劳烦,我没事。”他解释道,“顾某是学医出身,师父为了锤炼,早将我锻就了一副百毒不侵之身,这点毒不碍事的。”

百毒不侵之身必定要身尝百毒,顾怜英说的那般淡然,叶鑫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没想到他还有这般过往。

“昨晚我与那刺客过了几招。”叶鑫坐了下来,随便拿了本册子翻看了会儿,“他逃得倒是挺快。”

顾怜英问:“可有什么发现?”

“都是些普通的招式,不过他似乎对刺史府很熟悉。”

顾怜英眯了眯眼,“张刺史明日出殡,你说他会出现吗?”

“他已被我重创。”叶鑫笑了笑,“怕是想出现也有心无力。”

果不其然,第二日张士钊出殡,周围几个县的县令都前来相送,作为临汾县县令,聂青也去了,从他们将张士钊送出门到棺木下葬,所有礼仪都完成之后,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聂青回来时,还将他那位同窗余阳县令也带了回来。

据说这位余阳县令与聂青乃是同科考生,当年聂青摘得首榜首名,而这位余阳县令则是得了个末榜末名。

同窗又同榜,虽一个在首位一个在末位,但感情却是十分要好,如今更是有缘,竟在同一城里担任县令,两人更是趁此机会叙了整整一日旧。

为了对这位同窗表示重视,聂青特地将顾怜英叫了过去,几人聊得甚欢,谈话间,这位余阳县令说起了上一任吴县令一事,他连连拉着聂青的衣袖惋惜。

“聂兄啊,上回你叫小弟去查吴县令一事,我连夜找寻资料,竟发现衙门里关于吴县令的资料,除了他处理过的陈年旧案,竟什么有用的东西都寻不出来,小弟当真是愧对聂兄啊!”

他喝得有些迷糊,说着说着竟是抱着聂青哭了起来,“那吴县令当真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那一个个案件处理地有理有据,叫小弟心服口服!小弟佩服得简直是五体投地!可惜!可惜啊!这么一个好官,竟死于山贼之手!实在是太可惜了!”

“廖贤弟,你喝醉了!”

廖县令的酒量聂青实在清楚,三杯准醉倒,所以方才的酒席他也只给他备了茶水,没想到他竟扭头去问顾怜英讨酒喝,结果越喝越起劲,三四杯下肚,便成了这副模样。

聂青正打算叫人将他扶下去休息,谁想廖县令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誊抄的案卷,“聂兄,小弟唯一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还望聂兄莫要嫌弃!”

说着便噗通一声,醉倒在了桌案上。

聂青无奈,只好暂且不管他,只将那案卷摊开瞧了瞧,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不对劲,顾怜英凑了过来,粗略看了个大概,亦是诧异,“果然是他。”

十月望,下元节。自拈沉水祈天寿,散作非烟满王虚。已被新寒欺病骨,柳阴偏隔日光疏。

下元节祭祀先祖,人人持斋祈福,这一日善男信女男女老少们皆会备上厚礼至去世亲人坟茔前拜祭。

南郊福山乃是青阳城百姓安葬去世亲人的地方,这里曾被一位游仙道人测过福,说是去世之人若安葬在此福地,下一世轮回便会一声顺遂。

所以每当祭祖日时,南郊福山便会挤满了人。

而此时,在福山的另一侧,有一位小姑娘正带着祭品沿着一条无人知晓的荒芜阡陌走进山里。

这一侧乃是背阳之地,很少有人会在此地设置坟茔,所以没什么路,那位姑娘有好几次险些被脚下的荆棘绊倒,好在她反应够快步履也够稳健,每回都能在护住自己的同时,也好好护住了手里的祭品。

不知走了多少路,她终于在一处坟茔前停下,这座坟茔虽偏僻的很,但却被收拾的很是干净妥当,周围没有一株杂草,两旁种有两棵高高的常青树,为其遮挡着风吹雨打日晒雨淋。

那位姑娘将祭品纷纷放下,双手合十不知对这座坟茔的主人说了什么,不知过了多久,这位姑娘才慢悠悠地打算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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