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往这边瞥了一眼，但也只是一眼就收回目光，接着便目不斜视地阔步离开。

林善差点没被吓死，怂的都躲到桌子底边了。刚才她不过是随便夸下海口，报应居然来的这么快？

她一边祈祷没有被石灝发现，一边对上程艺馨审视的目光，似乎在说：不是没空搭理我们，怎么还往这边看了？

“哎呀艺馨姐，刚才都是意外，你只需要知道，今天甭管怎么偷懒都没问题，只要晚上乖乖到场就行了……”林善继续唠叨：“看到刚才走在最后的那个女的没？是不是可漂亮可好看了？”

程艺馨还真没注意，当时光顾着看石灝了，再说人这么多，她哪里认得出来是哪个女的？

于是她老实地摇摇头，听林善给她科普这又是哪位花仙子。

“艺馨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可是a市鼎鼎有名的超模朱瑶，不知道多少人请她走秀上节目呢，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明星……”

林善还在继续花痴，可程艺馨却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朱瑶，这可算是她最大的情敌，没记错的话，韩子琛曾经可是和她谈过恋爱的。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分开了，但这也是她心底最深的一根刺，只是……石灝怎么会请朱瑶来这儿？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会议室，朱瑶找了个借口到厕所躲着，直到颤颤巍巍地吸了口香烟，她才算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刚才那遥遥一望，她的视线便十分精准地落在程艺馨身上，害她沦落至此的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出来。

如今王靖死了，视频她也拿到了，只要她死不承认的话，就没有人怀疑她是凶手，更不会有人发现王靖的尸体……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威胁她了，现在也是她该复仇的时候了。

朱瑶掏出手机，给梁雨薇发了个“今晚行动”的短信指令，接着关掉手机，掐灭烟头，径直离开了洗手间。

再也没有敢威胁她，再也没有人敢强迫她，再也没有敢羞辱她……她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而程艺馨，也将要为自己犯下错，付出相应的代价。

朱瑶迈着轻快的步伐，愉悦的笑容在她脸上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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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什么锅配什么盖

晚上的周年庆如约而至，公司的人全都有所准备，只有程艺馨忘了这回事，依然穿着职业的套装。

“艺馨姐，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不如我跟你去换身衣服吧？”换好礼服的林善提议道。

虽然程艺馨穿这身不算难看，但也没见谁穿着工作服参加宴会的，不用想都知道会是人群的焦点。

但程艺馨却觉得没必要，以前或许还想着怎么挽回石澜的心，想着怎么和梁雨薇争芳斗艳，可她现在都怀孕了，就不怎么想折腾了。

再说现在她有了韩子琛，就没必要再去取悦谁。

“没事的小善，我整理整理就好了。”

说着，她低头把衬衣从腰间扯出来，顺带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皱，再把盘着的头发解开，长发瞬间如绸缎般从肩头滑落，乌黑亮丽的秀发立即成了她最大的优势。

林善在旁边看着啧啧称奇，这美女果然是美女，就算穿简单的白衬衣都能把旁人甩开好几条街……

殊不知有人正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石灝的眼神时刻聚集在程艺馨身上，看她粲然一笑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干他们这一行，时刻穿着庄重严谨是应该的，但也耐不住有人会把套装穿出婀娜之姿。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眼底的光也越发幽深起来。

程艺馨倒是没注意其他的，半歪着头，朝林善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询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瞬间觉得没那么严肃了？”

林善轻轻鼓掌，由衷道：“确实啊艺馨姐，这么看来，说你是宴会最好看的女人我都信。”

在这样的场合，越是与众不同，越是能吸引目光。

何况还有程艺馨的美貌加成，谁敢说她不好看就等于没长眼。

程艺馨笑骂她贫嘴，可心里却是乐翻天，不管哪个年龄段的女人，就算再不在意外貌，被人夸漂亮也不可能不高兴，更别说她天性就是爱美的。

两人又聊了会，会场的客人就差不多到齐了，服务员鱼贯而入，给一位位尊贵的宾客端酒。

这样重大的场合，韩子琛肯定会到场，只不过是和梁雨薇作为上下级一起到的，这样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肯定不少人上赶着阿谀奉承。

为表地主之谊，石灝也假心假意地上前接待，只不过还拉上了程艺馨一起。

此时尴尬的局面出现了，明明她和韩子琛才是一对，可却站在石灝的身旁，梁雨薇也是如此，可看她那模样，倒是挺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