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声音冷淡，还带着些许生人勿近，听起来很是禁欲。

程艺馨深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挪进办公室，幸好石灝一直埋头办公，压根没有心思抬头看她。

“石总，我是来给您汇报今天工作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男人身体僵了片刻，脸上的表情也很不自然，盯着她，眼底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情绪。

他没有开口，程艺馨还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却在一瞬间想起那副辣眼睛的画面，大概当事人也害羞不好意思了。

对啊，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呢，石灝这种自尊心强烈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看到他光着身子的一幕，此刻指不定想着怎么对付她呢。

尴尬严肃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开来，程艺馨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汇报今天外勤工作结果，整体来说是没多大问题的，只是石灝脸色越来越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搞砸了重点项目呢。

“石总，我可以出去了么？”好不容易硬着头皮说完，男人却依然默不作声。

“你对今天所看到的，有什么想法吗？”男人淡淡地掀起眼睑，声音不怒自威，带着震慑人心的架势。

程艺馨身体抖了抖，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这石灝什么意思，她能有什么想法啊，除了辣眼睛没别的，难道要她实话实说不成？

“嗯？”

在男人的再次催促下，程艺馨用力摇了摇头，快速摆着手解释道：“我发誓什么都没看到，而且对于没有经过允许闯入您的办公室，我很抱歉……”

她羞愧地垂着头，虽然这件事石灝他们犯错在先，但她不着急闯进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也不至于在这里被盘问了。

如今的下属可真不好做。清风文学

程艺馨盯着脚尖小声嘀咕抱怨，殊不知都被石灝看在眼里，眼皮跳了跳，浑身的怒气也越发明显。

“还有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差点没把拳头拧得咯吱作响，眼神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程艺馨。

“还有？”程艺馨眼神满是疑惑，这她都承认错误了，也真心诚意地道歉了，还能说什么啊，该不会是……

噢，她大概明白了！

于是程艺馨表情生动起来，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脑袋，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下，瞪大了双眼，确有其事地开口：“还有就是……石总你的身材真好。”

说完她还挑了挑眉，这下总不会出错了吧。

她古灵精怪的表情让石灝彻底抑制不住怒火，直接指着门口，大声地吼道：“给我出去！”迟早有一天会被气死。

程艺馨先是不解地蹙起眉心，随即也有些暴脾气，她都这么伏低做小阿谀奉承了，这石灝还是不肯买账，难道还想让她夸梁雨薇身材好不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其实说实话，谁的身材她都没看清楚。

气冲冲地把门带上，还没来得及抬脚呢，程艺馨就听到办公室传来清脆的声音，看样子是什么瓷器被摔在了地上。

看来她真的把人给惹毛了，以后的日子肯定更加不好过。

眼见着曼妙的身姿离开公司，石灝这才泄气似的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地上的碎片，仿佛是他可笑的真心，简直一文不值。

其实程艺馨闯进来他是羞愧难堪的，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的丈夫，可不过一会功夫他又想明白了，也许他的难堪，在程艺馨眼底压根没当回事，甚至比不过她送来的文件。

如今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才对她抱有这么多期待，可她刚才……却一无所知，不知道为他吃醋，也不会因为这些生气，可以前的程艺馨明明很在乎他的，难道她真的爱上韩子琛了么？

男人抱着头，颓然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如今该做什么才能挽回程艺馨的心，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不要石家的财产，也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只可惜事与愿违，人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办公室的门冷不丁被敲响，怯生生的询问传来：“石总，需要我进来打扫一下吗？”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滚！”男人嘶吼道，坏脾气一览无遗。

门外的人像是获救了一般，踩着高跟鞋噔噔离去。

而程艺馨此时已然提前下班，没办法，她心情不好，都怪石灝那不通情理的上司，有什么话直说不好么，非得绕弯子。

不远处的车子响了两声，程艺馨抬眸看去，车窗缓缓下移，男人完美的侧脸一瞬间盈满了整个眼眶。

她顿时心情好了不少，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大长腿，不禁心道：她男人身材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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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