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满脸病态的缘故，石楠再次嘲讽出声：“哟你这是生病了呢，我就说怎么一直躲着不见人…原来是老天爷都在惩罚你。”

声音既尖锐又难听：“程艺馨，坏事做多了，总是会有报应的。”

程艺馨始终平静地看着她，就像胜利者在怜悯众生。“这句话应该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石楠脸上的笑容顿住，不敢置信地瞪着大眼睛，看上去很是可怖。“你什么意思？”

后者唇角冷冷地勾起，人总是这样的，只会记得别人的毛病，却记不起半点儿好处。

“还记得我以前怎么掏心掏肺对你的么？要不是你和石灏联手陷害，我怎么会下定决心对付你们！凭什么你伤害我的时候，就可以肆无忌惮，而我报复回去，就得顾忌这个考虑那个了？”

“世界上断然没有这种道理！”

程艺馨总算情绪激动起来，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嘶吼，想要把心底的委屈和不满发泄出来似的。

凭什么她连反击的权利都没有，凭什么她就得让着所有人，凭什么她有这么多考虑因素…也对她太不公平了一些。

事已至此，程艺馨大概明白韩子琛的用意了。

无论她如何自我谴责，这群人都不会明白了解的，他们只会痛恨她，只会希望她立马受到同等报复，只会诅咒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对于这样的人，她没必要搭上自己。

见她似乎想转身离开，石楠再次大喊道：“程艺馨，我哥那么喜欢你，难道你都不会愧疚吗？”

她顿住脚步，随即缓缓地摇了摇头，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茶馆。

外边寒风呼啸，男人却始终等候着，眉间像是有化不开的忧愁，全都是为她…

程艺馨突然就释怀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纠结对错都毫无意义了，何况她也该开始新生活了。

“韩子琛！”她笑了起来，“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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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联姻

石宋两家的联姻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婚礼也来得很是匆匆，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场名存实亡的婚姻。

但石老爷子依然邀请了不少人。

程艺馨收到请柬时也很懵，本以为他们算是彻底闹翻了，没成想石灏结婚居然还邀请她…不过细想之下，这倒也符合他要面子又固执的性格。

“怎么了，你要去么？”韩子琛见她盯着请柬走神，不由出声询问道。

程艺馨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按理说她没必要去的，毕竟他们连表面的关系都维持不下去了，但毕竟都送到她手里，不参加又说不过去。

几番斟酌之下，她决定还是不躲了！

既然石老爷子想营造表面交好的氛围，那她就陪着演下去得了，毕竟她并不心虚，也没干任何对不住他们的事情。况且这勾心斗角的戏码她最在行，谁先败下阵来还不一定呢。

于是程艺馨认真点了点头，一脸正经地开口道：“去啊，当然要去了，人家都费尽心机邀请我，我肯定要给个面子啊。”

美眸闪着灵动的光芒，她脸上尽是明媚的笑意，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完完全全恢复成了之前古灵精怪的模样，光是看着都让人赏心悦目。

韩子琛也不由自主地多了些笑意，修长匀称的手指揉了揉眉骨，跟着点头道：“那正好，我们一起。”

这倒是惊到了程艺馨。“你也要去吗？”她还以为石老爷子只邀请了她呢。

韩子琛扬了扬请柬，无奈地笑了起来。“他怎么放过这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原本他是打算不予理会的，因为石老爷子的意思很明显，无非是在耀武扬威：你看吧，这都没能把我们石氏打垮！

明明宋家也算不上什么名门贵族，怎么就如此得意呢。对于这种嫉妒虚荣的人，不予理睬是最好的法子，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

可如今既然程艺馨做了决定，那他自然也得奉陪。

只不过到时候两人是去当嘉宾，还是去砸场子的，那就有得一说了。

婚礼订的很是匆忙，别说细节，连一些该有的程序都省略了，与其说是婚礼，倒不如说是两家人的一场交易。

程艺馨并未过多打扮，因着今天不是她的主场，所以一进场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着，和韩子琛共同心照不宣地打量周围。

现场处处透露着寒酸二字。

她想无论是石灏亦或是宋美婷，都未曾预料自己的婚礼会是如此荒唐吧，没有任何爱意，甚至连相敬如宾都谈不上。

又有哪个姑娘愿意如此轻易地嫁人呢，毕竟一生只有一次。

只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她遗憾，程艺馨黯然地垂眸，她还有个想不明白的点。“你说，为什么宋家会同意联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