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多祸害+番外(186)

他知道必然是因为韩老夫人跌伤一事才令她如此。

便又道,“不过你现在有孕,不必因这些事太过费神了。淮宁她因长期被薛氏养着,性子有些偏,你若是不想和她直接说,让我来处理也可。”

说完顿了顿道,“既然享受尚主的好处,就不要什么都还惦记着。南阳侯夫人不就是惦记着那爵位吗?南阳侯府的爵位本来也传承不了两代了,直接提前收回爵位就是了。”

以宓抬眼看他,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爵位的事你去敲打南阳侯提吧。至于淮宁,你都说了她性子有点偏,还是得提点一下,你又不好跟她说。再说了,她其实还像个小姑娘,我怎么会和她计较?”

不说淮宁的性子并不是冲动之下就敢在自己面前冲撞的,就算有言语冲撞,也丝毫不会影响自己的心情半分。

“只是元祯,琉璃珠的事情这背后?”

穆元祯听到这里面上复又恢复了冷色,他道:“三年前是刺杀我,处处露出云南王府的痕迹,现在是要害你,直接就借了云南王府世孙的手,几年来,手段也不会改进一些。”

“手段高不高明有什么紧要,只要管用就好。”以宓扯了扯嘴角道。

若今日不是外祖母意外去锦园那边跌伤,自己说不定就着了道,若是自己孩子没了,不管这背后是谁人算计,穆元祯肯定都会迁怒云南王府。

甚至穆元祯都不需要迁怒云南王府,云南王那边自己就会和穆元祯起了嫌隙。

还有淮宁,本就觉得自己不喜她,哪怕这事不是她所为,她心里都会惊惧害怕,她本来因为子嗣一事心理就已经很脆弱偏激,很可能这事会让她更加走极端。

当晚,以宓就召见了淮宁。

淮宁已经知道了韩老夫人跌伤一事,缃绮让人去查那洒扫婆子和她身边的管事嬷嬷,她当然也已知道。

因此以宓召见她之时,她面色有些苍白忐忑,神情还隐隐带了些畏缩和惊惧。

以宓还记得她第一次见淮宁时,在淮宁的淑安宫,那时淮宁受了薛后的吩咐想把她撮合给薛家庶子薛修泰。

那时的她巧笑嫣然,娇俏可人。

其实以宓从来没有将那些事放在心上过,只是淮宁却因着那些事,对着以宓总是会有一些不安,觉得以宓不喜她。

以宓看她神情畏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唤了她坐下,就直接开门见山道:“淮宁,我听说南阳侯夫人想让你替驸马纳妾,此事你是如何想的?”

淮宁脸上的血色顿失,抓着椅子扶手边缘的手微微颤抖。

她咬了咬牙,最后却还是倔强的微仰了脸,带了些颤音道:“我不会让驸马纳妾的。”

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妥协,都可以放弃,可此事她绝不会。

她大约是误会了以宓是为了依玥,想逼她依了南阳侯夫人替驸马纳妾吧。

以宓听她这样说,神情反而缓和了一些。

她“嗯”了声,道:“不纳便不纳吧。你既然打定了主意,便直接和驸马说吧,我会召见南阳侯夫人,让她不要再在这上面打什么主意。”

淮宁听言面上并无丝毫喜色,反是有些狐疑的看向以宓,神色防备又疑惑惊惧。

这种家务事,夫妻之事,以宓还真不擅长插手。

她处理这事不过是为着穆元祯,也丝毫无施恩之意。

她继续道:“你不必担心,你皇叔会敲打南阳侯,驸马除非是不想要南阳侯府的爵位了,他不会再打纳妾的主意的。”

只是你们夫妻之事,总得你自己去善后。

淮宁听到是穆元祯插手了,神情才放松下来,她对以宓戒备,却还是信任穆元祯的。

“至于过不过继,过继谁,那是你和驸马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商量。但依玥的孩子,你是知道依玥的性子的,她是不可能相让的,与其闹得侯府家宅不宁,你若真想过继,还不如另寻个心甘情愿的。”

依玥仗不仗自己的势都一样,她骨子里就不是怕事肯妥协的。

看淮宁似对她这话有所疑虑,以宓没等她开口,就又道,“至于南阳侯和老夫人关于爵位的顾虑,此事陛下会处理,我不知他有何打算,但你亦不需知道和插手。”

这事怕是不会顺了南阳侯夫人和赵睿的意,淮宁知情和插手了,对她并没什么好处。

淮宁平日里虽行事算不得多聪明,但却也不蠢,她自然知道以宓这般说的原因。

她听完以宓的话这才终于放松了下来,不过在以宓打发她回去之前,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唇,还是开口低声解释道:“锦园的那个洒扫婆子,不是我命人抽调她走的。”

以宓一怔,随即就淡淡道:“我知道,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你身边的人,也该好好清一清了,不必因着谁谁是谁送过来的,和谁有什么关系就诸多顾虑,留在身边,说不得将来就会酿成什么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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