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多祸害+番外(72)

薛太后就道:“母亲您劝着她些,来日方长,有哀家在,就算将来她不是皇后,也没人能越过她去。”

薛老夫人点头,谈起薛芯荚,她不由得又想起另外两个孙女,说起来,这些日子,外孙坐上大位,女儿成了太后,自家老爷又得了承恩公爵位,薛家在京城算是横着走了,来攀附的人不知有多少,可这风光是风光,但自家孙女却是没一个顺的。

原本长孙女薛芯怡和北沅三王子元真的婚事是定在五月,因着庆源帝的病逝,婚期也推到了下年。

近些日子薛芯怡不满自己面上的毒痕,总缠着三王子让他派人回北沅取那药膏的配方药草,三王子道其中有味药草只有北沅禁地才有,那里有重兵把守,此时不宜去取,薛芯怡就各种闹腾,三王子起先是忍着,后面受不了,就派人跟薛府说他人手不多,若是薛大姑娘坚持要现在就回北沅取草药,那就请薛家派上一些高手帮忙,前去北沅。

北沅现在是北安王把持,派人过去禁地取药,那不是让人去送死吗?薛家没这样的高手,就算是有,也不会这样去用,薛芯怡现在为此又开始在家各种闹腾呢。

想到这里,薛老夫人就试探道:“娘娘,宫中禁卫军和陛下的禁军亲卫营都是功夫不错的好手,您看能否派上几个前去北沅取三王子所说的那药草呢?”

这……薛太后皱了皱眉,就算她也是私心极重,也觉得此事不甚妥当。

薛老夫人见状忙道:“唉,母亲也就是问问,娘娘,您知道,为着那些毒痕,怡姐儿都快魔怔了,尤其是那夏家女,竟然被先帝赐婚给了燕王殿下,这简直就是在怡姐儿心上捅刀子啊……”

薛太后的脸沉了下来,半晌才开口道:“母亲,这事,您容我想想……”

又道,“母亲,上次我不是跟您提过让家中将族里适婚的女儿都选上一选,接到家中好生教养吗?这事办的如何了?”

薛老夫人忙笑道:“娘娘,这事已经办妥了,从族里选上了五六个,三个适龄的都已经送到了京里,其他几个还小,就暂时先让族里好生教养着。这几个姑娘,都得了我们薛家的好相貌,娘娘可要见上一见?”

薛太后点头,道:“下次入宫就带她们一起过来我看看吧。”

薛老夫人笑着应下不提。

薛老夫人离去,薛太后便开始琢磨这给自己兄长和薛家子弟升官加权一事,其实这事薛太后一直都放在心里,只是一直没想到到底该如何操作而已。

朝堂之事皆有燕王,内阁和六部尚书商议,然后由燕王定夺,她儿子穆熙不过是只能在早朝时做个过场,甚至现在很多事都不需圣旨,只需燕王手谕,盖辅政王印鉴即可。

薛太后只在后宫,燕王和前朝官员自庆源帝驾崩之后,根本就不入后宫,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前朝之事,更谈不上和内阁说道说道了,至于燕王,想到他那张冷脸,她就不愿和他说话。

所以薛太后只能跟自己儿子小皇帝说,再由其和燕王以及内阁商议。

且说小皇帝穆熙,他是庆源帝独子,庆源帝对其教养十分用心,因此他虽称不上聪明能干,但却也温厚懂事,只不过因着他素来体弱,也多是娇养,少有磨砺,性子便有些弱。

穆熙听母亲提这给舅舅和表哥薛修啓升官之事,他也判断不出是非,便在下朝之后直接跟燕王和内阁几位大臣说了。

内阁几位大臣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众人都把目光移向了燕王。

燕王却是难得的面色温和,他对小皇帝道:“举贤不避亲,陛下不必拘束,只是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亦不可任人唯亲,乱了国法。历来四品及四品以下官员升迁都需吏部考核引见,再由吏部提交至内阁议定,陛下既已提出,便将韩郎中和韩寺丞的档案提至吏部,由吏部先作政绩考核,再由内阁定夺吧。”

内阁首辅张士尧心中叹息,他是希望燕王能够一口回绝,然后借此打压太后,正色教导小皇帝的,却不想燕王将此事推给了吏部和内阁,不过却是照足了规矩体制行事,挑不出错的,因此他此时却也只能应是,其他几人见状便亦是附和。

及至离宫回府的路上,张士尧和次辅杨卫同行,张士尧道:“杨兄,陛下秉性纯良宽厚,只是年幼,还望杨兄将来能好生教导辅佐啊。”

他已六十有余,身体多病,早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且过上两个月就将致仕,也管不了了,可他观这形势,心中实在有些忧虑。

杨卫面色难看,只道“自当尽忠职守”,便不再多作言语,告辞而去了。

穆熙翌日去太后寝宫给薛太后请安,薛太后问起这事,他便将燕王之话照实跟薛太后转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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