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天天惹他炸毛+番外(52)
二是不想他同情,她希望得到的爱不掺杂多余的东西,纯粹的喜爱便好。
所以,奚霂不知道该向谁生气,或者是根本不该生气,可心里就是酸胀得难受,除却身份,她就是普通的花季少女,也爱耍脾气耍性子,从前无人迁就,也想体验被哄着的滋味。
蒲雪探头欣喜地往里喊:“夫人!都督来了!”
“不见!”女孩捂住耳朵,声音烦闷,“说我病了,不想见他,叫他回去!”
“这……”
绿蜡冲她使了个眼色,口型道:“照着做。”
奚霂扔了珠子,赤脚跑去吹灭了蜡烛,然后一骨碌钻进被窝。
她没阖眼,在黑暗里盯着一点,听见外面的人着急忙慌说要找大夫过来,被婢子们拦下了,绿蜡窸窣说了几句,动静才息。
她又有点后悔。
“就一次,”她拭了拭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喃喃:“我就是不开心……”
后来,女孩睡熟了。
夜很深很深,姣美的睡颜笼上一层阴影,来人几乎没有脚步声,静静地伫立在此。
他看了会儿便蹲下,轻轻在女孩额间烙下吻印。
做好这些,他趴在床沿歪头又欣赏许久才离开,回到了书房。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傻瓜,”江漱星眉眼柔和,凝望着当空的月轮,“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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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普且信
宫里的封诏不容迟缓,第二天鸡鸣时分马车就在府门口候着了。红日堪堪露出一角,晴空无云,绿蜡撑了罗伞跟在奚霂背后,她恹恹地跨出门槛,和坐首马上的江漱星对视一眼。
男人目光寡淡,她心虚地揉了揉鼻子登上车轿。
甫掀帘,里面的女子转头:“夫人您来了?都督和我们都等了好久哩。”
女子青衣清丽,妆容素雅并不张扬,小家碧玉的风情我见犹怜。
奚霂瞅了她眼,明知故问:“菱莺你在这儿做什么?”
“奴婢……奴婢给您铺凉垫,”她指了指座位,干笑道:“都督吩咐的。”
“夫人来了月事,这样坐不舒服。”蒲雪道,将冰垫撤走。
“奴婢不知……”
奚霂摆手:“不知者无过,都坐下吧。”
她出行向来不喜婢子们跟在轿子外走,绿蜡和蒲雪皆习以为常地坐她两侧,剥起银盘上的水果,菱莺迟疑道:“夫人,这不合礼数吧。”
“无妨。”
她瞥了眼窗外越毒辣的日光,暗叹还好她自作主张先躲进轿子收拾,否则细皮嫩肉的要是晒黑了晒丑了谁还要她。
菱莺偷偷打量起主仆三人,奚霂气质绝尘不提,可不论多靓的姝色都少不了珠宝衬托,尤其是女人年老色衰之后,她分外眼红奚霂手上的五灵戒指,个个晶莹剔透,雕琢精良,若是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戴上……
她自认为容貌并不输奚霂,男人嘛大多喜新厌旧,她就不信江漱星会一辈子都不纳妾。
爱慕权臣的美人多得是,就算是以侍妾身份入府,日久天长你主母的手段还不一定玩得过我,菱莺捏紧了藏在袖侧的药瓶,得意地笑。
赶马一日,众人落脚客栈歇息,奚霂理所应当和江漱星一个房间,她一看到他就想起昨晚,有点拉不下脸,自以为平常地跟他入了房间。
女孩低着头左瞟右瞟,心不在焉地当小尾巴,男人脚步倏地一停,她咚的撞上他后背,疼得呲牙咧嘴,骂:“你干嘛停!还有你的背是铁做的吗,哎哟疼疼疼!”
“不是说病了?”江漱星侧身,手覆上她的脸,温热的掌心轻轻揉着她的鼻梁。
“我,对啊,嗓子难受,咳咳咳。”
她躲开他的手,弯腰猛咳。
“怕传染给都督,我这几夜和绿蜡她们睡。”奚霂借口开溜,跑到一半又被他拽了回来。
有人捏着后颈的滋味真不好受,就像弱点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人眼前,江漱星还比她高一截,她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他暧昧的视线此刻正紧紧盯着。
身后男人轻轻,“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你在生气对吗。”
“没,”她小声嘀咕,“我应该明日午时就不会气了……”
牛头不对马嘴,也就她自己信了。
“哄哄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磁性张力的嗓音是泡在酒里的蜜糖,她醉得七荤八素,推开他:“不用,你当我耍小孩子脾气,不用管我。”
他当然知道,勾了勾女孩下巴:“挺可爱的,以后多耍耍。”
“这么喜欢我晾着你?”
“小闹怡情,”他蹭了蹭她鬓角:“我肯定惯着你。”
行啊,女孩跳到一旁,吐舌道:“今晚自己睡,拜拜~”
江漱星怀里空空,下一刻眼睁睁看着爱妻钻进了别人的房间,俏皮地冲他飞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