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珈蓝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毕竟除了黑贞和白贞，她想不出什么可以很好的控制吉尔·德·雷斯的人选。

怎么说呢？她还是更倾向于和平解决问题的，毕竟两个英灵要是真的打起来了，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更何况，珈蓝自己确实是魔力充足，可吉尔·德·雷斯是被时空管理局强制切断魔力来源，以此让其达成发疯目的的。

而失去魔力供给，魔力匮乏的英灵，最好的办法便是补魔。万一极度缺乏魔力的吉尔德雷斯被自己逼急了，跑去市中心等地方大开杀戒，拿人类的血液和灵魂补魔，这可不是她乐于见到的事情。

而就当珈蓝暗自担心的时候，吉尔·德·雷斯也终于感到了，在众人紧张的戒备中，他就那样慢慢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甚至没有做任何伪装或者让人感到危险的事情。

但是在看到那个人的第一刻，蝙蝠侠就把心中的警戒程度调到了最大的极限，那位传说中的吉尔·德·雷斯，长了一张一看就知道精神不正常的脸。尖尖的指甲好像巫婆一般，手上还缠着诡异的红线，微微凸起的眼睛犹如青蛙一般，此时正紧紧的盯着场上的珈蓝。

而当他看到珈蓝的那一刻，原本还算淡定的面容，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存在。“啊，圣女，我终于见到你了。”

第24章 八头魔龙

然而当亲眼看到吉尔·德·莱斯出现的时候，芭芭拉就直接陷入了一种，恐慌的几乎快要崩溃的境地。她近乎崩溃的摇着头，低声呢喃着，“不要，不要。”手则是无力的颤抖了起来。

这倒也不是因为芭芭拉太过软弱或者其他什么，毕竟，已经作为蝙蝠少女，协助了许多次蝙蝠侠工作的芭芭拉，无论是怎样，凶恶或者丑陋的敌人，都是可以冷静自若的应付的，但是无奈的是，吉尔·德·莱斯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当她看到对方那有些滑稽的，如同小丑般的衣服，听到那刺耳的声音，看到那双瞪大扭曲，显得有些恐怖的眼睛的时候，芭芭拉就自动想起了她被关押捆绑在山洞之中的那段日子，耳边似乎又听到了少女临死前的哀嚎，听到了孩子痛苦的声音，听到了鲜血喷洒而出，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快要把芭芭拉活活逼疯。

珈蓝并不能做些什么，她只能用力的回握着芭芭拉的手企图，通过这一点肢体接触，给对方力量。

然而，珈蓝和芭芭拉握在一起的那双手，却被吉尔·德·莱斯看到了，而对方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原本还勉强能够交流的状态立刻消失，重新恢复了那种近乎癫狂的状态。“啊，啊......，圣女！我的贞德！您难道又要被这些无知而又丑陋的人类蛊惑了吗？明明这个世界，无理取闹却又充满了偏见，明明人们对您如此的充满恶意。难道您又要被她们蛊惑了吗？您又要重新对她们伸出双手了吗？难道您忘记您最后落幕的结局了吗？这样丑陋的世界，这样丑陋的人类，不值得您去拯救。”

说实话，现在珈蓝头疼的脑子都快炸了，她擅长和人类交流，擅长和英雄交流，也擅长和反派交流，但是，唯独不擅长和疯子交流，而此刻的吉尔·德·莱斯明显就是一个疯子，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之中，拒绝与他人进行沟通。

就当珈蓝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吉尔·德·莱斯又开始了自己的自言自语，“贞德，您为何会以这样一副身姿出现？您难道也已经读懂了这世间的丑陋了吗？您也想要像那些虚伪的人类复仇了吗？啊，您那高贵的灵魂和不屈的斗志，永远感染着我，若您想向这世间挥起屠刀，吉尔·德·莱斯愿成为您的先锋，重新成为您手下的元帅。”

说着说着，吉尔德雷斯的喉咙里发出了仿佛沉闷的笑声般，哭似笑的古怪声音，而他那原本就突出的眼睛，也瞬间被瞪得更大了，嘴角开始扬起一抹奇怪的笑容。

“您要复仇吗？您确实应该复仇，没有人需要您去拯救，没有人值得您去拯救，没有人会感谢您去拯救。当您将所有人救出困境之后，他们赠予您的不是掌声与欢呼，而是他们那高高举起的屠刀。复仇，复仇啊，可为什么？为什么？按照我的愿望，出现的那个您，却还是要忍不住去拯救人类，您为什么要拉着这个卑贱的女人的手？您难道还想要拯救她吗？啊！！！”

珈蓝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着吉尔·德·莱斯摇了摇头，她觉得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同样的，她和吉尔德雷斯也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她突然觉得，杰克和吉尔·德·莱斯的相性度其实应该挺高的，毕竟这两者都是疯子，都是遇到困难，就会忍不住迁怒别人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