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保护法只保护野生动物，不保护宠物，虐待甚至虐sha非保护动物都不违法。”姜芮书知道他想起诉行凶者，但是路南监护人不授权，那就不能以侵权起诉，仅仅是虐sha动物，最多只能网络举报封停账号，行凶者本人不用负什么责任。

“传播血腥暴力视频违反《网络安全法》，也可以入刑。”秦聿说出自己的打算，拿不到路南监护人的授权也无法抵挡他教训行凶者的脚步，这种钻法律空子的人渣最应该用法律来制裁。

这么快就有新方案，看来他早就打算好了，一招不成还有一招。姜芮书略作考虑，“但是到入刑的程度需要考虑传播度以及视频内容危害性，贩卖虐sha动物视频，如你所言是定制虐sha，传播度不会很大，在定制和贩卖这一块，法律上也有没详细规定。”

有些社会问题是随着社会发展才逐渐形成、暴露出来，所以法律是一直在变的，但法律的滞后性难以避免，于是总有人钻法律的空子，这些定制贩卖虐猫视频的人便是。

“而且——”姜芮书心里有些无奈，“仅凭一个视频，报警也只能让行凶者被批评教育一顿，网上虐待动物者比比皆是，每次都闹得很大，但最终都不了了之。”

“不是一个。”秦聿推开自家大门，“是几百个。”

姜芮书倒吸冷气，“几百个？”

“他们有同好群，买家在里面下单，从摔死仓鼠、踩死猫狗到牛羊剥皮，可以指定虐sha方式，卖家也会定时发布一些非定制视频，供同好者交流心得。”最后四个字，秦聿语气冰冷，“国内只是他们的一部分，虐sha动物视频已经形成产业链远销国外，谢丽丽胆子大，什么动物都敢杀，入行一年已经是行业当红人物。”

姜芮书皱起眉头，她只知道有这个群体，不知道已经形成产业链远销国外，但是略一想便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全世界有一百多个国家有明文禁止虐待动物，有些地区国家的惩罚很重，不仅罚金巨大，量刑也很重，一般人不敢以身试法。

但是国内还没有相关法律，虐待虐sha非保护动物都不违法，重利之下这个灰色地带繁荣起来并不是意外。

她感到了棘手，肩上的压力也更大了。

不过……

“你从哪里查到这么多信息？”

“出入登记。”

“出入登记应该查不到这么多信息。”

秦聿皮笑肉不笑。

好吧，这人肯定用了非常规手段，出入登记只能知道姓名和车牌号，通过姓名和车牌号查到个人信息，要么是车管所查的，要么是保险公司查的，再不然就是报警后由公安机关查的，很显然他没有报警，车管所需要档案编号，那便剩下保险公司。

“在法庭上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也这么干。”

“不让你知道就可以？”

“你可以试试。”姜芮书目光警告。

第252章 到公安局说吧

“大家好，我是Lily，今天我们去花鸟市场探险~”镜头里，谢丽丽妆容精致，白T恤搭包臀裙，清纯中带着性感。

进入花鸟市场，鸟鸣、猫叫、犬吠各种叫声不绝于耳，十分热闹。大约是周末的缘故，市场里人很多，道路两旁也站满了售卖猫猫狗狗兔子的卖家，各种小动物被装在笼子里等人挑选。

谢丽丽一会儿询问卖家，一会儿跟观众互动，大多数观众都认为她在探索花鸟市场，唯有少数知道她在挑选“道具”。

于是便有人隐晦地问谢丽丽看这么多猫猫狗狗，是不是下回要发猫狗视频？

“哈哈你们太讨厌了，猫猫狗狗这么可爱，当然是……更有趣啦~”她做了个张手抓住的动作，但她指甲很长，全染成了黑色，握紧的动作很用力，看起来更像是要捏爆。

观看视频的观众心领神会，纷纷起哄：“Lily现场来一个呗~”

“啊哈哈哈这里不行哦！会被封号的。”她暗示观众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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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丽丽信息中的群号就是那种同好群？”姜芮书拿着手机，听懂了谢丽丽的话外之音，扭头问秦聿。

秦聿握着方向盘，一边找停车的地方一边回答：“是直播粉丝群，在粉丝群确定是同好之后，她才会拉进同好群。”

看来要进群挺严格，不过也是，如果这么轻易就能加同好群，谢丽丽应该早就被封停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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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丽丽在花鸟市场转了一圈，买了几条金鱼，马上就有热心观众发弹幕告诉她养金鱼的诀窍，但紧接着就有一条弹幕说：“没意思，金鱼的一般死法不是摔死就是踩死，玩不出什么花。”

“前面那个摔死金鱼的有毛病啊！”

“神经病！谁买金鱼拿来摔死踩死的，Lily是养不好小动物，但也不用这么咒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