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逝(53)
知道我预见了那个名叫焰珏的人,虽然很不正经,可是,我能知道他对寒逝的好就够了。
我不是很放心的把寒逝交给他,因为他对我说过,他会让寒逝幸福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相信了他,也许他身上的确有很多我遇见的所有人,都没有的东西,甚至我也欠缺着。
幸福?这两个字过于遥远,我触及不到的,希望他们两个可以。
不过,我忘记了,四城里的人怎么会有幸福的权力呢——焰珏在寻梦楼里受伤,久久没有醒来,而寒逝,已经在他伤病的几天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感觉就是,焰珏,你做了什么?而后,我又质问自己,你又做了什么?
是啊,是我没有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
然后,我想到了药,想到了他的血。
我想做些什么。
他的血能让人在一段时间里忘记什么,也许对焰珏无效,可寒逝,毕竟是个人啊。
让她服下去,在药效过去的时候,在服下药剂,只要药不死,寒逝就永远不会记起这世上,原来还有一个叫焰珏的人——她也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错。
真的。
我第一次这么恐慌,这么迟疑,唯恐自己错了,害他们错过彼此。
可我依旧还会这么义无反顾地继续下去,无他,只是为了他们不再受伤害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四城里所有的人都有一个曾经
第24章 寒逝与焰珏的图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叫我不哭。
可是,当有什么东西从眼里留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是悲伤。
悲伤也能变成诗篇,我却把你写进了诗的结尾。
我知道,我不该哭的。
我抬头望着远方,苍茫的世界里,没有你的踪迹——其实,你在我怀里安睡。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找到的图图
第25章 如若忘记
寒逝回来,却奴静静地拿下她手上的药。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寒逝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第一次,是云宣病重,生死边缘。
那些药材散发着特有的香气,一下子钻进却奴鼻子里,他不知不觉地打了个寒战。
寒逝在焰珏床边坐下,冰凉的指尖摩挲着焰珏的脸,他苍白的脸依旧是温热异常的,甚至比寒逝的手指还要热上几分。
让人以为他只是在熟睡,而不是永远不醒。
寒逝柔软的指腹慢慢摩挲着焰珏的脸,从额头,到眼睛,到下巴,再到嘴唇,仿佛要铭记什么一样,短暂地留恋着。
到底,这世上能伤寒逝如此之深的,也不过是一个焰珏而已。能让寒逝觉得伤痛如加在自己身上的,也不过是一个焰珏而已。
也许,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她突然这样对自己说。
心尖的伤口突然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却奴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他不知道这次是对是错,可是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情,就像做错了一件事要把它改正一样。
明明,改正是一种方法,将错就错也是一种方法,可是后者让人觉得无比痛苦。
一碗浓浓的汤药被拿了上来,不是常见的黑色,而是罕见的暗红色;也不是常闻到的苦涩的味道,而是带着一种粘腻而富饶的香气,钻入鼻腔里,脑子突然变得有些混沌。
寒逝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太阳穴,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皮肤这么冰凉。
却奴道:“寒逝,我来吧。”
寒逝摇摇头:“有些事情,是不能代劳的。”
却奴一愣。
寒逝的手,摇了摇那碗汤药,浓稠的药水在白瓷的碗里不停的摇晃着,沾染了碗壁,又像潮水般慢慢退回去。
寒逝说:“喝下它,什么都会变好,什么都会回复正常吧?”
却奴突然不明白寒逝为什么要这样说了,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混沌。
可寒逝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样,慢慢把焰珏扶起,把碗放到他嘴边••••••
病中的他,一样风华绝代,无人能及。
寒逝久久地望着他的脸,仿佛要铭记什么一样。
药微笑着提醒道:“寒逝,汤药溢出来了。”病中的人,本来是不能自行咽下汤药的,这点药和却奴早就知道,所以,他们也知道寒逝会怎么做。
她慢慢的抿进一口,然后对着焰珏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果决而深刻的吻,绝不带一丝拖沓,一点缠绵,仿佛是一种了断一样。
汤药顺着寒逝的嘴唇,带着一点诱人的温度滑进了焰珏的喉咙里——自然,也会有一点残留在寒逝的嘴里。
那并不算是苦涩的味道,会从嘴唇到达喉咙,再到胃里,而渗透进的,却是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