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到身体两侧撑着，冷静且平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姜允扬，你说的话，我都理解，也许，我帮莫琴母女真的超过你的极限了，所以，我不会怪你。但我不能忍受与别的女人同时享有一个男人。”

“不会，你不会与谁分享我，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刚才那个女人是我吗？她是我看到的一个，还有我没在看到的呢？因为没有看到，我也就不说了。看到的这个，总可以算数吧？姜允扬，你想有家，但是多年的习惯你改不了，你不会安于身边只有一个女人的。”

“可是我只爱你啊！”

“爱不只需要心，还需要身体的忠诚，也许你的心是独爱，可是你的身体太博爱了。而我，要的是身与心的独爱，你给不了。就算我们结了婚又如何，最终还是会以离婚收场。既然已经知道了结局，何不省下过程？”

他惊讶地望着她，他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口里说出来，他自认很了解他，在听完她的话之后，他对她很陌生了。“小艾儿，这不像是你说的话，是不是有人眼红，不希望我俩能在一起，才鼓动你说的这番话？”

“你以为你对我的了解是百分之百？为什么我不能说出这些话？是，我这个粗枝大叶的人平时是不会说这文绉绉的话，不说，不代表我不会说。高考作文我得了零分，不是因为我文笔不好，而是想法太怪异，被老师给定了个怪力乱神。”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娶你。”他又紧紧地抱住她。

她没有抗拒，话语的抗拒比动作的抗拒的成份更甚，“那我也告诉你，姜允扬，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嫁你。”

第三十一章 乞求谅解

带着悔恨的泪水，姜允扬在艾家诚恳地承认责骂自己的罪状，请求家长们的谅解，请求他们劝劝艾沣，劝她点头答应他承诺过的婚事。

“姜允扬，你应该清楚，我是说一不二的。我顺从妈的意思答应嫁给你，是因为那时我认为我妈看人不会错，反正要嫁人，嫁你也不错，现在，我觉得你脏，我受不了，所以，不管你求谁来劝，结果都一样，不嫁。”她半躺在藤编沙发上，挫着指甲，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沣沣啊，人哪有不犯错的，特别是男人，偶尔犯个错，也没得啥，何况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成，你就原谅他嘛！”方淑雅推着女儿的手，开始了劝说，她是对自己的女儿最没有信心的，总担心女儿嫁不出去，这个姜允扬，她看得很顺眼，他也想娶她女儿，她可是最希望他俩结婚的人。劝，一定得劝到她点头。“沣沣，你看他多诚恳，能知错就改就是好人，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不答应嫁他，外面争着嫁她的人可多了去，妈怕你到时失悔啊。”

艾沣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对着她妈，“妈，如果爸带个女人回来，然后跟你说，以后不会了，你怎么做？”

“他敢！”林淑雅的声音迅速提高八度。

“我是说如果。”

“如果，如果他敢，我休了他。”

“这不就对了嘛！妈，你可是嫁给老头二十多年，你也不能忍受啊！所以啊，你还是省省口水养精神。”

方淑雅语结了。

艾沣望向奶奶，没等她开口，就先堵住，“奶奶，你莫劝，如果你能忍受得了爷爷这么做，才有开口的资格。”

“我就有开口的资格。”艾老太把头转向卧室的方向，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关着的门。

她从沙发里蹦了起来，大惊小怪地喊开了，“啊？不是吧？爷爷他敢这么做？爷爷，让二奶奶出来我看看。”

“沣沣，不许没大没小，你爷爷不是那种人，没有二奶奶。”艾一农的话，让艾沣吐着舌头乖乖坐下，口里不服气地嘀咕，“明明是奶奶自己说她有资格说的嘛！”

“我说我有资格说，是因为年代与环境不一样，那时娶几个老婆养在家里都是被世人认可的。如果那时，你爷爷要纳妾，我是不会反对，还会给他张罗。现在，世道变了，不再是从前，我是不赞同允扬的做法，我也不会劝你。结婚是你自己的事，你与他相处也不少日子了，他好与不好，你才是最有资格作决定的人。”

“奶奶，我第一次发现你如此民主。老妈，你学着点儿。姜允扬，不好意思，你今天白来了，我还是决定，不嫁你，我们到此结束。不过，你如果有个三病两痛，来看病，我保证，不会给你开毒药的。师弟，你又要滚回书房去睡了，赶快收拾去，把我的房间还给我。”

大卫苦着张脸，转身进房。

“小艾儿，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姜允扬见她真的与他决断，对她的爱称用起来不太合适，换个叫法吧，又改不了口，也不想改口，只得征询她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