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的旗(65)

作者:骞若蓝棠 阅读记录

身子冻僵了,身上什么时候给披上了件棉睡袍也不知道。

当耳边传来热热的呼吸,她才感到身体上传来温暖。不用回头,她知道那是祁砚的气息。

这是个在梦里多次出现过的动作:他从后拥住她,头搁在她肩上,什么话都不说,只用心与心去交流。

她沉醉了,头微微向后靠去。

身体的温暖,不能忽视脚上的凉意,她打了个寒颤。

“冷吗?”

在他的柔情里,她刚才所有矛盾已不复存在,呓语般的回答:“嗯,脚冷。”

他俯身看到她没穿鞋,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用双手去捂住她冰冷的双脚,轻轻地摩挲着。

温暖和着柔情从脚下传来,她更沉醉了,真希望时间可以静止。

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他的手臂已经将她圈进了怀里,“不搬了,好吗?”

她没有回答。

“我跟你一起搬走,好吗?”

她还是没有回答。

她何尝不想按他的意做,可是,他与琴儿的关系,自己能做到心无芥蒂吗?

头靠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享受此时的温馨,也许,明天之后,这样的情景再也不会有了。

就让自己自私一次、贪婪一次,就一次。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在黑暗里相互望向对方,在看不到眼睛表情的黑暗里用眼神交流着。

确切地说,那应该是心与心的对话。

你跟我的心是一样的,对不对?你也爱我,哪怕只是一点点。但我真实地感觉到了。

爱你又能怎样?别忘了,还有琴儿。

你为什么总要把我的她绑到一起,你明知我和她相互都没有爱,你为什么要给自己架上枷锁?

我也想丢掉枷锁,可是这把枷锁是我自己套上去的,我只能承受。

我不理解,这并不是很难的事,我们可以什么都不用管。

不行的,我做不到,你一样也做不到,心魔已扎根了心底。

我爱你永远不会放弃,我就是等风的旗。

风知道旗在等候,只是风已经停不下脚步。

话,都没有说出口,黑暗里,双方的心语将两人的心思表达得明明白白。

第五十五章 奢华的花童

艾沣还是在第二天搬走了。

祁砚也在她搬走的第二天走了。

若大的房子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更显得空荡荡。莫琴也不想在这里住了,可是,如果自己搬出去,艾沣知道了,肯定又会数落祁砚,更甚者,她又会因为担心而回到原来不该有的情。她知道,只有让她以为自己过得很好,她才会放心,才不会在无意中扮演起爱人的角色。

于是她只跟她说,祁砚又要开始筹备他的演奏会,会忙上好一阵子。猜到原因,却选择了相信这个谎言,她实在是太矛盾了,真实的心根本不敢去碰。

年近了,莫琴的花店更忙了,艾沣很想去帮忙,可又怕听到祁砚的消息,她想借时间来抹淡对他的爱。

可感情就是难说,以前可以爱的时候,自己去却不知道对他有爱,现在不能爱了,爱却日益加深。

逃避是唯一的办法。

借故自己工作忙,把庄哲宇打发去给莫琴跑腿,谁让他闲得让她看不过去呢。

只是自己真的忙吗?当然不是。

不知中国人为什么会有忌讳,说过年过节的吃药不吉利,偏偏看中医的又多是些可拖可不拖的慢病,年越近,诊室里光临的人越少,闲得她天天让大卫留守,自己翘班。闲得慌了,也跟着庄哲宇当起了花童。

送花,真是一个不错的差事,既然帮了莫琴,又不用长时间面对她,她就没有太多的时间跟她说起祁砚的消息,最重要的,她或他捧着花送到别人手里时,经常会让收花人咋舌,倒也乐得暂忘烦心的事。

“庄哲宇,哪个花童会像你这样隆重,开着名车穿着名牌,就连你这人,都还有那么点儿名气。你是想让全重庆的人都开花店来抢琴大妈的生意啊?”刚刚在收花人羡慕的眼光下送完了一束花出来,艾沣就向他发难。

正要开车的他怔了怔,没想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停下正发发动车的动作,侧过头问她:“这跟开花店有什么关系?”

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一副‘你好笨’的表情,“还没关系?人家都以为你这身行头是开花店挣来的,这么好的事,谁不动心啊?人家一心动,就跟着开花店,这花店一多,还不是抢生意啊?”

回敬一个白眼,同样一副‘你好笨’的表情,“真是没经济头脑!我这是不计成本帮老祁的忙。一束花就二三十块钱的快递费,还不够我的车踩一脚油门。谁会笨得像你一样只看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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