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还新鲜赶紧卖(35)

作者:高江合人 阅读记录

文龙问:“垃圾又满了?”

我道:“个把月没扫地了吧。”挑出块肥肉,手一抖,肥肉以同样的路线跌到阳台上,还是沉闷的响一下,于是确定:“最起码一个月。”

文龙向林翊道:“翊,你的小尾巴呢,为啥不叫她来打扫宿舍了?你这大情人怎当的?”林翊不语,也扔块骨头。

我们原有个不成文协定,在非扫地不可时猜拳决定输者打扫,但有次小尾巴找林翊后情形完全不同,小尾巴说太脏了太脏了嗔怪着向林翊道你怎搞的替我们打扫干净,把我们乐个发狂。

“小尾巴好勤快。”泰来“叭叭“的扒饭道。

“切记不要让她学懒了。”文龙道:“翊,你怎样也该给她个机会嘛,难得小尾巴心甘情愿的服侍你。”

我却不知怎的来了句:“好不好?”

“不好,”文龙摇头道:“你扫最好,要不何青青来打扫更好。“又一下笑出来:“吃饭时不要开玩笑,几乎呛着我。”

我立刻不作声了。良心与扫帚是两回事,这道理我常常说。

林翊缓缓的道:“那好吧,过会儿我去找她吧。”

吃罢饭林翊便去了,不久陪着个水灵灵的小尾巴上舍来,我随意说几句后出来,却知今夜回舍必有崭新惊喜。

进入中文楼,会议厅的门虚掩着,门隙处阵阵线风送出了说话:“阿芳,你用的是啥牌子润肤霜?我用惯的那种不好,你看,我的脸都给冻爆裂了。”语调浑厚但偏尖,象把女声。

我听而发笑,除江英外没人有这种音质了,老虫更将之誉为电锯低速切割钢板。江英和老虫曾有段一见钟情的相恋,但老虫与她往来段短时间后就不再理睬她,说不愿找个雷婆做女友。这已是去年辩论赛前后的事。

答江英的却是刘雯芳,她说个进口名牌。

这出乎我意料,名单上没她啊,她凑这热闹为啥?她能帮啥忙了?

李诗华和苏丹丹叫起来说很贵的芳姐你真舍得。这两小姑娘去年也参赛了,时至今日还是稚气末退吧,她们怎知女人便是活一张脸的?莺声沥沥燕语绵绵间夹着江英时不时打雷,几个女人凑成一条街,可听不到青青的声音。

不如进去坐吧,外头风挺大的,我想。

“阿芳,我要摸你的脸,看起来滑死人了。”又是江英说话,笑得象个男人。

我恰好推门,要缩手已来不及。众女无言,目光向我射来,江英的手僵在半空。

“大家好。”我好象很久没说这般有礼貌的话了,我只望她们相信我刚到。

“陈凡?是你?”江英放下手愕然道:“你来干啥?”刘雯芳却道:“青青还没来呢。”

我惊讶的道:“青青仍末到?”边说边找了个座位坐好。卧龙先生到了东吴还有个驿馆下驻呢。

众女面面相觑。

我大模斯样的把书放侧边,抽出本《厚黑学》翻看,趁江英末说出难听的话前赶紧道:“你们谈……,继续谈呀,不用管我的,我看着书就行。”卧龙先生初过江东也是半疯不颠的吧?

苏丹丹低问江英:“他来干啥?”

“观音兵。”江英说得好响。苏丹丹明白了,解释给李诗华听:“追求何青青的观音兵。”

我耳朵没聋!我心道。

“青青怎的仍末到?是否就不来了?”江英象自言自语。

我耳朵只有聋了,所谓的百忍成金,手中的书第一页也写着:自古成大事者莫不厚颜心黑……。

“青青还没来?”江英干脆就面对着我说了。

死雷婆,我暗骂,逼我反脸么?我再忍,为了青青我雷打不动,再怪自己的粗心:和青青只是约好晚上见,却忘了问她几点才来。怎办呢?莫不是青青末来就先和江英干一场?

就在我心神不定时,幸而青青便来了。

我暗自庆幸:还好,否则更难听的话江英照样会说的。她老以为和我有夺情之恨。

青青望着我。我向她点点头,她再不来我怕我会发作了。

江英没好气的道:“青青,你迟到了。”

青青道:“刚巧有事。”与几人围张桌子坐成个圆。就在我犹豫观望时青青道:“凡,你来这儿坐啊。”她指着身侧空着的椅子。

凡?青青当众这样的叫我?要我坐到她身侧去?我一下忘乎所以,只觉毛孔开张甜得有点发慌了。乐颠颠的我颠到她身畔坐定,恨只恨手中抓着四本书,不能仿效卧龙先生摇摆鹅毛扇仙风道骨。

“给大家介绍,这是陈凡,我请来的外援。”

外援?青青你是否说错了?你该说这是我朋友啊,说男朋友我也一定不反对的。若青青能拍拍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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