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被她丝线般的眼神勾缠着,本来想放过她的念头,顷刻便如泡沫般破碎了。
喉结用力滚了滚。
压着欲,沈月白腾了一只手,慢条斯理地箍住了孟胭脂撑在他胸膛的两只手的手腕。
随后他将她的手高举过她的头顶,压在沙发上。
男人俯首去吻她,暗哑到极致的嗓音断断续续从唇缝间溢出:“抱歉沈太太……”
“你老公……暂不接受任何解释。”
孟胭脂被他吻得欲罢不能。
迷离间,她将腿缠上了男人的腰,眯着桃花眼轻笑:“那我肉.偿好了。”
话落,孟胭脂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吻势微滞。
随后汹涌如深海的暗流,卷着她一路浮浮沉沉,最后笔直坠入海底。
-
凌晨五点多。
沈月白抱着孟胭脂进了浴室。
浴室莲蓬下,精疲力竭的孟胭脂扶着墙。
已经分不清身上的滚烫是因为淋浴的水太热,还是因为沈月白。
潺潺水声里,孟胭脂声若蚊蝇:“沈先生,你不是说坐飞机很累吗?过度劳累不好……你悠着点。”
男人闻声低笑,薄唇从后面覆到她耳背,轻柔缓慢的吻,一点点酥麻了孟胭脂的心。
她差点没站稳,还好沈月白扶着她的腰。
男音低磁戏谑,磁哑沉欲:“你说的……你要偿还我。”
“想反悔?”
孟胭脂咬着唇半晌没回话。
等了一会儿,她才扭头,脸轻贴在男人滚烫唇畔。
声音已经在之前那两三个小时里哭哑了,又羞又恼:“那我分期还不行吗?”
“我真的来不起了……腰快断了。”
男人被她超硬气的求饶逗笑。
停下来稳了稳方才继续:“分期也可以。”
“不过利息有点高,你确定?”
孟胭脂:“……”
原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这种感觉!
问就是后悔!
孟胭脂最终还是妥协了。
高.利.贷就高.利.贷吧,总好过今晚就死在沈月白腰下。
口头签订不平等协议后,她催促男人:“你快点。”
说不定还能再睡一两个小时。
沈月白倒是很听话。
说快就快,于是孟胭脂又哭了一回。
呜咽声娇媚悦耳,半小时后方才覆没在潺潺水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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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整。
窗外天光乍破,旭日于海平线冒出一截脑袋。
孟胭脂软绵无力地沉在被窝里。
身上胡乱套着一件男士衬衣。
她昨晚太累了,在浴室里吹头发时,便将脑袋抵在沈月白硬朗的胸膛昏昏欲睡。
后来男人抱她到床上,她直接沉入深度睡眠中,雷打不动那种。
沈月白懒得去翻她的箱子,便从自己箱子里拿了一件干净的衬衣替她套上。
他自己并没有睡。
昨晚拆了酒店房间里一盒五只装的冈本,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填补回去才行。
伺候孟胭脂睡下后,男人换衣服外出。
去酒店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盒酒店同款的五只装冈本。
便利店店员是个年过半百的大叔。
结账时笑盈盈对沈月白道:“那边架子上还有12只装和24只装的,更实惠呢。”
“再说你人高马大的,一盒够吗?”
裹得严实的男人身形一僵。
口罩下大半张脸蓦地滚烫。
随后他轻咳了一嗓子,去不远处的架子上又拿了一盒24只装的。
离开便利店后,沈月白潜回了酒店。
刷卡进了孟胭脂的房间。
男人把五只装的冈本放回了床头柜上。
二十四只装的塞进了行李箱里。
他看了眼腕表,已经快八点了。
之前孟胭脂说,今天录制从早上八点开始。
所以节目组一会儿该来敲门了。
思及此,沈月白去床头那边,温柔亲吻了睡梦中的女人的额头。
“老婆,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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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胭脂是被温蕊的来电吵醒的。
她挂断三次,铃声还是不厌其烦地响。
气得孟胭脂在床上一阵蹬腿,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
发泄完,她接了电话。
温蕊对她的起床气浑然不觉,声音很急:“对不起啊胭脂姐,我今天闹铃没响起晚了……”
“现在已经八点了……我、我们还去机场吗?”
昨晚孟胭脂回房之前,让温蕊今早叫她起床。
要去机场给沈月白一个惊喜……
现在温蕊起晚了,时间耽误了。
她急得眼泪打转,越说哭腔越明显。
本来攒了一身起床气的孟胭脂瞬间没脾气了。
她揉捏着眉心,一边让自己清醒,一边安抚电话那头的温蕊:“没事,不用去机场了。”
“你别哭。”
温蕊直接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