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骨美人(火葬场)(32)

“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

苏锦烟身子微僵:“看账册去了。”

尉迟瑾一边听她轻轻柔柔地说话,一边细细密密地吻她白嫩的脖颈。

“夫君,该安置了。”

尉迟瑾却不答,将她又搂紧了些:“你今日为何这般香?”

他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气犹如春.药,每回闻着都令他欲罢不能。

他抱着人踉跄地走了几步,推她抵在桌边,连桌子也晃动了下,上头的烛台倒下来灭了,光线瞬间暗了少许。

苏锦烟闭着眼睛忍受着,手掌扶着桌面,提醒道:“夫君,我今日身子不适,有些累。”

“我知道,”尉迟瑾手掌在她腰间摩挲,气息浓郁:“今日为夫服侍你,不用你辛苦。”

苏锦烟只好又忍了忍。他微凉的指尖探入衣底,轻轻拢住,揉捻,拉扯。

惹得她呼吸不稳地又闭上了眼睛。

少顷,尉迟瑾低声道:“转过来。”

“夫君,可否......”

话未说完,身子便被他掰转过去,扯了衣裳。玉臂上挂着欲落不落的亵衣带子,风景半遮不遮。

尉迟瑾欣赏了片刻,才覆唇上去含住。

苏锦烟如雨打的芭蕉,经不住折磨,睁大眼睛努力保持清醒,也暗暗唾弃自己这副敏感的身子。只稍稍被他一逗,就这般不争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尉迟瑾打横抱起三两步放在榻上。

尉迟瑾情到浓时,忍不住去吻她,然而刚刚碰上她的唇,便被她躲了过去。

他继续追逐,她仍旧躲避,片刻,尉迟瑾停了下来。

“怎么了?”

这时才发现她眸子十分清明,哪有半分被怜爱的模样?

“夫君,我今天身子不适。”她声音清清冷冷。

尉迟瑾笑了下:“不是说了吗?我来服侍你就好。”

但苏锦烟没说话,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

他眸中的□□也渐渐消散,叹了口气:“也罢,你好生歇息。”

说完,便起身去了净室,过了好半晌才出来。

.

次日早起下了点雨,空气清清凉凉地。

尉迟瑾站在柜子前,由着苏锦烟帮他穿衣。她身上批了件外衫,头发略微凌乱,未施妆粉,有种出水芙蓉的慵懒之姿。

她安安静静地低头忙活,尉迟瑾看了片刻,说道:“我今日与友人相约饮酒,约莫晚些回来。”

“好。”

“若实在回得晚,莫要等我吃饭。”

“好。”

“对了,我昨日穿的衣裳不小心染了墨,你回头让人扔了。”

“好。”

见衣裳穿好,他顿了下:“那我走了?”

“好。”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苏锦烟抬眼:“说什么?”

尉迟瑾一噎,若是往常,她定然要嘱咐一声“夫君莫要贪杯,早去早回。”但他等了片刻也没等到这句话,想着兴许是她身子不适忘了,便也没多想,转身出了门。

尉迟瑾一走,苏锦烟坐到外间继续吃早饭。没过一会儿,霜凌端了个碗进来。

“小姐?”她鬼鬼祟祟地将门关上,然后低声道:“药按您的吩咐熬好了,奴婢亲自盯着熬的。”

“拿过来。”

“小姐,”霜凌不忍:“你可想好了?”

苏锦烟淡笑,夺过碗,毫不犹豫一口喝尽。

*

玉苼楼。

晁韶敬了杯酒,闻道:“眼下你已成亲,又是及冠之龄,可想过在朝谋个什么缺?”

尉迟瑾摆手:“暂时还不入朝为官,我手上还有太子殿下交代的事。”

“也好,”晁韶点点头:“左右太子殿下是你表兄,不会亏待你的。”

“倒是苦了我,”晁韶叹息一声:“不想娶妻也不想做官,可我家里的母上大人实在是逼得紧。”

尉迟瑾好笑:“那你如何打算?”

“出去避避风头,游历一两年再回来。”

“真要如此?”尉迟瑾挑眉。

“唉。”

思及此,晁韶继续无奈叹气。只不过他刚叹完,旁边之人也跟着叹气。

两人斜眼看去:“文州兄又为何叹气?”

又见他眼下有些乌青,似没休息好的模样,关心道:“莫要太操劳。”

李文州是吏部尚书次子,在京兆府谋了个从五品官职。这些日子上京屡屡有杀人盗窃案发生,京兆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两人以为李文州为在这事头疼,便相劝一二。

哪知,却是劝了个寂寞。

李文州摇头:“职上的事倒无需我操劳什么,只不过家里有个小娇娇整日令我头疼。”

他去年春娶了娇妻,年龄比她小几岁,性子便爱娇了些。李文州宠着惯着,结果将妻子宠得越发无法无天,三天两头都得整些“你爱不爱我”的戏码,搞得他甜蜜又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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