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87)
“我打你?”陶染上下打量着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那点力气,你怎么可能受我的胁迫。”
“这就是你的惨无人道之处了,”贺南初指指后背:“我说我不去,你直接朝我后背狠狠来了一下。”
她……她真这么干了?
陶染一脸震惊地看着贺南初。
“真的,你瞧,现在我衬衫后面有血迹。本来都长好了的。”贺南初背过去给她看伤。
白色衬衫上,确实一点点血迹氤出来。
陶染的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她拽着贺南初的胳膊让他进卧室,人家不肯。
她就用了毕生所学的防狼术去逼贺南初就范。
还专攻人家弱点。
她还算是个人吗?!
明明只想表个白的啊?
直接就去干实事了?
“还疼……疼吗?”陶染难为情地问。
“嗯,有点。”贺南初点点头。
陶染脸红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下不为例。”
啊,这幸亏已经和前男友表露过一点点心迹。
不然看起来好像一个,惦记人家的女变态。
不对啊。
她今天醒来的时候,感觉没有别人一起住过的痕迹啊?
陶染迟疑地问:“那你昨晚,真跟我一块睡的?”
“想得美!”贺南初揉了把她的头发:“我宁死不屈。”
这还挺像他的。
他好像家教极严,他们当年谈到最后,也都严守防线。
但是,贺南初身上这件白衬衫就像她昨晚的罪证一般明晃晃。
陶染都不敢想,自己昨晚的英勇行为。
她抿抿唇和他商量:“那我既然没能作案成功,这次就算了吧?”
贺南初一言不发,从上到下的打量她,像是无声的谴责。
陶染心虚到极点:“那……那我给你补偿?”
贺南初顿了下,然后轻轻点点头:“嗯,你说怎么补?”
怎么补?
这她占了他的便宜,总不能让他占回来吧。
陶染用宿醉后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余光扫到他的衣服。
她诚恳地和他商量:“你衬衫被我弄脏了,我赔你一件吧?”
“……”贺南初微微上扬的唇角僵在脸上,他就不该有什么期待。
可她家里还有别人的衣服?
阳台上挂着的那几件用来“辟邪”的衣服,显然不是他的尺码。
她那还有其他存货。
也是,听人说,她谈过两三个。
那可能,各种体型都有。
他的笑容一点点褪去,把目光挪到电视上,正演着冲泡奶茶的广告。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一会回酒店换。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没人穿过。”陶染起身,朝次卧走:“我设计婚纱的嘛,也顺手做男士礼服的。”
“哦,”贺南初的脸色好了几分。
没一会,陶染抱着衣服折回来了。
真是件崭新的白衬衫。
因为是礼服款,略微贴身。
陶染晃了晃手里的衣服:“这个尺码,你应该能穿,一会换上。去酒店换多麻烦。”
“嗯,”贺南初点点头:“你去吃饭,待会凉了。”
“哦,好。”陶染点点头,重新折回餐桌。
电视里传来相声节目的笑声,她却没什么心思听。
只顾着一边喝着粥一边懊恼,真的是该说的没说,不该做的做绝了。
没一会,电视的声音小了。
她转头看了眼,贺南初仰在沙发上安逸地接电话。
断断续续的片段冒进她的耳朵。
“嗯,没在她那。”
“对,对象。”
“没那么多事。”
“格斯不行,要换一个。”
“快一点,等不及了。”
也听不出个什么,陶染继续低头想事。
她怎么就非拖着人家进卧室呢。
进了卧室呢?她想干嘛。
这不像她能干出的事!
但是,放到贺南初身上就好像说的通了。
连喝醉了,她的意识都记得,她有点想念他。
没一会,身边的木椅子被拉开。
“喂?筹划下次怎么拖我呢,粥都不喝?”
“嗯?”陶染猛地抬头。
然后尴尬地发现,自己因为想事情,所以勺子僵在半空中很久。
贺南初推了推陶染面前的碗:“快喝,一会凉了。我早上时间宝贵,一会你送我去公司。”
“……”明明昨晚开的是他的车,今天要她开回去。
“怎么,不想送?”贺南初慢条斯理松了衬衫第一颗纽扣:“一件衬衫想打发我?你昨晚还干了更过分的,我都没忍心说。”
陶染看着他解开纽扣的姿势,像是一种暗示。
不会吧,她还干啥了啊?
陶染盯着他看了会,有点脑补出自己可能还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