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除了宴序, 其余两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这不是在开玩笑呢吧?
傻子才信。
这两年,又各自为前程奔赴。
工作上就忙的脚不沾地,平常聚少离多。而且江从舟又远赴国外开疆拓土,他们宿舍聚会的次数屈指可数。
“艹,你真缺心眼,都知道他结婚了今晚还叫上乔向晚,你是不是有病?”
“你不了解情况。”
“江从舟老婆是何方神圣?我见过吗?漂亮吗?”
“一个拖油瓶,长得还行吧。”宴序眯起眼睛,缓缓地说:“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江从舟马上就要被槐星妹妹给甩了。
“话说回来,当年我真以为江从舟要和乔向晚结婚了。”程禹成回忆起大学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你还记得快毕业的时候江从舟问我们借了几千块钱吗?”
“记得,怎么了?”
“室友四年,那是他头一回问咱们借钱,就为了给乔向晚买个戒指。”程禹成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但以我对江从舟的了解,他可比咱们想的决绝。”
拿得起放得下,绝不会拖泥带水。
处理事情游刃有余。
说的难听点,就是冷酷。
程禹成的话有点多:“他应该挺喜欢他老婆的吧。”
宴序的拇指按着额头,翻了个白眼,“你问我?”
程禹成很笃定的点点头:“江从舟是从不委曲求全的人。”
婚姻大事,更不可能将就。
宴序觉得程禹成分析的有点道理,貌似江从舟对槐星确实很不一样。耐心十足,在她面前的脾气比狗还好。
*
江从舟发现槐星并没有给他留门的时候,挑了挑眉,冷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槐星发了条微信,言简意赅:【开门。】
槐星装作没看见微信窗口弹出的消息,继续心安理得躺在床上玩手机。
江从舟等了五分钟,卧室房门依旧没有动静。他轻笑了声,发了条语音:【不动你。】
懒洋洋的腔调,轻微嘶哑的声音。
有种道不出的旖旎缠绵。
槐星听完语音消息,还在犹豫要不要给他开门。
江从舟已经在客厅书架的花瓶旁找到了备用钥匙,他轻轻拧开房门,走进去后悄声无息带上了门,动作熟练上锁。
槐星看见他的身影,吓得从床上弹起来,非常没有诚意的敷衍:“我刚才睡着了。”
糊弄学大师也没她能糊弄人。
江从舟点点头,“嗯,开灯睡觉。”
槐星厚着脸皮:“我怕黑。”
男人伸出苍白的手掌,皮肤透着层青白色的血管,他动作有点粗暴,扯下领带,随意攥在手中,又当着她的面抽出腰间的皮带,慢悠悠朝床边靠近。
寒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平日里的温润变成森冷的寒意,淡淡的目光朝她脸上扫了过去,一派威严。
槐星自然而然咽了两下喉咙,身体往后退了退,薄背紧紧贴着床头,退无可退。
江从舟将领带放在一旁,可能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眼尾微微泛红,冷冰冰的眼神又存着说不清楚的疯态,他开口问了句:“怕我收拾你?”
槐星死鸭子嘴硬,怕的要命也不露怯,“我才不怕。”
江从舟靠近了她,单膝跪在床上,膝盖恰好抵在她的腰侧,冷冰冰又硬邦邦的膝盖骨顶的她腰疼,男人的气势非同一般,铺天盖地朝她席卷而来。
江从舟的手指缓缓插入她的发丝,轻轻抚过,他明知故问:“那你躲什么?”
槐星巧妙的扯开话题:“我饿了。”
江从舟嗯了声,眉间闪过一丝烦躁,他将自己的手机塞到她手中,“叫外卖。”
槐星硬着头皮开始点外卖,其实她肚子撑得很,这会儿什么都吃不下。选了两份甜点,付钱的时候犹豫了好半天。
江从舟貌似等的不耐烦,“怎么不买?”
槐星将手机还给了他,“配送费要二十。”
江从舟扬了扬眉头,“所以?”
槐星表现出自己很有原则的样子,“我宁愿饿死。”
江从舟觉得好笑,“不是让你花我的钱?”
槐星大义凛然道:“不吃嗟来之食。”
江从舟拉长语调,哦了声,“既然不吃,那我们就继续算账。”
槐星觉得微醺的江从舟还真难搞,她不就是锁个门!至于斤斤计较不断吓唬她吗?
她轻声叹气,“哥哥。”
“……”
槐星看了眼江从舟脸上不太好的表情,猜他应该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
但她能伸能屈,“学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江从舟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那她叫什么?总不可能还叫老公。
男人,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