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在和楚曜扯家常，“小曜也会包饺子？”

“会一点儿，祖母。”

楚曜节骨分明的手指灵活的包好了一个饺子。

饺子模样倒是包的好看。

祖母对楚曜好感多了几分，笑容慈祥。这孩子还真谦虚，不仅会做饭，还长得好看。

苏意低头一笑，嘴角的笑意蔓延。

-

苏意和楚曜踏着风雪出去买年货。这里不比临城，较为偏僻，很难打车。两人只能徒步去镇上。

苏意记忆还挺好的，还记得镇上超市的位置。

苏意和楚曜先去买了祖母叫买的年货，然后为楚曜买了生活用品。

去收银台付款的时候，苏意刚好听见一对情侣在讨论什么口味的口香糖。

“什么味的好？”

“苹果味还是草莓味？”

苏意停下脚步，好奇的要去拿起架子上的东西，就被楚曜拽住，“你干什么去？这不适合你。”

“怎么就不适合了？”苏意越发好奇，不就是口香糖吗？苏意眨眨眼睛，“我想吃。”

“这个不能吃。”楚曜推着购物车，手指勾着苏意的后领，语气不容商量。

“楚曜！”苏意扑腾着小手。

楚曜换了一只手把苏意环在怀里，哄道：“乖，这个真的不能乱吃。”

“长大后我教你吃，现在你还小。”苏意转头看了一眼，还没看清就被楚曜掰过头，“听话。”

苏意没看见楚曜眼底闪过的一丝精光。

后来，单纯的苏意才明白，楚曜说的“吃”是指什么。

然后苏意小同学就被楚曜大狼狗吃干抹净了。

咳，这些都是后话了。

付完款后，两人在街上打车。

楚曜手上满满当当的提着很多东西，苏意右手提着一些薯片，东西很轻。楚曜没舍得让苏意拿重物。

回到家，祖母已经把午餐准备好了。两人刚好赶上。

苏意祖母的手艺非常精湛，对苏意喜欢的酸辣鱼更是拿手，苏意还比平常多吃了小半碗。

祖母和祖父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

下午的时候，雪又飘飘扬扬洒下来，在地面上铺起一层薄薄白雪，天地之间银装素裹。

寒风刺骨，传来“呼呼”的风声。

老人老了，受不得冷，苏意催着祖母和祖父去休息，自己挽起衣角，去厨房洗碗。

北方的冬天和南方冬天不一样。北方冬天室外零下摄氏度，但是在室内却很暖和，暖气十足。

苏意拿起挂在厨房门口后面的围裙，还没穿上就被楚曜抢走了。

楚曜桃花眼一挑，嘴角含着丝丝笑意，楚曜把围裙穿上，“这种活还是我来吧。”

苏意：“……”

干活你还挺积极的。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梅花在雪地中里开得正好，在肆意刺骨的寒风中摇摆，树枝上的一朵朵梅花红得似血，有几瓣掉落纯白的雪面上，莫名添加几分妖冶。

第94章他会一步一步教她去爱他

乡下比城市里年味浓。大年初一早上天还没亮，就能听见放鞭炮声。

楚曜被吵醒，披着一件衣服，打开房门，可以闻见淡淡的火药味。

一个身影在厨房忙碌，楚曜迈着步子走过去。

“小曜醒了？是不是太吵了？”祖父虽然六十多岁了，头发花白，但是身体硬朗，精神很好。

“嗯。”楚曜笑着应了一声，帮忙接过祖父手中的鞭炮。

“这个要挂在大门口上吗？”楚曜第一次在乡下过年，不太清楚这里的习俗。

“是嘞，喜气临门。”

门口两侧贴着对联，房檐下还挂着红色灯笼，到处都洋溢着喜气。

楚曜挂上去后，从火柴盒里拿出一根火柴，在火柴侧面轻轻一擦，“嗤”的一声，火柴点燃。

楚曜淡定的点上鞭炮，然后跑开。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到处乱窜，还有喜欢热闹的小孩子从家门跑出来，围着兴奋的大喊。

楚曜难得笑了起来，摸了摸鼻尖，嘴角的笑意很深。

放好鞭炮。楚曜在厨房和祖父一起准备年饭，待会儿邻居要来拜年，还挺忙活的。

“小曜喜欢我家意宝吧？”

楚曜一怔，看向祖父。祖父在择菜，没抬头，楚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曜没开口就又听到祖父开口，“这看意宝的眼神和我年轻时看我家老婆子的眼神一样。”

“都是过来人，你瞒不过我这老头子的。”

“我也不反对你们，我们这一辈子的人啊，两个相爱的人想在一起，难啊，好在我遇到的是老婆子。”

语话中只有和老奶奶回忆时的甜蜜，没有责备，没有愤怒。是一个很开明的老爷爷。

“是。”楚曜笑着应了一声，没忸怩，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