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邵北川,曾经也有八卦记者跟过他的消息,还拍到了几次程樾的车出入地库的画面,每次都是前一天到,第二天才离开。
只是这些消息还没有发布出去,就被樾心以高价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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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里,程樾总是像念叨家常一样,将公司里的“趣事”讲给邵北川听,比如哪位高管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哪位高管又出幺蛾子了。
邵北川一开始觉得很惊奇,到后来也见怪不怪,只当笑话听。
对他来说,那是另外一个世界。
在程樾的“杀伐决断”上,邵北川倒是问过:“怎么这么着急动手,你现在身体不比过去,还是要悠着点,尽量不动气。”
程樾却说:“我基本上不跟他们生气,我已经看透了,我生气要是有用的话,他们早就悔改了。我倒是觉得现在动手是最佳时机,希望孩子出生以后,我能给他一个清净的环境,还能多花点时间陪陪他。”
邵北川只是笑笑,他很少在这些事情上给意见,但有时候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却能一针见血。
而另一边,邵北川“闭关”做了几个月的音乐,作出几首单曲,而后由樾心将单曲提供给当红的影视剧和歌手,就在孩子临出生前,还登上了音乐榜前三名。
直到预产期前几天,程樾住进了医院。
她将一切都做好了安排,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气场,十分听话的按时到来。
那几天,邵北川每天都来,就在床边的小桌前写他的谱子,每次修完一小段,都会哼给程樾听。
程樾有时候会随手将他哼的小调录下来,有时候会拿手机回复邮件。
但邵北川对时间把控很严,一到点他就会转向程樾,将她的手机抽走。
程樾先是错愕,而后便只能妥协。
哪怕她再争取,邵北川都只是用几个字来回应,比如“对眼睛不好”,比如“该午睡了”,再比如“下床活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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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
邵北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还为了给孩子取名熬了大夜。
之后,陆续来了很多人。
除了家里人,程氏的,还有贺言、韩羽、纪淳以及樾心的员工。
贺言来时,和邵北川打了个照面。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好在他们一个习惯了演戏,一个不爱计较。
等尴尬消散,邵北川便在程樾打趣的眼神下说:“我出去走走。”
贺言等邵北川出了门才算彻底放松,他先是看了孩子。
程樾瞅着他,随口问起了他家里。
贺言说,小言已经回到贺家,陈飞絮那边的条件也已经谈妥。
接着贺言还开玩笑的提起一茬儿,几个月前贺之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问他,程樾肚子里的孩子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程樾笑问:“哦,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贺言说:“我说没有,可我妈还是疑神疑鬼,看我的眼神也不太对。”
程樾说:“那是因为你演技太好了,从小装到大,她有阴影了。”
贺言耸了下,不置可否。
他逗着孩子玩了一会儿,半晌来了这么一句:“我想做孩子的干爹。”
程樾差点呛着。
隔了几秒,她说:“你想得美。”
贺言笑了:“我会对她好,我也不会算计小孩子。”
程樾白了他一眼:“那你要先征求她爸的意见。”
“哦。”贺言的笑容又淡了。
十几分钟后,贺言准备离开。
可这时又来了访客。
正是韩羽。
贺言和韩羽打了照面,尴尬的氛围又倏地飞了回来。
程樾依然很淡定,就靠坐在床头,等着看他们作何反应。
贺言颔首道:“我正准备走,你们聊。”
等贺言离开,韩羽将礼物放下,再一转身,对上程樾探究的眼神。
韩羽叹了口气,坐下说:“我知道你好奇什么,但你真的想多了。”
程樾却接道:“我听说你和贺言前阵子有过龃龉,是因为小言。”
“传言怎么能相信。”韩羽说:“上周末,我们还一起打了球,飞絮和小言也在。”
程樾挑起眉,眼睛里滑过笑意:“真是不得了,你们也有这么一天。”
韩羽也忍不住笑:“是啊,事后想起来真像是做噩梦。”
随即韩羽又道:“那天小言还问起你,说好久没见到漂亮姐姐。我说你准备生baby,小言就问,是不是他的妹妹。我说不是,他有点失望。”
说到这,韩羽看了眼旁边的女婴,评价道:“很像你。”
程樾问:“怎么都这么说,你们都是怎么看出来的?”
韩羽说:“这难道不是惯例么,不管像不像,总是要来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