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的，正中那个布老虎。

人群中爆出一阵掌声。

“嚯，公子好身手，一击而中啊！来！”摊位老板笑呵呵地将布老虎递给司空曜。

“念儿还喜欢哪个？”司空曜将布老虎塞到言念儿手中，又问。

看着手中做工一般，笑容滑稽，甚至还有点大小眼的布老虎，言念儿呆了呆，“……这……”

“我看那个拨浪鼓不错。”又一次的，某位王爷自说自话。

言念儿：“……”她明明想说，布老虎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可是看着司空曜指的那个拨浪鼓，她心下扶额，那个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玩的吧！

不多时，拨浪鼓就到手了。

然后是毛绒小驴，大嘴巴乌龟，手工缝制的长尾猴，按一下蹦一下的大公鸡……

“公子，您看……要么我把这三文钱退给您，您能不能……”摊位老板一脸为难地走了过来。

“不必。”司空曜笑了笑，将手中剩下的几个圈圈还给老板，临走还来了句，“老板生意兴隆啊！”

看着摊位老板一脸牵强又尴尬的笑，言念儿憋了一路的嘴角终于兜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言念儿的笑声，司空曜更是好心情地转过头，“念儿可喜欢？”

他问的自然是言念儿抱在怀里的一堆玩具。

“……喜欢。”言念儿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可是低头的瞬间，又没忍住地再次笑眼弯弯。

司空曜微微俯身，侧头看着言念儿明显因害羞低下的头，眉眼都挂着狡黠的笑，只见他故意又问了一遍，“这么喜欢？”

言念儿囧了囧，再次点了点头，“喜欢。”

司空曜却背着手，仰着头，望天一般，佯装长叹道：“可是刚刚有人还说，这都是小孩子玩的！”

“……”言念儿一噎，抬头见司空曜一脸得意状，知道在拿她打趣，更是又窘又恼，不自在地抱紧怀中玩具，“我、我们回吧！”

知道言念儿脸皮薄，司空曜见好就收，抿着唇笑着，又侧头看了看街巷一角，“天色尚早，那么早回去做甚，来！”

说话间，他又一次要去拉言念儿，见言念儿双手都被一堆玩具占满，便从中拿出几个，一手拿着，剩下的手拉起言念儿腾出的另一只手，就那么拽着人走。

“又去哪？”言念儿一脸茫然，只觉得今日的司空曜玩心有些大。

“好玩儿的地方。”司空曜笑的惬意。

二人是在一个捏泥偶的小摊位前停下的。

围着摊位的又是一群半大的孩子。

“公子小姐要买泥偶吗？”老板是一位六十上下的老者，一边捏着手中一个娃娃装的小泥人，一边问道。

“呃～这个是想要什么形状的都可以吗？”司空曜问道。

“对，只要公子说出来，老朽就能给您捏。”

看着小桌上一排唯妙唯俏的小泥偶，有不同年龄段的人，也有各种呆萌可爱的小动物。司空曜随便拿起一个小狗泥偶看了看，“念儿喜欢什么泥偶？”

“呃～”迟疑了一下，言念儿摇了摇头。

“是没有喜欢的，还是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司空曜又问。

言念儿微微蹙着眉，盯着眼前各色小泥偶，似在想着司空曜的问题，又似在捉摸着什么，只不过她怀里抱着布老虎，手中又拿着一个拨浪鼓蹙眉的造型，在司空曜眼中，怎么看怎么有种小女孩面对自己喜欢的玩偶难以抉择的呆萌可爱状。

就差把小嘴巴也鼓起来了。

这样的言念儿，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司空曜强挺着没有笑出声来，故作镇定地轻咳两声，“老丈，晚辈看您这手艺实在精湛，能不能教我们一二，我们自己捏一个泥偶出来。”

老者愕然抬头，“你们要自己捏？”

司空曜点了点头。

“可是这可不是三两下就能学会的，你们自己捏的……”

“无论捏成什么样，我们都照单全收，您看怎么样？”司空曜又道。

“呃～那好吧，就是这捏泥偶看着好玩，其实也是个脏活儿，你们这公子小姐的……”

“无妨。”司空曜说着，拉着言念儿在一旁找了个小凳子坐下，将二人手中的玩具暂时放一边。

看着司空曜当真一副要亲自捏泥偶的样子，老者笑了笑，“好吧，那公子想捏个什么？”

“呃～就烦劳前辈教晚辈如何捏小人儿吧！”司空曜说着看向言念儿，“念儿呢？想学捏什么？小猫小狗还是小乌龟？”

言念儿：“……”为什么到她这里就是小猫小狗小乌龟啊！

“我也要学捏小人儿。”言念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