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失去你:低到尘埃里的,不是爱情+番外(148)

作者:苏幸/另外半只 阅读记录

jerkoff 老板都想好了,咬咬牙给迟倦多加两千,让他在朋友圈先打打广告,让那些美女客户拖朋带友的过来喝酒。

迟倦摸着那一叠钱,琢磨了一下,估计勉强能买一个包,但他却还得装作一副“我没见过”的样子笑,于是他扯了一下嘴角,收了钱,发了朋友圈。

他的微信一贯是陌生人可见,目的就是——希望姜朵也能看到。

不过很可惜,姜朵这妞呢,一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焚一忙起来也没空去想迟倦,她的脑细胞顶多能让她视奸一下傅从玺的微博。

至于迟倦的,姜朵好久没看了。

女人,总喜欢把视线放在同性的身上,就算傅从玺娇柔做作的发一句伤感情话,姜朵都能给她翻译成一百种意思供自己解读。

等迟倦发完朋友圈后,消息噌噌噌的往上涨,他都懒得回,然后找了乐队,问唱哪首歌。

那乐队很小众,人员也参差不齐,没什么原创歌曲,大多都是翻唱,这次主打的是致郁氛围,也就没怎么选蹦迪神曲了,挑了首太一的《负重一万斤长大》。

迟倦微怔,望着那首歌的歌词,骤然疼痛,他手指微微蜷缩,过了很久,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一下睫毛,然后说,“好。”

这首歌很沉重,乐队那边敲定了后问迟倦有没有意见,他刚想说什么,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又沉默了下来,反常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后台清唱了几句。

迟倦一贯是一个对待亲情很淡漠的人,包括一直养着颜宁这件事,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温情时刻。

不要说像他这种屁事不管只给钱的哥哥叫什么好哥哥,要知道,曾经的迟倦,连多给颜宁一个眼神都不太乐意。

原因很简单,迟砚长是个变态,一直觉得颜宁的存在是颜宁妈妈背叛他的物证和人证,所以从颜宁的妈妈不在了以后,他就时常殴打颜宁,说颜宁是野种,是灾星。

没有人知道迟砚长道貌岸然下的恶劣行径。

在颜宁很小的时候,她会在楼梯上蹲着等迟倦回来,等到了以后却又瑟缩一下,钻回了卧室,锁好门,门缝里的灯很亮,但迟倦并没做什么。

周而复始,持续了半年。

迟倦并没有在意,对他来说,迟家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他懒得跟迟砚长废话,也没心思关家里的那些事,至于有那么点血缘关系的妹妹,迟倦顶多会扫她一眼,然后自顾自的走掉。

淡漠如斯的迟倦,自然发现不了迟砚长那些恶心的事情。

只是有一天,颜宁等他回来的时候,突然开口说,“哥哥,我好疼。”

迟倦一如既往的不放心上,以为是小姑娘在闹脾气,于是在茶几上随手拿了根棒棒糖,扔到了她怀里,然后淡淡地说,“吃掉就不疼了。”

颜宁蹲在墙角,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及踝的白色连衣裙都变得有些灰暗。

她捏着棒棒糖,费力地撕开了包装袋,然后含在嘴里,吮吸着糖液,突然呕的一声跑进了卫生间,迟倦望着她匆忙的背影,皱了下眉。

直到颜宁在卫生间里关了快一个小时后,迟倦才烦躁的甩掉耳机,挂断了游戏的屏幕,一脸不耐烦的往她那边走,“掉厕所里了么?”

他敲了敲厕所的门,颜宁的身子在磨砂门里颤抖了几下,却仍然一语不发,一声不吭。

迟倦不算有耐心的人,他蛮力扭开门,在看到那白色连衣裙上的血迹后,瞳孔骤然紧缩,立马摔门骂了句脏话,直接从厨房捏了把菜刀冲进了迟砚长的书房。

迟倦推开门的时候,迟砚长正端着茶杯,手里掐着佛珠,一派清风的伪君子模样。

可以这么说,迟砚长这个人根本毫无愧疚,年近五十,一脸的无所谓,他堆满横肉的脸抖了抖,笑得不怀好意。

“迟倦,你是我的种。”

你身上留的是我的血。

你不天天跟颜宁住一个房子底下么,你要是真关心的话,至于今天才发现?迟倦,听我的,就当这事儿翻篇了。

想拿东西砍死我?迟倦,用你的脑子想想,值得么?

……

迟倦,你不会以为我真会当冤大头把你妈的女儿带到我家来,好吃好喝供着她,再给她留个遗嘱跟你抢迟氏?

你太天真了,迟倦。

他太天真了。

把颜宁接回临时租的房子后,迟倦便很少再回到迟家了,颜宁被他宠的无法无天,带进医院看了好几次,确定没事儿以后,迟倦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指望颜宁能好好读书努力长大,他只希望,颜宁能好好活着。

可这些事儿传到了迟砚长耳朵里时,迟砚长不置可否地笑了,抿了口茶叶,开口,“你以为迟倦有多大的善心?他只是想赎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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