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失去你:低到尘埃里的,不是爱情+番外(220)

作者:苏幸/另外半只 阅读记录

蒋鹤皱了皱眉,推开了门,就在他抬眼看过去的一刹那,里面的人也正好对上了蒋鹤的目光!

一注血液从迟倦的眉间滑下,他闭了闭眼,那血顺着眼皮往下掉着。

半晌过后,迟倦才睁开眼,重新扭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举起了手里的刀片,然后说,“你吓到我了。”

蒋鹤正准备冲过去制止他的时候,迟倦却细致的开始修脸上的眉毛。

迟倦是学美术的,审美一向优越,可蒋鹤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模样,就算曾经光鲜亮丽的时候,迟倦对自己的皮囊也没有如此在意过。

蒋愈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骂道,“你是不是疯了,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是做给谁看?”

迟倦停下了手,像是有些疑惑,扭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没有疯,我只是……想变漂亮一点。”

洗手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全都是化妆品,迟倦将它们弄在脸上,均匀又妥帖,一派男生女相的模样。

他很好看,并非庸俗。

迟倦的手指上布满了颜色,敞开的领口很大,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堪称嶙峋的身体——

他太瘦了。

是一种畸形的、病态的、堪称疯魔一般的瘦。

你往近了瞧瞧,甚至能看到一条条肋骨刺目的暴露着。

迟倦抿着唇,并没有搭话的兴致,更没有开口的力气,他全神贯注的凝着镜子里的自己,缓慢的抚摸着自己的眉毛。

他擦干净了脸上的血痕,重新开始打量着自己。

已经很完美了。

无处可挑了。

姜朵会喜欢的吧,会的吧,怎么能够不喜欢呢。

这是他堪称最完美的作品——他自己。

镜子里的他唇色苍白,毫无生机,迟倦皱了下眉,垂眸扫了眼桌上的口红,他伸过手,正准备上唇的时候——

蒋鹤突然一巴掌甩了过去!

蒋鹤这一巴掌,并没碰到迟倦的分毫,而是扎扎实实的将那支口红打掉了。

那支口红摔在了地上,膏体砸成两段,被地上残留的水打湿了后,晕出了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

可迟倦仅仅只是扫了它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重新在桌上挑了一支,缓慢的拧了开来。

蒋鹤闭上眼,骂道,“你就算现在顶着这张脸跑去求姜朵,你以为人家会理你吗,她现在可是攀上了高枝,早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迟倦的右手顿住了,长睫微微一颤,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继续无动于衷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亦男亦女,姿态缱绻。

过了半晌,迟倦才冷淡的问道,“是谁?”

蒋鹤脸色并不好看,虽然傅启山那事儿在京州传的沸沸扬扬,但真实度却不高,说难听点,就是造谣。

但他一瞧迟倦这副鬼样子,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激一激总是好的。

“傅启山,耳熟吧?”

迟倦的手渐渐泛白,过于骨感的关节动了动,随后他扯了一个难看的笑,才说道,“傅启山么……那的确比我更适合些。”

傅启山在京圈算是根正苗红的存在,在他们的印象里,称得上是清冷矜贵、不骄不躁,更不屑与迟倦等人同流合污。

总而言之,不论谁看,都是姜朵高攀了。

可这圈子里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别人过得好,尤其是姜朵这样的,之前跟陆北定、迟倦都有点牵扯,现在又勾搭上了傅启山,很难不遭人议论。

迟倦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抬眸,“有人为难她吗?”

蒋鹤冷哼一声,“你要这这么在乎姜朵,就自己去问。”

“以什么资格呢。”迟倦茫然的问了句。

蒋鹤一怔,也蔫了。

说来说去,都是亏欠,算算时间,陆北定那边肯定早有动作,姜河那点儿事根本瞒不住。

平日里都说陆北定儒雅温和,但蒋鹤晓得,往日最是能当笑面佛的人,狠起来就越是不留余地,片甲不留。

反而是迟倦这样的,半吊子一个,狠也狠不下心,善也善不成佛,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蒋鹤看了眼桌上的化妆品,头又疼了起来,他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关进了柜子里,然后说,“不说这个了,当年姜河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迟倦微怔,垂下眼睑,笑得凄凉,“如果我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就算他还记得些什么,这些年日复一日的洗脑,也早就忘干净了,再者说,又有谁会选择相信一个烂人的话。

蒋鹤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把锁,将那抽屉锁了起来,然后自言自语道,“我他妈就算是找人给你催眠,也要你给我想起来!”

过了会儿,蒋鹤又说,“你那侄子不是学心理的?叫什么苏渡?把他抓过来给你催,我就不信了,还能翻不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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