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泪汪汪(14)

这时候雨才停没多久,地上湿滑,马夫驾着马车从后门缓缓驶出来,一前一后都有侍卫,施娢纤细手指撩开窗幔朝外看一眼,又慢慢放下来,她心里悬着一块石头。

如今进退两难,即便四叔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可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在不惊动赵骥的情况中途而止?

如果不断得彻底,到时候若是被赵骥查到了她在别苑的证据,恐怕会要她以死谢罪,倒不如照原计划来。

第7章 喂狗吃

傍晚天色昏暗,雨气湿凉,地上湿滑一片,叶尖落下雨珠,施娢轻按被风吹下的碎发,莲步回了屋中。

婢女见她身上淋了雨,行礼道:“方才怕姑娘回来淋了雨,便让人备好了热水,姑娘可要沐浴?”

赵骥派来伺候她的人向来周到,如果他真的怀疑自己,没有那个必要,但施娢悬着的心始终不敢放下,只是点了点头。

婢女搀扶她进屋中,又道:“侍卫方才传来消息说王爷在宫中用晚膳,让姑娘先吃着。”

宽敞的屋子摆放八扇玉屏风,绘仙人图,红木圆桌上有壶刚沏好的茶,氤氲冒热气,玉托圆盏中的豆糕也是刚出锅的,施娢微微一顿,颔首道:“我在干爹那吃过了。”

天色昏沉时,屋外月亮躲进云层之中,只有几颗明星闪烁,婢女替她更衣,施娢尽量让自己紧绷的身子放松些,她是在骗赵骥,但他不会有任何损失,就算他找个理由来怪她,也是站不住脚的。

屏风内的曼妙身影慢慢浸入清澈水中,施娢摆手让人退下,婢女便行礼放下袖子从屋中退出去。

她双手搭在浴桶边上,闭眸小憩。

皇帝要微服私访体察明情,那政事便要交由信得过的人处理,赵骥是他亲哥哥,辅政自然有他一份,恐怕接下来几个月他都会在御亲王府,没什么机会再过来。

她想得心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施娢疲惫得快要睡过去时,外边有个壮实男人驾马而归,听到她在沐浴,也只是顿了顿,抬手制止住下人去通报。

紫檀木衣架子上搭着轻薄绸衣,水中女子美背纤细,如白皙的羊脂玉。

施娢呼吸平缓,打着瞌睡,门被轻轻打开也没吵醒她,等一只满是疤痕的大手按住她的细肩,她才猛地惊醒。

她的额头被一只大手覆住,手的主人似乎笑了笑,道:“身体好多了,听话的好姑娘有奖赏,想要什么?”

施娢微愣道:“王爷?”

赵骥沉沉的声音富有磁性,身形高大如座山,剑眉星目,气势极具压迫感,调笑说:“天天想要王爷,也不知你这瘦弱身子如何受得住。”

他说着便松开手,施娢回过头便看见他在挽袖子,她轻咳一声,仍旧是有些羞的,只岔开话题问道:“王爷怎么回来了?婢女说你今天在皇宫用膳。”

赵骥没开口,手伸出来,牵过她的纤指,拿起小瓢舀水轻浇她纤细手臂。

施娢手颤了下,却只是羞着脸没拒绝他,她年纪虽还小,但男人喜欢的地方,却是俏生生,白得发嫩,让人爱不释手。

娇弱的姑娘家吃不得痛,施娢怕的不是御亲王能掌握她生死的身份,而是他覆上她时压制的强势。

赵骥在她面前倒是控制住了自己在军营养成的毛病,可榻上那种事,不是随便说两句就过去了,她还不识趣,又爱勾着他,还当真以为他看不穿她馋他的身体。

他随口道:“施太师也要过来,没什么意思,干脆抱恙提前走了。”

施娢心中一愣,她爷爷在京中被人敬仰,去哪都有人迎接,被赵骥这一气,恐怕又得仇上加仇,她眉微微皱起,不知当说些什么好,在宫外的覃含不可能向着施家,可她又不好说自己爷爷坏话。

赵骥对她或许不全是信任,但他宠她,这是真的,她只能是轻轻握住他的大手,放在脸边道:“不想见的不见也好,于妾而言,王爷回来了就行,还以为很晚才能见到王爷。”

清澈水波在洁白如玉的身子周边轻轻荡漾,随后又消散开来,衬出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她一双水眸比天上星还要动人,笑意盈在眸中时,漂亮极了。

赵骥微微俯身看她精致脸颊,见她不好意思似的避开他的目光,他又突然笑道:“你这娇滴滴当真是识人不清,天底下好男子那么多,偏偏喜欢上了本王,莫不是骗人的?”

他不常在她面前有王爷威严,今天莫名有些奇怪,问得施娢又恼又羞,只嗔怒道:“妾若是要骗王爷,便不会把女子最重要的东西给王爷。”

她干净身子是丢在赵骥身上,他自是清楚。

“说得也是,像你这种小姑娘,怎么会骗人,”赵骥轻捏住她光滑的下巴,俯身在她耳边笑道,“倘若你真敢骗本王,本王会让人砍下你的四肢,将你碎尸万段,再把你的尸首,喂给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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