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泪汪汪(28)

施娢依偎在他胸膛,玩着他的袖子,撒娇似的失落道:“王爷总提妾的伤心事,倘若能为王爷生儿育女,自是妾的福气。”

第15章 全是她

施娢今天装病闹一番头疼,赵骥让人看着她,旁人自不敢懈怠,他接人时天色已晚,想她白天疼得走不动路,便没赶路回王府。

不管施娢怎么提,孩子一事他似乎都不是很放心上,说的还是那句等时候到了就会来。

施娢忽然想他比皇帝都大两岁,就算是嫌弃她身份,不愿血脉为她所出,可普通人在这时候也该是妻妾相随,他这不成婚也不要孩子的,难不成也是有什么隐疾?

她心跳加快起来,垂眸压下自己的有些骇然念头,只轻轻伏在他胸膛。

马车车轮的转动缓缓停下,安静的宅子后门侯着侍卫,施娢那时困得在他怀中睡过去,却还是在被他抱回寝屋子时,迷迷糊糊听到有侍卫和他禀报一句事情办妥了,明早需要他出面,赵骥只应了一声。

第二天清早是个阴雨天,豆大雨滴噼噼啪啪打在窗边枣树上,施娢醒来时,赵骥果然不在,已经出门,她慢慢坐起来,顺柔青丝自上垂下,长至曲线窈窕的腰尾。

施娢心里想着事,只希望四夫人和爷爷四叔说过之后,他们能够多注意些,她过了许久才叹出一声气,让人把嬷嬷叫过来。

傍晚时分,天色昏沉,赵骥回来便瞧见施娢像刚睡醒没多久样,披着他的外袍坐在罗汉床上生疏纳鞋垫,一盏罩纱灯放在紫檀小几,光亮衬出美人面颊的精致,她眼眸漂亮清澈,无论做什么都能让人看出几分心静。

“什么时候量的本王尺寸?”

施娢抬头便看到赵骥在一旁坐下,他着身玄色常服,黑靴干净,手肘靠住木几,粗指便玩似的拔弄竹编篮,像是刚刚做完什么大事。

他不怎么和她谈朝堂上的事,问他做了什么,他指不定还要反问一句问这个做什么,她只低头道:“没量,妾只是跟嬷嬷学学,等日后纳得好了,赚些银钱给王爷。”

施娢以前从未想过赵骥会有那方面的问题,如果她真是全心全意喜欢赵骥,这种事对她而言不要紧,可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呆在他身边,她自己还没忘。

他平时的措施做得很好,克制有度,可有些时候却也真的会不管不顾弄满她的小腹,她想难道那不是因为他的失控,而是他早就知道她不会有孕?

赵骥还不知道自己女人现在在乱想些什么东西,他笑了笑,到她身边只弯腰一揽,便让她坐在他腿上。

施娢手里还拿有钩针,眉轻蹙道:“你不要闹,妾还差一点。”

赵骥伸腿勾过一张圆凳,踩在上边,施娢双手不得不撑住他硬实胸膛,和他对视,在疑惑他要做什么。

他双手拿过她手里的钩针,三下五除二替她收起尾来。满是疤痕的手做起这种勾线活,倒比她还要有模有样,施娢身上的外袍滑落,她愣了愣,心里嘀咕他这人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赵骥言简意赅道:“照你这技术,要想赚钱给本王花,至少得等个四五年。”

施娢又不是真要靠这种东西赚钱,被他一激,忍不住道:“王爷想说差便直说,反正我自己有私房钱,雇个老婆婆来弄不就行了?”

赵骥把做好的鞋垫丢进竹篮中,钩针也给放了进去,搂住她的腰,大手轻捏她的脸道:“脾气臭,也罢,是王爷话多说错了,不管你做成什么样王爷都愿意穿,只不过你得好好说说,你是哪来的私房钱?”

和初见面时比,他越发不着调,知道自己错了会挂嘴边,偏偏就是不改,施娢拍掉他的手,捂着被他捏过的脸侧身,泪珠盈眶,道:“家里给留的嫁妆。”

她爹的私下做生意挣了大钱,没敢告诉家中,加上又只有施娢这一个女儿,自然是什么都紧着她,即便没有她爹,作为施家唯一的孙女,她的嫁妆也不会少到哪去。

赵骥和她在一起也有段时间,着实喜欢她这发脾气的矫情劲,不像别人闹腾,却又勾得让他心痒痒,他一边碰她的脸颊,一边沉声威胁道:“本王不用你的嫁妆,但你这泪珠子掉几颗,本王就带你去山上野|合几次,若不说话直接哭,便是答应。”

施娢要是能忍得住眼泪,也就不会被人称为水做美人,她大颗大颗泪珠往下掉,都数不清落了几颗,可她似乎又知道赵骥是说到做到的人,最后哭得抽抽噎噎。

赵骥威严惯了,只在她面前能有几分调笑,他袖子轻轻拭去她的泪痕,被她含泪眼眸扫过时,还有些怕自己衣服材质不够软,会弄伤她嫩如婴孩的肌|肤,他握着她细白小手,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一边说着嫁妆,一边又想赚钱给王爷花,是本王缺你钱了?想要多少直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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