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泪汪汪(33)

施娢和覃叔私下没聊多久,赵骥就在外等着,等他们说完后带施娢去听戏,施娢那时紧张得身子都有些僵硬,怕赵骥会知道她给施家传消息的事。

她告诉覃叔明早上再找借口去找她爹,让她爹看着来办,但没想到第二天清早就有侍卫来传张尚书畏罪自焚,烧了半个尚书府。

赵骥那时刚醒才一会儿,重帷遮挡住外边刺眼的日头,毫不意外说声知道了。

他手撑起头,胸膛结实的肌肉充满喷薄的男性魅力,手掌覆着她的圆润细肩,似乎是喜欢这种丝绸般的柔滑质感。

施娢在梨园中有屋子,赵骥昨晚便是在这里歇下,这相当于是他第二次进施娢房间,平日里都是施娢在宅子里等他。

赵骥低头吻她鼻尖,像是冷淡的,又像是珍惜,施娢缩在赵骥怀中,不敢睁开眼,努力维持平缓呼吸,以她让覃叔送信的时间,消息不可能是她传回去的。

但这些斩草除根的手段,却着实有施家手段,赵骥又该有理由和家中对上。

第18章 杀了施娢

朝中官员都是人精,经张尚书一家贪污一事,也看得出皇帝即宠爱施家,对御亲王这个兄长也十足地敬重,他和稀泥般调解两方,但聪明人都明白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皇帝微服私访终是到了日程,离京之时秘召一些大臣,赵骥在其中。皇帝出宫前兴奋不已,却还是压着欣喜,特地交代一通国之栋梁,不可因个人喜怒而罔顾国家大事。

施太师规规矩矩应下,他两鬓发白,虽上了年纪,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雅,有儒学大家之气。

施四爷便是像他。

他是三朝元老,皇帝不喜处理政事,平时交由他来做,如今和以前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施家和御亲王那点纷争谁都清楚,老太师宠老来子,御亲王打断人腿后又一直针对,两家的仇结得深。

但施家对外低调,走的是行得正坐得端,明面上谁也就不揪出错,便是犯了错也会自行承担责任,皇帝也有些愧疚,他是没脾气的人,赵骥对外称还有伤,也没说什么,只抱拳应下。

赵骥的视线扫了一眼施太师,看了眼皇帝后又收回来。

最后走的时候,皇帝突然想起了什么,跟赵骥道:“皇兄,母后说想要见见你。”

赵骥道:“臣身染风寒,不便进后宫。”

他身强力壮,面色不见风寒病气,明显又是借口,皇帝一直不知他和太后间有什么嫌隙,但两个人都没提过,皇帝也从不多问。

他让赵骥回去养身体,留下了施太师,让施太师问施四爷一些无关紧要的出行之事,赵骥在出大殿时,还听到皇帝关切问:“施娢身子如何?太医说她最近体虚,一直在喝药,朕出京前想去看看她。”

赵骥脚步微顿,施娢这名字京城都听过,出名的施家美人,他清楚这皇帝弟弟是对人有些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在议政后拉住施太师询问。

施家想捧出一个皇后,他知道,可惜有他在,没那么简单,必要的时候,派人做掉一个施家血脉的弱女子,也不是不可以,赵骥没别人想得那么光明磊落。

张尚书的书房烧得最严重,什么东西都不剩,张依仪一家离京时无人敢相送。

她手里没了能和赵骥谈判的资本,心不甘情不愿地离京,赵骥脸上也没有惊诧,从她提起条件时,他就料到那种书信拿不到,若是施家的把柄被人轻易到手,反倒不可信了。

斩草除根,施家既然做了,总会留有证据。

御亲王寡言威厉,处事果断,一身笔挺的红袍麒麟官服衬出身上强大气场,让人不敢直视,一路上见到他的婢女和太监都低着头行礼,不敢多瞧他几眼。

深夜的寂静笼罩天地,万物俱寂,外府内宅,男人的闷|哼中混杂着女子娇娇的喘,女子显然是受了折腾,哭得厉害。

外人眼中威严的御亲王正伏在施娢肩头,手揽她的腰,高大的身躯将她覆住,叹道:“本王今日心情不好,可有弄疼你?”

施娢碎发贴在脸上,含泪瞪他一眼,她本是趴在榻上小睡,被他吵醒,听他说一句今天见了太后和施太师,心中不好受。

谁都不是铁打的人心,她心有犹豫,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软着身子随了他,如今也知道他就是找着借口弄她,恼得不行。

赵骥笑一声,他已经不是十几岁未经世事的孩子,不喜太后和施太师是真的,但目前而言,还不至于把这种情绪带到他的娇娇面前,更何况他还有别的怀疑。

他低头,把施娢接下来的所有话语都被弄碎喂进口中。

赵骥心情不佳时总不大想让她看见他的脸,说难看,不招小姑娘喜欢,施娢心想就算他不生气也不招姑娘家喜欢,谁都怕他凌厉如剑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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