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泪汪汪(34)

“你说你养父到底是怎么养的你?”他在她耳边意有所指,“本王手这么大都握不住你,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该帮你减减肉?你自己瞧瞧这,唉。”

他唉的这一声让施娢又羞又耻,加上他身上腱子肉硌人,人又重又壮,施娢泪瞬间如雨珠般落下,手往后抵他,纤白手臂抱着瓷枕抽泣,道:“你找别人发脾气去,次次都这样火急火燎,污言秽语,弄得妾像是你养来消遣的宠物。”

赵骥微微起身了些,躺到她边上,手抱她纤细后背,额头和她相抵,扒开她的碎发道:“你说这话本王不开心,好好的女孩子怎么自轻自贱?”

“还不是怪你?”施娢嗔怒,“天天说那些乌七八糟的话。”

赵骥军营里混出来的,都已经习惯了,但她生气,他还是叹气应一句道:“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逗你,不该说你腰上肉多。”

他认错一天比一天快,但认错态度是一天比一天都不诚恳,什么腰不腰,她咬唇转身不看他,生怕自己被他宠得越来越大的脾气发作惹到他,只能自个流泪流个不停。

施娢在家中时谁都怕她哭,小心翼翼伺候,她自己也知道爱哭成性上不了台面,养了淡薄性子,偏偏遇到他这爱挤兑人的。

赵骥手臂撑住身体,俯身低头,指腹抹去她的眼泪,笑道:“你说你是喂了王爷什么迷魂汤?怎么本王只要见了你心情便变好了?”

“王爷方才还说心情不好。”

“既然知道王爷心情不好,那你还不听话?”他声音沉稳,“覃含?本王要是真发了怒气,你说你怎么办?”

施娢紧咬着唇流眼泪,不说话,她人长得白净,像朵刚出水的素白芙蓉,含苞待放。

赵骥心想自己当真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还是供起来那种,但他委实败给她,亲着她的脸颊道:“覃含,别哭了,你知道本王是受不了你哭的,只要你不哭,王爷待会伺候你沐浴,旁人想一辈子都没这福气,还不知足?”

“你总凶我。”

赵骥抱着她蹭道:“接下来半个月本王都没法陪你,如果你还哭,明早本王怎么走得放心?”

施娢身子微|颤,她睫毛沾水,愣然抬头看他:“你要去哪?”

“哪也不去,就留在京城,只是事务繁忙,寻你有些危险。”

屋里的灯只燃了两盏,室内有些昏暗,施娢不是吵闹性子,被他哄了这么久,理智也慢慢回过来。

赵骥性子比施娢想象的要自我,若真的想要她陪着,带入王府只是小事,除非他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她拭着泪,小声问:“你要和施太师作对?”

“还没到时候,只是怀疑了一些事,”他的下巴靠在她颈间道,“你去你干爹那里待着,不要随便走动,如果施家查到你和本王有关系,会对你不利。”

施娢实在是不懂他为什么一回京就要和施家对上,但她也不可能问,她抿着唇,仍旧觉得他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胜过施太师,最后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赵骥看她神色,还以为她怕自己抛弃她,笑道:“罢了,不说你总要怕这怕那,你来京城似乎不久,应该没怎么听过施家的孙女施娢,本王想派人去杀了,你觉得怎么样?”

施娢身体猛地一僵,强装镇定,让自己慢慢放松身体,道:“王爷怎么可能一个无辜弱女子动手?妾心中的王爷是英雄,绝不会做这种事。”

第19章 怕吗

施娢每一次从赵骥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都不是什么好事,但这一次,尤为让她后背发凉。

她才哭过一通,眼睛发红,看不出是怕的,只有发白的指尖,隐隐透出几分紧张。

他这种性子,不可能在知道她的身份情况下还能有这样好的心情。赵骥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或者说不是她,是对那个尚在别苑养身子的施娢。

赵骥看她含泪眼眸,笑问:“王爷在你眼里真的是英雄?那怎么王爷一碰你你就哭个不停?”

帐顶的流苏坠垂在头顶,他身上的威压惯是强势,旁人见了他总是毕恭毕敬,可唯独在他身边的施娢,却是很少真正感受到这种压迫感。

她只要一哭,赵骥好乖乖哄个不停,施娢甚至还能感受到过度宠溺下赵骥对她的喜欢,就好像即便是她生气的模样,在他眼里也可爱至极。

屋内的安静平添祥和,施娢却静不下心,如果她真的是梨园戏班主之女,或许早就沉迷他所给的宠爱,但她是施家人,清楚赵骥对施家的厌恶,他容不了叛徒,若被他发现自己的身份,以后没好日子过。

她压住心底的后怕,生怕他真的派人去刺杀她,轻轻皱眉道:“这又不是一件事,王爷要针对施家,找施太师就行了,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小姐能有什么用?王爷难不成是怕了施太师,不敢同他硬碰硬所以才挑个弱女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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