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烟火(203)

“……”看来这人还是醒了。

周云锦皱皱小鼻子:抱她难道就不疼了吗?

她并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昨晚有多煎熬,尤其在她睡着之后。

周云锦睡眠非常好, 几乎倒头即入眠。陈牧雷就比较倒霉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最多也就是亲个嘴罢了,连摸一下就不太做得到——他知道自己“欲望”有多汹涌, 生怕一旦裂开了口子就控制不住。

陈牧雷想叹气,艰难地由侧躺改为平躺并和她保持一丝距离。身体那处硬的发疼, 冲动像恶兽在抗衡理智的牢笼。如果他手肘没事, 至少还能想办法自我疏解一下,眼下“自给自足”都是奢望了。

这种时候就十分羡慕臭不要脸的简绎了。

唉, 找个小姑娘究竟有什么好, 不解风情也不能解风情, 徒留他一个人干巴巴的熬着。

陈牧雷在黑暗中摸着自己虎口上处,这是两人相识至今,周云锦第二次在他虎口上留下两排可爱的小牙印。

想来也可笑,当初也是在这里,他恶劣地扯坏人家衣服, 扬言先奸后杀,把人家吓得直哭,其实不过就是想赶走她。谁承想不但没把人赶走, 自己反被拿捏了。

什么先奸后杀,先杀后奸,现在还不是碰都舍不得碰一下。就连想谈个恋爱,都是“我干了,你随意”的卑微态度,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对人动心……

他想了想,大概是不会有第二次了,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护着宠着。

陈牧雷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但,这种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他被她需要,自己也那般需要她,只是这么想着,心里都热乎乎的。

像简绎那样的人,不也对厉颜俯首贴耳?

以前他还讽刺过简绎,现在才明白在感情里哪一对不是一物降一物的制约关系。

其实他能感觉到周云锦在自己身边后的变化,他喜欢她的变化,仿佛这才是他于她而言最大的意义。

他这样胡思乱想了很久,直到深夜,身体里的冲动才逐渐平息。手肘关节和膝盖的疼痛在夜里异常清晰,等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不安分的大脑又给了他一场春、梦。

这梦太磨人,把他忙活得够呛,只不过他还没过瘾,身边的人就醒了。

因为陈牧雷厚脸皮地耍赖,周云锦比以往迟了半个小时才起床。

她买了早餐回来,陈牧雷刚走出卫生间,脸色不太好看。他行动迟缓地坐到餐桌前,抬手拿勺子都疼得直皱眉。本想向周云锦讨一点心疼,对方却专心地咬着肉包子刷着手机,看都没看他一眼。陈牧雷觉得自己这伤受得真不值,早知道就该让这没良心的小姑娘摔上一跤。

周云锦在网上搜索着“手肘关节遭到猛烈撞击太疼怎么办”,而网上很多回复都是驴唇不对马嘴,没什么参考意义。于是又给教练老刘发了条询问消息,哪知道几分钟老刘看到消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周云锦忙放下包子跑去外面接听,回来的时候发现陈牧雷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儿。

“怎么不吃?”周云锦撇嘴,“就别挑食了吧,我觉得挺好吃的。”

“手疼,抬不起来。”陈牧雷没好气地说。这话不假,睡了一觉受伤的关节疼得变本加厉,伸不直,还不能过度弯曲,刚才去嘘嘘掏个鸟这简单的动作都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周云锦三两口解决了自己的早饭,搬着椅子坐到他身边,舀了一勺麦片粥喂到他嘴边。

陈牧雷嘴唇刚碰了一下那麦片粥,立即别开脸:“太烫了。”

周云锦尝了一口:“不烫啊。”

“烫。”

“……”

他坚持,周云锦只好在碗里搅了半天又试了试温,才重新喂给他。

胡小钰打着呵欠从卧室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哥,你真残了啊?”

陈牧雷:“换你抱着个百来斤的大活人摔一下试试?”

胡小钰挠着鸡窝头进了卫生间:“我才不呢,你这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不好、色就没这事。”

在胡小钰眼里,陈牧雷是想做不可描述的事才有这意外。

他把卫生间门一关,餐厅里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个被噎住了,一个脸上有点红。

周云锦:“要不我、我和胡哥解释一下吧。”

陈牧雷没理她这茬:“把那个鸡蛋剥了,我要吃。”

……

课前晨练,周云锦热身的时候,老刘拎着保温杯过来,检查了下她的胳膊腿,问:“真没事?”

“真没事,不是我。”周云锦好笑地回答。

老刘:“那是谁?陈琰?”

不远处的同样在热身的陈琰闻声抬头:“啊?”

“不是不是,”周云锦有点尴尬,小声地说,“不是他,是……我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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