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不是人(13)

作者:仙草Herb 阅读记录

而且,我临死前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分析他的死因。可笑的是,如此这般牵肠挂肚换来的,竟然是一句拼命要我划清界限的埋怨和质问。

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我默默酸着眼角,有些忿忿不平地回了一句:

“你可以选择瞒着我,但要不要查是我的事。”

他脸上带着自责,握着我肩膀的手又攥紧了些,语气坚定到冷酷:

“我不希望你卷进这件事。”

我讨厌他这般自以为是的态度,五味杂陈的情绪化作一声冷笑:

“不巧,当你找上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卷进来了。”

他无可奈何,语气转变为哄劝:“赶紧跟我离开这儿,剩下的我来处理。”

我依旧不想领情:“不需要。除非你告诉我真相,我们坦诚相见。”

他语气越发急迫:“说了也许对你没好处呢?”

“可总比蒙在鼓里任人摆布的强。”我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眼,“还有,是时候该正式打个招呼了。”

听到这儿,他有些不明所以,喉结因紧张动了动。见状,我心中反而一阵畅快,仿佛终于在这场拉锯战中占了上风。我微微扬了扬头,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这句话:

“你好,薛、景、云。”

这个名字,恍如晴天霹雳,将眼前的他一时间震在原地。握在我肩膀上的双手,随着它们主人骤然绷住的呼吸,不知所措地缓缓滑落了下去。

然而,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定格的时间霎时恢复,穿行的车流毫无喘息地奔涌向前。

一声刹车的急鸣刺破耳膜,迎面而来的又一辆汽车,在两秒后轰然撞向了我。

第7章 马甲掉了(二)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望着的,依旧是苍白一片的病房房顶。

后悔自己作死的情绪只在脑海停留了半分,我的目光便下意识地搜索着一个人。

当确认是杨承宇,不,应该叫他薛景云了,当确认他陪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全身的紧张感,莫名地消散了大半,一时安下心来。

他见我睁开了眼睛,连忙凑上前来确认,疲倦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生气。而后,他大呼小叫地喊着大夫,生怕我再次昏睡过去。

在简单的检查过后,大夫有条不紊地说:

“轻微脑震荡,有几处外伤和软组织损伤,都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这瓶点完了就可以出院了。”

他如释重负,带着满脸的喜悦凑到我跟前来问:

“你身上还疼不疼?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眼下的我正内疚忏悔,自然没有什么胃口,没料想自己刚摇了摇头,胳膊上的伤口便一阵刺痛袭来,惹得我立刻湿了眼眶。

车祸时惊心动魄的一幕又刺入脑海,我几乎是在被车撞到时瞬间晕厥。痛感的刺激下,埋怨和愤怒的情绪也随之而来,我咬了咬牙坚持着,小声地质问到:

“薛景云,我叫你,你不敢答应是么?”

原本还以为他会继续躲避这个话题,没成想他先是一怔,在无端的联想下竟然莫名地笑了场。他有些无奈地眨了眨眼睛,强忍着笑意抿着嘴说:

“难道你还能有个葫芦把我收了?”

见他在如此严肃的情形下还嬉皮笑脸,我两眼一黑,气不打一处来,死死咬定:

“那你就是承认了!”

薛景云撅了撅嘴,看样子还有点小郁闷,于是嘟囔着抱怨:

“要不是我及时护住了你,你早就进重症监护室了,狗咬吕洞宾……”

我当下只反应过来一个字眼,立马追了句:“你说谁是狗?!”

眼看我俩的对话已经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正在这时,一位中年大夫很合时宜地喝住了我俩:

“哎哎……小两口能不能不要在我们医院吵,还有别的病人呢!”

听到“小两口”这个词,我瞬间硬生生咽了一口老血,一旁的薛景云已经乖乖地合十手向大夫道歉,脸上还有几分窃喜。

我瞥了眼吊瓶里的液体已下到瓶口,于是迫不及待地喊了句:

“大夫,麻烦拔针!”

我咬着后牙根忍痛坐起身来,薛景云二话不说,连忙上前搀我,贴在我耳边温柔地说了句:

“这里人多,一会儿出了医院再说吧,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

最受不了像这样突然的关切,我望着他真挚的眼神,终于沉下气来。我被他搀着慢慢走出了医院,一路上没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然而,刚踏出医院的大门,我们却被一个戴墨镜的陌生男人拦住了。他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张名片,笑容憨态可掬:

“美女你好,我是一家传媒公司的星探,这是我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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