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非为后夫君对我真香了(68)
司倾有了神智,唇色淡粉,“还死不了。”
区区一方世界的怨念,还成不了什么气候。
不过趁她道蚀之伤未愈,趁虚而入罢了。
九灼没在她身上看到邪气,暗红的瞳仁未动,背在身后的手却微微握起,“还想吃人吗?”
司倾正换了姿势从床上下来,闻言盯他一眼,冷冷一笑,“怎么?九灼道祖还想骗本座采阳,好占本座便宜?”
“……”阴神的脑子果然清醒了。
九灼也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落,只隐隐有一个念头。
再想哄阴神做一些事情,难了。
司倾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赤脚踩在地上,要往门外走。
九灼的目光扫过她裙下细白的玉足,下意识拉住她,“你去哪儿?”
她这样出去,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微乙就住在外面。
司倾撇开他的手,回头瞅他,“本座饿了,自然去找饭吃。”
九灼捻了捻指尖,脸色不虞,“神仙不用吃饭。”
司倾:“本座想吃,不行?”
自从受伤,她就常觉身上乏怠,上回还被他用阳极道法暗示,感到饥饿,正好又添了易饿肚子的毛病。
种种都是拜九灼所赐,他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她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就该活活吃了他。
九灼看见了她眼底的凉意,鬼使神差地懂了她的意思。
但放她散发赤足地出去,是万万不可能的。
九灼又往她脚上看了一眼,虽然她裙摆宽长,将足面遮住多半,但行动之间,白皙纤透的足尖若隐若现,更引人遐想翩翩。
阴神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怎地就能不穿鞋不挽发地往外跑?
九灼脸色难看,房门在司倾踏出去之前,砰然关上。
房间是九灼的阳极之力所化,他不让开,司倾就出不去。
司倾捏着拳,很想弄死他,“九灼,你什么意思?”
这混账趁她不清醒的时候占她便宜也就罢了,现在她清醒了,他还想拘着她不放?
不要脸的狂徒。
司倾气不打一处来,要是她现在全盛,就用眼神把他片成片儿蘸酱吃。
九灼上前,把她拉到窗边,手腕一翻,手心就出现一把梳子,“收拾好了,本座带去吃。”
司倾才不愿听他的,但她还没反抗,九灼就捞起她一缕披散的青丝,垂眸细细地替她梳理。
司倾:“……”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她什么时候准许他碰她了?
来找九灼商议明日如何改造此方世界的微乙,正好从正屋大开的窗户看见这一幕。
微乙:“……”
他到底都看见了什么?
怎么但凡两位道祖在一块,他就能看见这种骇人的场景。
是他眼睛坏了,还是道法混乱,三界错乱,到处出现幻象了?
微乙远远停在三排阳极屋舍之前,不敢近前。
微乙一来,九灼就感应到了。
但他并不理睬,只专心替司倾梳发。
阳神道祖从未做过此事,自然不会梳什么繁琐发式,只简单将司倾一半青丝绾成高髻,插上之前从她头上取下的发簪。
司倾被他笨拙的手法拽得头皮发疼,等他好不容易梳完,她的脸色都黑了。
“九灼道祖想谋害本座就直说。”
九灼弯身给她穿上鞋袜,丝毫不觉得自己身为道祖,做这些有失身份。
听到司倾不满,他也不恼,“去吃饭。”
司倾脚腕上还残留着他指腹刚刚握住过的温热,怎么都觉得浑身不得劲。
她黑眸抬起,定定看向九灼的脸,“九灼道祖被道蚀伤到了脑子?”
“……”九灼把她拽起来,面不改色,“你对我动手动脚,采阳补阴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他这话是在提醒她,被伤了脑子的是她。
司倾甩开他的手,拂袖出门,再也不想看见他。
九灼跟着她出门。
外面月色浅淡,映着两日之内生长出来的花红柳绿,远处还有虫鸣啾啾,恬淡似正常的人间田园。
司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捂住胸口咳了两声。
就算有这些,太含在这里积攒了上万年的怨气仍有根基,时时等着把阴神拆皮剥骨,以泄万年之恨。
司倾恢复了两天,不过堪堪压下反扑的至阴面,神力恢复了两成,能压下剩余的反噬之力罢了。
九灼站在她身侧,看向迎过来的微乙,道:“云千被花神带了过来,你可去探查一二。”
花神被太含选定为器皿,定然与太含在一处。
她既然想了法子将云千掳来,引来九灼和司倾,就一定还活着。
九灼上次出去查探,却因此地只有阴属道法,他的耳目无法触达,所以没有发现花神和云千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