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夫君失忆后(97)

作者:佛狸城 阅读记录

凉萱见她仍旧杵在一边,摆摆手道:“茴香你都说了,这里人迹罕至少有人来,放心不会有事的,再者我认得路会安全回去的。”

“也罢,既然夫人想一个人静一静,奴就不守着夫人了。”茴香上前试了试凉萱的手温,极凉,她由是道:“奴回宫替夫人拿几件衣裳过来,夫人在此可莫要走动才好。”

凉萱嗯了一声,平静说:“我不走,在这等你。”

她靠在回廊上观看溪水潺流,又瞧秋叶飞舞,闭眼听风吟,闻秋枯草腐败之气,冗长的安静过后她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落了好些泪——她有些想家了。

她记忆里的回雁村秋日从不曾如此冷寂,而是秸秆,镰刀与稻谷,还有各种山间里熟透的野果,是各家各户温饱后的笑意。

凉萱枯坐了一会,左右等不见茴香来,寻思着自己沿着来时的路回宫,路上兴许能遇见她,两人做个伴一块回去。

她出了宫殿之后,远远地便看见有一人隐在夜色中,不像是来巡逻的卫队。凉萱打着灯笼,在这浓稠的夜幕里显眼极了。那人似乎也看见了她,身形凝住,迟迟不见他再动。

凉萱提灯上前几步,小声问道:“你是谁啊,是迷路了么?”

她渐渐靠近,几丈之内就见这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这行头摆明了是摸入宫的贼子。她刚要撇下灯笼往回跑,不等她扯开上嗓子喊人,便被那人捂住了唇齿,压在旁边的宫墙上,凉萱挣扎间手上的提灯掉落在地。

“莺莺别怕,是哥哥。”凉悯生摘下自己的面罩轻声道,他另外一只手垫着她的后额。

凉萱听见熟悉的声音,愣愣然抬首盯着凉悯生,心泛起酸涩,她撤下凉悯生的手掌,惊讶道:“哥哥?”

“莺莺,是我。”

莺莺她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听见有人这么唤她。

她鼻子一酸,缓缓拾起地上的灯笼,提得高了便往他脸上凑。除却来人往日柔和的眉眼里满是疲态外,还是她记忆中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哥哥怎么来了?”凉萱喜道。

“不欢迎哥哥么?”凉悯生苦笑,连嗓子都是哑的。

“怎么会?”凉萱心中戚戚,同他说了一句贴心话:“哥哥,我好想你。”

“莺莺,那哥哥可以抱你么?”凉悯生满腔的苦涩关不住了泻出一丝,他很怕从凉萱嘴里听出一句拒绝的话来,毕竟他曾经那样对过她。

“当然可以。”夜色难掩她眼中的光辉,那双眸子看过一眼后便叫人再难忘却。

“你不怪哥哥,不怨恨我么?”凉悯生低声问。

“哥哥永远都是莺莺的哥哥。”

凉悯生长叹一声,上前搂住她。他方才见她,一时差点没认出人来。她如今漂亮至极,珠翠满头衣着华贵,所穿所戴尽是他曾经不能给她,也怕旁人所能给予她的外物。

“哥哥,你怎么进来的呀?”凉萱没同他抱太久便松开了,如今她已是有夫之妇,与他是再不能像幼时那般亲昵的。

凉悯生意犹未尽,他还没抱够不愿松手。两人连拉扯胶着着,藕断丝连。见她问话,他不由得将神思放回在正事上,“哥哥是偷偷溜进来的。”

“那这样岂不是很危险?”凉萱担忧问:“哥哥可有受伤?”

他哥哥本应是君子一样的人物,实在是不该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样的谓之不雅的事情。

见她依旧如此关心自己,凉悯生悬着的心落下大半,他还真担心这次前来凉萱对他冷言冷语心中是怨恨,不肯见他,也不肯原谅他。

凉悯生摇头,转眼瞥见了她手上戴的那个紫藤木镯子,“还戴着这个?”

“对啊,这是阿爹给我的。”凉萱怜惜地抚上她贴身戴了多年的旧物,感慨道:“哥哥你说巧不巧,方才我还在想家呢,出门就见着哥哥了。”

凉悯生转眸见她身后的宫殿萧瑟无比,皱眉问:“他将你安排在这住着?”

“不是不是。”凉萱连忙摆手为萧泽珩解释道:“我将才路过这里,想着无事就进来看看。阿珩对我很好的,哥哥不要为我担心。”

“哥哥来的正好。”凉萱续声道:“我有一些东西要给哥哥。”

“什么东西?”

凉萱拉着他往前走,兴致冲冲道:“哥哥你不知道,阿珩给了我好多钱,我偷偷给哥哥留了一半。”

凉悯生一边感慨于凉萱心中还有他这个哥哥,一边又觉得心酸,半是阴阳怪气道:“是吗?他舍得让你把钱给我么?”

凉萱始终不能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如此针锋相对,一边是他夫君,一边是他哥哥,她两边都想要好,于是对凉悯生道:“自然,阿珩他也想与哥哥重修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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