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爱你时(71)

这个别人是指她前男友。

只是母亲还不知道她前男友是严贺禹。

温笛笑笑,“妈,你不用操心,你闺女不会放着大好日子不过,成天以泪洗面。有合适的,我肯定谈。”

她语气轻松:“妈,你这次待多久?”

“一两个星期吧,具体时间不好说。”赵月翎想尽量多陪陪女儿。

回到公寓,温笛先泡澡卸妆,上午拍封面头发做了造型,这会儿有点散下来,很不清爽。

她去衣柜里找睡衣,在一排睡衣里,她翻找自己最近想穿的颜色和款式,无意间翻到一件男士白色衬衫。

怔了下。

她把他所有物品都打包处理,这件衬衫可能以前她当睡衣穿过,洗过之后顺手跟其他睡衣挂一块。

那一瞬,呼吸跟刀割似的。

不过只是那个瞬间。

之后呼吸恢复正常。

温笛找来一个手提袋,把白衬衫从衣柜拿出来,放在沙发上平铺,仔细叠好,装到手提袋里,她提着去找阿姨。

阿姨在客厅,正给她收拾茶几。

“阿姨。”温笛把手提袋递过去,“等明天您下楼,把这个扔到旧物回收箱里。”

阿姨看一眼,见是白衬衫,明白怎么回事,“好,我一会儿就扔。”

温笛找开瓶器,从酒柜取出一瓶红酒。

她好几个月没喝了,“妈,你要不要一杯?”

“我不喝。”赵月翎心不在焉道,她在看最新一期的《如影随形》。

温笛倒了一杯红酒,又从冰箱拿了两支玫瑰,回自己屋。

瞿培给她打电话时,她正躺在浴缸里,品着红酒。

“忙吗?”

温笛说:“不忙,在家。”

瞿培跟她商量:“再给你放一个月假?两个月也行。最近不少节目找你,我还没答复,不确定你状态。”

温笛坐直,道:“接工作没问题,随时可以。”

“确定?”

“我在喝红酒,你说我确不确定?”

瞿培知道温笛难受时从不碰酒,她说醉酒醒了后更难受。喝红酒那说明心情还行,至少不再那么糟糕,她欣慰不已。

泡过热水澡,温笛换上舒适的睡裙出去,头发没吹干,在肩头垫了一条干毛巾。

赵月翎还在看电视,见女儿头发湿漉漉,她去洗手间拿来电吹风。

温笛调整坐姿,方便母亲给她吹头发。

她放下手机,从茶几上顺手拿了一本杂志看。

茶几上有个玻璃花瓶,里面一共五六朵花,什么都有,还有白色洋吉梗,看着不像是追她的人送的。

赵月翎觉得奇怪:“你买花怎么才买几朵?”

温笛说:“是饭店送的。范伯伯不是给我订了半年的餐吗,饭店经理说,他们给VIP顾客送餐时,会额外赠送一份小礼品,问我要鲜花,还是小饰品。”

她不缺饰品,选了鲜花。

每次送餐员送餐来,都会带一小束花,有时五朵,有时六朵。

不是什么名贵值钱的花,胜在新鲜,让人看着心情好。

说起范智森,赵月翎道:“他不止请你,还请我跟你爸爸,又送了一些书给你爷爷。他是高兴坏了,那个项目拖了他两年多,眼瞅着无望。”

“笛笛。”她问女儿:“今晚想吃什么,妈妈下厨给你做。”

“不用,饭店送餐过来。”

饭店经理中午联系她,问她什么时候在家,说收了范总那么多钱,再不多送几次,他们过意不去。

她让他们晚上送。

巧了,母亲过来看她,正好尝尝他们家的厨艺。

温笛点开手机看时间,“最多半小时,他们应该能送到。”

此时,送餐员正在一公里外的花店门前,等着拿上鲜花。

花店里,严贺禹挑了一朵粉玫瑰和一朵香槟玫瑰,盯着满屋的鲜花,他又选了一支多头蔷薇,再配上点尤加利和相思梅。

他并不懂怎么搭配花,完全根据感觉来。

最后,他又从花桶里拿了一支白蝴蝶兰。

“就这些。”他把选好的鲜花递给店员。

康波疾步从店外进来,把自己手机递给老板,“是田总。”

现在田清璐不管什么事,即使是找严贺禹本人,也是直接打给康波,让康波把电话转过去。

康波留在花店里等店员包装鲜花,严贺禹拿着手机出去。

坐上车,他问:“什么条件?”

田清璐:“没什么条件,你之前给的补偿足够,再开口,那就有点贪心不足。”她也有过偏激的想法,她不好过,也不想他好过。

可突然觉得没意思。

丁宜说:你好聚好散一回,别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逼得那么刻薄。

她决定,听丁宜一次劝。

严贺禹语气平静,劝她:“你回家再跟你家人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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