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爱你时(97)

温笛坐直,把身上的毛毯叠好放在一旁。

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苏打水,算是招待他。

是她约了见面,该有的客气还得有。

严贺禹看着她,说:“你不是知道,我现在不喝酒,冷水也不喝。”

他胃不舒服,一直没什么缓解。

温笛收起那瓶苏打水,“抱歉,忘了。”

她摁铃,让服务员送来一杯热水和一杯咖啡。

严贺禹没喝那杯水。

温笛这会儿清醒过来,刚才睡的那一觉,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潜意识里又想了不该想的。

她说:“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找你。”

“猜到你没有好听话跟我说。”但他还是来了。

温笛看向他,“别墅房本,你定个时间,去办手续。”

“暂时就那样吧。”

“我不想,没必要。”

房本的名字,是目前他跟她唯一的一点联系。严贺禹承诺她:“要是你结婚了,嫁的是别人,你婚前我把你名字去掉。不会影响你。”

“不管结不结婚,你已经影响到我,我现在有男朋友,不想再跟其他男人有任何瓜葛。这次约你见面,我也提前跟我男朋友报备过。”

严贺禹看着对面波光粼粼的湖,湖面刺眼。

温笛喝咖啡,半杯咖啡喝下去,他还是不表态。

她没那么多时间等他考虑,“如果商量不成,那只能走法律程序。我不想走到那一步。”

严贺禹再次看她,“我不是没想过在你恋爱后,把你名字去掉。谁都有抱有幻想的时候,我也不例外,虽然不多,但有。”

幻想她能原谅他。

所以,迟迟不想把她的名字去掉。

她不想走到那一步,他就不会让她走到那一步。他顿了几秒,说:“你联系康助理,他会配合你走完所有流程。”

他最终还是端起那杯水,喝到嘴里不算温,甚至有点凉。

“你约我见面,不会只为了房本这事?”

温笛直言:“明见钧公司还有他的婚外情,你掺和进去了是不是?”

严贺禹没否认:“是。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说了你也不信。要是为这事,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就算没什么好谈的,温笛也要跟他说清。

如果不是她,事情不会弄成今天这个局面,祁明澈和他母亲现在好像很被动。

“他们家的事,你别再掺和。”

“已经掺和,没打算收手。”严贺禹喝完那一杯水,“不是不想让你高兴,这事跟房本去名字是两码事,没法事事顺着你。”

他站起来,“太阳快落下去,外面凉,你早点回房间。”

严贺禹离开休息区,他今晚住在度假村,康助理也在。

康波听说老板答应把房本上温笛的名字去掉,有点震惊。

严贺禹点了一支烟,这是自关向牧给他烟那次,他第二次抽。

吐出烟雾,他说:“不然怎么办。不答应她,她又要闹心。”答应了,顶多换成他心里不舒服。

现在,他能纵容她的,没多少。

能让她高兴的事,他尽量去做。

他不能比关向牧还惨。

“你联系温笛,她想哪天去办理就哪天去办理。”

“好。”

严贺禹将烟悬在烟灰缸上头,轻弹了一下,又道:“让人安排好她在度假村的安保,饮食。”

“已经安排下去。”

“嗯。”

康助理询问:“去办手续时,到时您过去还是?”

“让律师去吧。”他还有别的事要忙。

严贺禹找出关向牧的电话,打过去。

关向牧并不意外接到他的电话,他声音带笑,“是来向我取经?”

严贺禹转身,背靠在栏杆上,说:“你那失败的经,取来干什么。”

关向牧大笑,“好歹给我点面子,虽然追人没成功,多少还是可以让你少走一点弯路,这也是经。”

“不需要。”

严贺禹问他有没有兴趣去江城。

关向牧在喝酒,一个人在家喝。

他放下酒杯,揉着额角,“你倒是想得起来。”

言外之意,他没有那么厚脸皮,再觍着凑到江城去。

严贺禹灭了烟,“你的脸比我还值钱?我能去你就不能去?”

关向牧:“……我跟你不一样。”

他找半天找了一句不算托词的托词:“你年轻。”

“不是说年纪大了,更不在乎脸不脸面的。”严贺禹奚落他:“知道你为什么下场那么惨了吗?”

关向牧解释:“那你误会了。我年轻时不是没有厚过脸。”但还是一样,温其蓁不回头,怎么都不回头。

就算爱他,她也没再给他机会。

江城是他最不愿去的地方,她两次婚礼都在那。

去是找虐。

严贺禹道:“你是厚脸没厚对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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