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宁兮比同龄人机灵一点，唐黎说完，她重复了一遍，唐黎再问，她也算是能答上来。

目前这么看着，她是学懂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没一会就忘记了。

厉墨那边出去付钱，时间用的稍微有点多，等着回来，唐黎问，“怎么了，这么长时间。”

厉墨笑了笑，“没事，顺便把程岩竹那一桌给结了。”

唐黎一顿，接着笑的有点无奈，“你这么干，有点不地道啊。”

今天程岩竹和刘豫，明显是刘豫要请程岩竹的，厉墨这么掺和一脚，帮着结账了。

这让刘豫怎么想，这一顿算是谁的，事后他心里指不定多膈应。

厉墨过来把宁兮抱在怀里，“我这么做，你心里是不是舒服了一些。”

唐黎嗯一下，“舒服了，还是你懂我。”

……

厉准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没别的原因，是他听见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这声音一听就是在这个房间里面。

曼达还在睡着，挺沉的，没什么反应。

厉准就慢慢的把曼达从怀里挪出去，然后起身，也没开灯，四处看了一下。

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安安静静的，所以不是他的。

曼达的手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手机朝下扣在那边，因为震动，现在那边有一点点的亮光透了出来。

厉准眉头皱起来，下床去把手机拿了过来。

屏幕上是一串数字，厉准虽然刚从睡梦中醒来，可脑子还算是清明，一看就认出来了，这是孙腾的号码。

厉准盯着手机看了半天，那边没有放弃的意思，第一遍没有接，马上又打了第二遍过来。

厉准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曼达，捏着手机从房间出去了。

客厅这边静悄悄，可他还是去了阳台，把阳台的门关上，这次把电话接了。

厉准没说话，只听着那边的动静。

孙腾也没马上吱声，估计以为这边会开口，结果两个人都不说话，电话里一通尴尬的沉默。

最先忍不住的是孙腾，孙腾轻声叫了一声曼曼。

厉准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孙腾这句曼曼叫的，可真的是温柔的够呛。

厉准依旧没说话，孙腾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怪我，是不是还恨我。”

厉准把手机拿远了一些，抿着嘴，脸上的表情不只是阴冷这么简单了。

孙腾见曼达这边不说话，也没想到会是别人接的电话，只以为曼达这是不想搭理自己，于是接着开口，“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想起来我们从前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承认，我不是人，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你了……”

这些话，不知道曼达想不想听，反正厉准不太想听。

也不是说因为吃醋对孙腾有敌意，而是这些话怎么听都挺虚伪的。

这个时候想起从前的美好了，早干什么去了，还不是因为现在日子过得不好了，被那些女人各种声讨，才想起来曾经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人了。

果然，就是贱。

孙腾开了个头，似乎就刹不住了，还提了一下和曼达从前做过的一些事情，语气中都是怅然，“如果我不这么混蛋，我们现在应该也挺幸福的，估计孩子都满地跑了。”

厉准这就没耐心了，早知道孙腾打电话只是为了说这些，他就不接了。

厉准等着孙腾提起什么从前就计划好了以后孩子的名字之类的事情时，终于忍不住了，突然开口，“孙腾。”

孙腾那边前一刻还无限美好的回忆曾经，下一秒就卡住了，他像是被谁捏住了脖子，别说是说话，呼吸都有点不畅快了。

厉准也不管他那边怎么想，“你们老孙家的人，脑子是不是都有问题，你妈前脚来闹一场，你现在又打这么一个电话，，怎么，以为这么表现一番，之前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了？人长得不咋地，想的可挺美的，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没完。”

孙腾那边手脚冰凉，哪里能想到撞上厉准。

而且他并不知道侯长美去曼达家里的事情。

他嘴巴张开半天，也只是磕磕巴巴的问了一句，“我妈过去了？”

他要是知道侯长美去了，怎么也不可能打这个电话。

厉准嗤笑，“少装蒜，给你们脸不要，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把电话挂了，眯着眼睛顺着窗户看了看外边，其实现在想想，孙腾不知道侯长美过来，应该没说谎。

如果他知道，肯定也应该知道自己在这边，这个电话就不会打了。

不过谁管呢，反正孙家那边，好日子是到头了，不收拾不行了。

厉准想抽一支烟，结果摸了摸，现在是睡衣，烟盒在屋子里，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