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真的很厉害啊。弥乐也很厉害啊。不像我，就是个自大的家伙，以为体质比一般人强就认为自己很强了。在面对那只诅咒时，我才明白原来我那么弱。”话才刚说出口，虎杖悠仁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丧气的话，“抱……抱歉，弥乐。”

在虎杖悠仁说出这些沮丧的话的时候，川上弥乐已经回神了。

虽然川上弥乐是后来才赶到少年院的，但他能猜测出在少年院里虎杖悠仁一定经历了很糟糕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川上弥乐突然间想安慰一下他。

川上弥乐开口说道：“人皆如蝼蚁……”

“你说的没错，人类都是蝼蚁!”突然出现在虎杖悠仁脸上的嘴大声地叫嚣道。

“别突然出现啊。”虎杖悠仁抬手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但，这样的形容也太……”。

川上弥乐并没有因为两面宿傩的突然开口打断而生气:“听我说完。人皆如蝼蚁，无论是相较的强还是弱，始终都是弱小的。所以，也许，我比你强一些，但也始终是弱小的。你不用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伤心，因为每个人都很弱。”

“可……可是……在对战那只诅咒的时候，我真的好想逃走，我根本不想死。果然，我弱爆了。”虎杖悠仁沮丧的说道。

川上弥乐看着虎杖悠仁，纯黑的眼珠像大海深处照不到阳光的地方，冷漠却又包容。

被这双眼睛注视，虎杖悠仁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不想死是人的本能，不必如此。”川上弥乐平静的叙述起自己的过往，“在我比现在弱小的时候，我面对强敌，陷入困境的时候也想过逃走，本能的不想死去。我曾多次品尝过濒死的感觉。那是极为痛苦、糟糕的滋味。”

“抱……抱歉。”

虎杖悠仁为像是提起了川上弥乐的伤心事而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川上弥乐摇摇头，继续道：“但是，我不能逃走，即使有可能会死去。因为我的逃走有可能会让我想要守护的人付出代价。所以，虎杖，什么东西是你即使豁出性命也要守护的?”

虎杖悠仁有点恍惚:“即使豁出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吗？”

其实，直到现在，川上弥乐都还没有完全想明白虎杖悠仁为什么能牵动自己的情绪，就像水中的实物，因为折射，没有办法准确捕捉到。不过，川上弥乐能隐约感觉到他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在虎杖悠仁的身上，他仿佛能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你在迷茫吗，虎杖悠仁?从普通国中生到随时有可能命丧黄泉的咒术师的转变，让你接受不良了吗？

其实不必如此。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你一定做得比很多人都要好。

姐姐，你曾说过即使是蝼蚁也是可以挣扎的，那我是否有资格挣扎着多保护一个人呢？

“虎杖，我是你的同伴吗？”川上弥乐不明所以的问道。

虎杖悠仁有些迷惑，但坚定地回答:“当然是啊，弥乐。”

川上弥乐笑了，笑得很开心，他说:“这样啊。悠仁，在你害怕或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呼唤我吧。我会尽我所能来到你的身边，帮助你的。不想死就好好活着。我已不畏惧死亡。在你找到自己坚定的路前，身为你的同伴，我会拼尽全力帮助你，保护你的。”

“感觉弥乐说了很酷的话呢。但是，身为同伴却躲在同伴身后，这种事情怎么想，我都做不到啊。”虎杖悠仁挠了挠头，“不过，还是谢谢了，弥乐。”

看着恢复耀眼的虎杖悠仁，川上弥乐的嘴角一直保持着一个微小的上扬弧度。他起身，打算出去一下。

“诶，弥乐要出去吗？”虎杖悠仁问道。

“是的，有点事。”

“你现在被束缚住了。不过，恶就是恶，恶是不会永远被束缚住的!”

两面宿傩的声音再次从虎杖悠仁的脸上传来。

川上弥乐没有回头，眼神幽深，嘴里说的却是挑衅的话:“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可，完全没用，根本无法阻止两面宿傩。

“是吗？”

两面宿傩对此很不屑，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嘴也不再出现了。

第23章 第 23 章咒回篇

川上弥乐走出地下室，轻轻关上地下室的门，靠在门板上。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川上弥雅的电话。

在一个空间里，川上弥雅的电话震动了。

刚给完诅咒最后一击，正靠在一个柱子上的我感受到了空间里的震动。我从空间里拿出手机，看到是弥乐打来的电话，连忙点开。

“姐姐，战斗结束了吗？姐姐可还安好？”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