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窝边草(7)
突然,掌心一阵刺痛,我立马就嚎叫了起来,吓得班主任也跑过来看。
抬起手掌一看,一只死蜜蜂粘在我手心,已经被压得连它亲妈都不认识了。
哦,蜜蜂的亲妈娃太多,应该认不全。
郑茗风直接笑的在地上打滚。
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手撑在地上能压死蜜蜂?我用网兜扑蝴蝶都扑不到。
明明网兜那么大一只,蝴蝶也是那么大一只,相比我的手就小多了,蜜蜂这目标也更小啊!
被蛰以后,剧痛感维持了1分钟左右,被蛰部位周围就红肿起来,烫的要死,被我强安了罪名的郑茗风就拿手绢沾水给我敷。
赚足了关注和安慰以后,我又乐呵呵地往放包的地方去了,里面可是有三盒酸奶呢!
强撑着精神喝完酸奶,我打算再舔个盖,却发现这时候手臂长了红色的疹子,痒死了,脖子更痒,身体又是发热,又是恶寒。
有点晕,身体前后晃动了几下,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嚎——
等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家里,早上的太阳暖暖地照着我露在外面的脚丫。
我还来得及没发声,我妈就端着粥进来了。
这时我才知道我是“蜂毒过敏”体质,我很慌张,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我妈从我的眼神就读出来了:“可以吃蜂蜜。”
我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郑茗风家没人喜欢吃蜂蜜,而他爸爸最近得了一罐野生蜂蜜,给了什么都吃的我,我乐的差点不回家。
我妈喜欢拿去泡温水喝,我爸爸拿来蘸吐司,我直接一勺挖下去放嘴里,那个甜唷——
要是我吃不了该多可惜,我才只吃了几勺!
第4章 初中记事
初中在我们俩家的亲娘教书的学校读,我俩虽不是一个班,却还是在同一个学校。
上学的流程是:谁家妈有早上的课就由谁送我们去学校。
和妈妈分开,我俩继续爬楼,到我们班,我进去,郑茗风继续走。
上厕所的时候就可以经过他们班,我们两个班的座位分配制度很简单,就按成绩来,我游荡莅临过我们班所有位置,郑茗风的位置百年不变。
每次放学,我拖拖拉拉地收拾着我好看的文具,郑茗风就要拉长脖子找我,找到以后喊一声,确定我听到以后就贴着墙站着。
那时候郑茗风的美貌已经初见端倪了,他身上还有种超乎同年人的成熟感,但是和他的少年感又不冲突,现在想想也难怪那些小女孩会心动,我哥老阿姨也心动啊。
我做事一般都磨磨蹭蹭的,所以,放学的时候几乎都是他要等我。
因此,我们班门口的“客流量”一到放学就会陡然增多。
很多根本不用从我们班门口走的女生,就偏要绕一个大弯子过来。
而且一到我们班门口,那个挑兮达兮哟,那个眼波流转哟,那个顾盼生姿哟。
哎,没用,她们就是在那跳起弗朗明哥,郑茗风等的是还是我。
哎,就是这么得意。
因为我们初中不在一个班,能记得事也不多。
记得最清楚的还是两次互整,不过他是故意的,我是好心办坏事。
某次数学课结束,我去上厕所,顺带用冷水冲手,因为我困的走路都是脚步虚浮的,一个踉跄被后面的人抓住了胳膊。
我回头一看,哎,郑茗风。
“怎么了,这是?”
我看着他,打了个哈欠,“困。”
“昨天你回家有点晚,不会又是赶作业到很晚吧?”
“不是,我是看电视有点迟,然后就熬夜赶作业了。”
郑茗风:“该。”
“滚。”
“我有个办法可以解困,你要试试吗?”郑茗风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可我哪有那脑子想清楚,点点头。
郑茗风又打道回府,让我在他们班门口等,自己进去拿东西。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只硬币大小的红色盒子,“我给你涂点这个,可醒神了。”
“真的?”
郑茗风在我面前晃了晃,“这个,你不认识吗?”
我大致看了看,眼熟,但不认识,便摇摇头,“能给我看看吗?”
郑茗风就把拿着那小东西的手举高,“估计不行,这是我同学的,你看,才这么一点,我怕你拿不稳摔地上,我赔不起,那可是进口货。”
“可是,上面好像写了个龙?还是虎?”
“日本进口啊,日本很多汉字的。”
“哦。”我又打了个哈欠,“能不能用,不能就别废话了,我回去了。”
“能能能。”郑茗风贼殷勤,打开,手指在那黄色膏体上旋了一圈,均匀地涂在我眼睛周围,“这样就提神醒脑了。”
“有点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