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深夜醒来(98)

作者:锅盖与锅 阅读记录

不一会儿,身后那人说:“一个标间,暂住一夜。”

费南斯撇了撇嘴。

卷毛打量两人片刻,挑了挑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周淮,说:“三楼最里边那间。”说完低下头,撅着屁股继续拖地,嘴里嘟囔道:“看着点地,我刚拖干净的。”

周淮接过来,二话没说,拉着费南斯往楼上走。

房间挺大,整洁干净,在这城乡结合部,条件的确算是很不错。

费南斯趴到床上,而后伸手甩开被子,把头蒙进了被子里。

片刻后,门口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吧嗒一声……

反应过来周淮将门反锁了后,费南斯忍不住大声骂道:“周淮,你去死好了。”

过了一会儿,扣扣扣三声响,片刻后,吧嗒一声门开了,轻微的脚步声走入屋内。

费南斯说:“我累了,想一个人待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费南斯甩开被子,卷毛端着个大碗站在电视柜旁,正咧开了嘴笑着。

“客房服务,晚饭-----上好鸡汤面。”

卷毛将碗在鼻子下绕了一圈,把碗放在电视柜上,笑着说:“没下毒,安心吃。”说完,转身就走。

费南斯跟在他身后想出去。

卷毛一把拦住她,推着她往房间里走。

“哎哎哎,乖啊,好好待着,等周淮回来。”

门再次被反锁,费南斯咬了咬牙,止住了脱口欲出的脏话。

鸡汤面鲜香,上面撒着几粒葱花,葱花味飘入鼻腔,费南斯肚子立刻咕噜噜叫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周淮打开门进屋。

屋里没人,电视柜上的碗里还剩下小半碗面,卫生间隐隐传来水声。

玻璃门蒙着淡淡的白雾,映出一个人影。

人影身形曼妙,背对着门,一只手高抬着,另一只手从腰往上……

周淮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抬手敲卫生间的门。

费南斯刚想说话,门就开了,一只胳膊伸了进来。

费南斯以为又是卷毛,心一惊忙按住玻璃门,叫道:“干什么?!”

胳膊被夹住,周淮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说:“换洗衣服。”

听到是周淮,费南斯松了一口气,接过了袋子。

里面都是周淮的衣服,长袖T恤和运动裤。

左腕不能沾水,费南斯草草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出了卫生间。

周淮见她出来,拉住她右手往床上带。

费南斯甩了两下,没甩开,便坐了下来。

周淮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将她左腕上的纱布剪开了。

纱布粘着模糊的血肉,撕开的瞬间,钻心的痛传来,费南斯嗷了一声,说:“能不能轻点啊?”

周淮皱紧了眉头。

伤口很深,细密的针线环着腕上一圈。虽已经开始愈合,但撕扯到的地方隐隐渗血。

“怎么弄的?”

费南斯看一眼伤口,不禁踹了周淮一脚。

“要不是你,早就长好了。”

周淮笑了,说:“吃饱了,有力气了啊。”

费南斯哼了一声。

周淮将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在床上,胶带、棉签、碘伏、纱布,还有一盒止疼药和一盒消炎药。

费南斯眼圈红了,咬着下唇说:“轻点。”

周淮拿棉签浸上碘伏,将血渍擦干净了。

“再撕扯,你就得再缠半年。”

费南斯疼地龇牙咧嘴,说:“我觉得你得了一种病。”

周淮问:“什么病?”

费南斯勾起嘴角笑,眼里却没笑意。

“直男癌,还是晚期。”

周淮哦了一声,稍微处理一番后,拿过纱布给她缠上。

费南斯说道:“当一个女人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你非但不安慰她,却反过来指责她,这就是直男的通病。而你最严重,已经是晚期,没救了。”

周淮没有理会她的嘲讽,说:“你去那个地方干什么?今天凌晨三点,楼下那家KTV打架斗殴,有人被打成重伤。所里同事一早就被派去巡查,那块龙蛇混杂。”

说话间,纱布完工,周淮拿胶布给她缠了三道,然后握住她手。

费南斯抽回手,说:“手艺不错嘛。”

周淮抬起头盯着她,说:“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费南斯冷哼,说:“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周淮接了壶水烧开,然后又接了些凉水,将水兑了兑,拿条毛巾浸湿了,拧了半干,叠成方形,放到她脸上敷着。

毛巾有点烫,费南斯躲了躲。

周淮按住她头,把热毛巾放到她脸上,又问:“怎么弄的?”

费南斯没说话。

脑门和右侧额头上的紫色肿块掌心大小,看着有些心惊肉跳。

周淮将毛巾换了个面放回她脸上,拿起她手按住毛巾,说:“我去给你拿两个鸡蛋,消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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