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邓先生+番外(99)
让人难受,想了想赶在挂断之前问了那边最后一个问题:“我能问一下,现在邓祁在你们店里吗?”
“很抱歉,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
“那好,谢谢你了。”那边随即又客套了几句,这通让人莫名心焦的电话终于挂断。
赵园去了地下车库开车,蛋糕店那边发了地址过来,不近不远的距离,开车差不多四十分钟。
反常的是,越临近,赵园的车速就飚的越高,最后生生把本来四十分钟才能走完的距离压缩到了一半,可真到走到那家‘离骚’蛋糕店时,赵园的眉心突然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
像某种别样的信号。
终于还是按捺住不安走了进来,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今晚会如此心慌。
大概是在接到那通电话时,对面传来的不是邓祁的声音的时候,一切都开始有了征兆吧。
玻璃门被人推开,赵园从外面走了进来,不曾想却被店内的装修微惊了下,‘离骚’地处一隅偏僻的街角,从外面看不熟悉的人很难找对地方,地形复杂而又偏僻。
是个乍一看像家理发店的手工作坊。
未曾想这里面的装修还别有洞天,年代复古港风里夹杂了米开朗琪罗的意大利西式艺术格调,从里到外如牵牛花形的扩展弧度,初入时狭窄逼仄,越往后越见开阔,四面白灰的墙上打着晕黄的灯。
底色干净的白墙被人为地画上各种好看的涂鸦。线条流畅又特别,是让人意想不到却也赞佩不已的装修风格。
莫名把赵园心底的那点不安压下去一点。
也有意转开自己的注意,看向前面带路的服务生,听声音赵园能猜测出,刚才的电话便是他打的。
抿了抿唇问道:“你们这里的装修视在哪里做的,还挺特别的。”
听她这样评价,之前还有些不太自然的服务生瞬间打开了话匣子:“你也觉得好看吧,这是我们老板自己画的,没请装修公司。”
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赵园点点头又和他聊了几句。
服务生是个十八九岁的兼职大学生,话里的冷静谈吐与见真人时的腼腆,反差还有些大,不过可能是刚才那个话题起了个好头,这会儿男生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也没之前那么扭捏,给她边介绍的功夫也带她走到了里间的成品室。
白林打开保鲜柜的门,从里面取出一个做好的蛋糕,深海的蓝色掺杂了一些零零的墨,半边做铺就打底,蕴成无妄的黑,却又在破晓的黎明前炸开绚丽的光来,在下面是一片围栏而勾的阳台,上面并肩坐着相互依偎的两个小人偶。
像她和邓祁。
赵园的目光落在那蛋糕上久久未曾移开,认出了那副画面。
是跨年的时候,她和邓祁相拥在阳台外看烟花的那幕。
被他一笔一划搬在了蛋糕上,刻在她生日里。
这真的是她二十四岁这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却不知道,也是唯一的礼物。
在往后的日子里,没人再送过她那样的礼物。
白林看着眼前女人出神的样子,默默在一旁没有打断,刚才光顾着和她介绍店里的环境,貌似遗漏掉了最重要的一没项细节没给她说。
其实在几小时之前,这里发生了一件事。
那个名为邓祁的男人,本还和他老板傅修远一起在前厅做着蛋糕,期间他老好奇过去凑了下热闹,知道那人是他老板的朋友。
还挺意外,觉得自家老板那样人骚嘴贱的少爷脾气(啊,不是)怎么会和那样一看就很正经的人成为朋友。
不过两人和谐的相处模式下他也没多问,老老实实按傅修远给他的单子调着配料,结果奶油都还没打发,就听见前厅传来的‘哐啷’一声。
察觉不对跑出来,就见他老板正给人做着胸外按压,让他给打了急救,随后跟着救护车就陪人一同去了医院。
让白林老老实实看店,过了约莫两三个小时后傅修远才又给他打了电话。
让他给一个叫赵园的女人打电话,说了那些傅修远叮嘱他说的话,然后就老实等在这里让人过来拿蛋糕。
可看着此刻女人一脸怔然的模样,白林再傻,也猜出了这人应该是晕倒那位哥的女朋友。
很显然,这是还没告诉她?
白林是个管不住事的,看着赵园在他面前发呆。一个没把持住,差点嘴没把门,好在出口前临门一脚踩了刹车。
想到了电话里他远哥给他叮嘱的话——“如果对方问你蛋糕主人在哪儿,你就说不知道,其他的话一个字别说。”
啧,那他还是听老板的话。
从蛋糕店出来,赵园与白林作别,离开前又给邓祁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