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司司应声回答。

“妻主。”顾深又叫了一遍，没有什么含义，仿佛只是确认，只是想一遍又一遍的叫她。每当她回答时，他心里就会有什么东西被填满，特别安心。

“嗯。”墨司司被他叫得心都软了，低头温柔的吻他。

两人喘息间，顾深抱住她，闷声道：“妻主，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事，惹你生气了，你这么好，我不应该胡闹任性，找别人伤你的心。我又傻又笨，什么都不会，还跟你吵架，给你惹麻烦……”

顾深说了一堆话，最后，他问：“妻主，你还要我吗？”

墨司司被他小心翼翼的问话戳中心窝，眼眶一热，声音沙哑道：“要。”

只有一个字，旁的她说不出来了，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嗯。”顾深笑着闭上眼睛，突然又睁开，“那今晚还做吗？”

“困了？”墨司司低头看着他笑，轻声道：“睡吧。”

“我睡了。”顾深吻了吻墨司司的嘴角，“晚安。”

墨司司吻了吻顾深的额头，“晚安，做个好梦。”

第二天早上，顾深跟墨司司一起吃了早餐，墨司司本来不同意顾深回去搬东西，但是顾深坚持要自己回去，还拒绝了墨司司送他。

一来，是因为墨司司早上公司还有事。二来，顾深不想再让墨司司见到凌初。虽然知道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但是想到凌初对墨司司有着不一样的心思，顾深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墨司司尽管不愿意，却也不想在这个节点跟他闹，想着凌初应该不敢将事情告诉顾深，也就不再坚持了。她看着顾深，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次闹矛盾令他改变了很多。

他每一个眼神，决定，都跟之前的犹犹豫豫不同了，也不再是她几句话就可以轻易改变。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跟她在一起只是顾深一个无关紧要的选择，他随时都可以再次离她而去。

顾深早上九点到家时，凌初还在沉睡，他面色潮红，眉头紧锁。顾深疑惑靠近，才发现他在梦里呓语，“不要……别碰我……疼嗯……不要……”

顾深拿手探他的额头，温度很高，有些烫手，他皱了皱眉头，到床头柜的箱子里翻找温度计。拿着水银温度计回到床边时，顾深晃了晃他的手臂，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凌初？”

凌初没有反应，顾深从上面掀开他的衣服，准备将温度计放置他的腋下，却看见了宽松的睡衣领子下胸前露出的痕迹，顾深结过婚，清楚的知道那些红紫色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他就那样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凌初迷糊间又一声惊恐的叫声将他惊醒，他似乎一直在做噩梦，神态极其不安。顾深叫着他的名字，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凌初，凌初，你醒醒，快醒醒，你发烧了。”

凌初在睡梦中听到远处有声音传来，一个人在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能清楚的感知到有冰凉的东西插入腋下，触碰到肌肤有些冷，他知道有人在他身边，但是无法控制身体做出回应。

顾深给他测了体温，又翻箱倒柜找了退烧药，倒好一杯温水放在床头。他继续叫着凌初的名字，拿着药思考要不要直接送去医院，人一直昏迷不醒，有退烧药也没有办法让他吃下去。

凌初感觉四肢无力，身上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自己，意识已经苏醒，但是却怎么样都动不了，也睁不开眼睛。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看见自己身处层层浓雾之中，遥远处有着一束光亮。

他在梦里朝着那束光走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感觉有些刺眼，不由抬起手挡了一下，那束光穿透手掌，在指尖留下一道光晕。

顾深敏锐的发现凌初的手指动了动，面上一喜。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凌初眼睑颤了颤，慢慢睁开，眼前是熟悉的地方，他抬眸，嗓音沙哑：“小深？”

“还好你醒了，否则我就要打救护车了。先喝点水，把退烧药吃了。”顾深转身去拿桌子上的水杯，凌初就着他的手把药吃了。

一时两人沉默无言，过了好一会儿。顾深放好水杯，站在床边，缓慢而又郑重的开口：“我有话想问你。”

他刚刚见凌初生病昏睡，一时担心，把这些事放到了一边，而现在他醒来，所有的事情又霎时间奔涌而来。

“你问吧。”凌初侧过头不看他，把脑袋轻轻靠在床头架上。

“你前天晚上去哪里了？”

“就在家，哪也没去。”

“你给我下了药，还拿走了房卡对吗？”

“嗯。”凌初貌似很疲倦，闭着眼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