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不太对劲(192)

谢酩白日里那么对他,他小小地报复一下不成问题吧?

他自我觉得很有道理,眼神狡黠:“谢三,你的脖子是不是特别敏感?”

谢酩:“……”

带着暖意的柔软忽然在颈上一蹭而过,带来股微妙的感觉,谢酩的呼吸一沉,声线压得很低:“别玩了。”

楚照流这几日频频吃瘪,见谢酩终于弱势了一回,眼前一亮,非但没收敛,反而一低头,伸出舌尖。

湿滑温暖的感觉传来。

谢酩的额角狠狠跳了跳,抑制着呼吸,没什么表情地开了口:“你胸口上有一枚红痣。”

楚照流玩得正高兴,听到这句话,瞳孔一阵震颤:“你怎么知道?!”

那粒红痣在锁骨以下,位置十分私密,除了他爹娘估计也没人知道。

谢酩嗓音里压着冷意与另一种意味,威胁性极浓:“草地扎人,不想在上面露出那枚红痣,就老实点。”

什么意思?

楚照流蒙了两息,猛然反应过来。

一股热意直冲脸颊,他的嘴唇颤了颤,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谢酩嘴里说出来的。

谢酩不是天上的月亮吗?

他不是高傲清冷禁欲的吗?

认知摇摇欲坠,可惜楚大公子教养太好,骂人都找不到脏字,最后也只憋出两个字:“流氓!”

谢酩掀了掀眼皮,从容地照单全收了,没有反驳:“老实了?”

楚照流闭嘴不吭声了。

他鹌鹑似的趴在谢酩背上,一路直到离尘峰,那张很有想法的嘴再也没开过。

谢酩背着他,冷静下来,终于抽出一缕理智思考:

从一方面讲,他及时制止了楚照流的作死行为,没真变禽兽,算是好事。

从另一方面来讲,他似乎亏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亏了哇谢宗主!

照照的错觉:我占了他的便宜,嘿嘿!

谢酩:。

傻崽。

第69章

隔日一早,药峰的诊疗室中。

昨晚深夜听完顾君衣的复述,褚问就有些心神不宁,待顾君衣走后,静默地坐在夜色中,神思游离。

直到因被顾君衣摇起来炼药而睡不着,起来给自己开小灶的燕逐尘路过诊疗室,发现他没好好歇着养伤,折身回去就煎了味安神药端过来。

褚问喝了药,混混沌沌入了眠。

却睡得不甚安稳。

他梦到了幼时。

那是个偏远的贫困渔村。

一到下雨时,屋顶的破洞中就会滴滴答答落下水来,他染了风寒,缩在发潮的被子里,浑身滚烫,等迷迷糊糊醒来时,屋顶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自己架了个梯子爬上屋顶在修缮。

他们不是这个渔村的原住民,而是从很远的地方逃来的。

他娘亲原先是一个富贵之家的掌上明珠,不知为何会怀上他,被赶出家门,千里遥遥躲了起来。

褚问的娘亲年轻美貌,知书达礼,学识又深厚,与其他村妇格格不入,而褚问和村里满地乱跑、黑乎乎又邋遢的小孩儿也不一样,总是被收拾得白白净净的,像个流落的小公子。

所以母子俩都很受排挤。

但娘亲并不在乎,她总是乐观又积极,不像那些苦等丈夫满面哀愁的怨妇,曾经娇滴滴的贵小姐还学会了驾船捕鱼卖钱,晚上就奢侈地点着烛火,教导褚问识文断字,然后抱着小小的褚问,笑着道:“问儿别难过,等你爹来接我们回去就好啦!”

褚问闷声不吭,没有问他爹去哪儿了。

从出生起,他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娘亲刮了刮他的鼻子:“我知道你心里怨你爹,可他身份特殊……不过你爹长得特别好!”

年轻女子充满少女的灿漫,笑完了,眼里掠过丝惆怅,望着窗外的半轮明月,很快又重新扬起笑容:“你才五岁,娘想让你开开心心地长大。这样,娘和你约定,等你十六岁,娘就告诉你一些小秘密,好不好?”

褚问很听话地点点头。

他们在那个小渔村里待了好几年,逐渐和村里人相熟起来,也不像一开始那样被排外了。

褚问每天都在想长到十六岁。

可惜他没来得及长到十六岁,娘亲也没来得及等到他十六岁。

一切的转折是从又一个雨夜开始的。

娘亲擅于医道,在发现村中没有医师之后,她就立了牌子,接待病人,诊金收得不高,够他们娘儿俩吃饱就行,遇到实在穷苦的,要么拿几条鱼来抵,要么干脆就不收了。

而那个雨夜,佯装肚子疼来敲响他们家门的男人忽然将他娘压在了床上,笑得淫邪又放肆:“皮肤真滑真嫩啊,外边来的女人跟村里的就是不一样……这么晚了还放我进来,你就是在故意勾引我对吧,白天把脉时还故意摸了我的手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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