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不太对劲(211)

燕逐尘才去救了几个重伤濒死的回来,见到这阵仗,迟疑地朝前跨了一步,脚下的地就嚓地一声,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剑气斩出一道深逾几丈的缝。

他脖子一凉,鸡皮疙瘩顿生,连忙飞快往后跳了几步:“这我可不敢来!”

在场除了楚照流,都和昙鸢不熟,褚问犹豫着望向昙鸢:“大师有法子吗?”

昙鸢双掌合十:“贫僧试试。”

楚照流期待地望着他。

昙鸢对着谢酩,念了一段清心静气的心经。

在场的其他人都感受到了佛光普照,心底的郁气也化解开不少。

连褚问紧锁的眉头也稍微松了点。

楚照流心想这下总成了吧?

扭头一看,谢酩紧搂着他不放,依旧是一副谁敢靠近谁死的表情。

昙鸢斟酌了下,又拿出一盏佛铃,边摇铃边念经吐咒。

谢酩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太嘈杂,目露杀意。

谢酩要是真失控了,现场没谁能阻挡,楚照流连忙抓住他的手,绝望道:“大师,你行不行的啊?”

昙鸢沉吟一下,忽然又掏出个佛槌,远远地朝楚照流脚下推过去:“试试这个。”

察觉到谢酩又要动手将佛槌碾碎,楚照流忍无可忍,瞪了眼谢酩。

后者稍微一顿,慢吞吞地收回了手,垂首敛眸,安静乖巧。

楚照流勾勾手指,将佛槌拿到手里:“这东西怎么使?”

昙鸢道:“使用方法很简单,先将佛槌放到谢施主头部以上三尺处。”

“然后?”

“用力挥下来,敲晕他。”

楚照流:“……”

这么残暴,你到底是昙鸢还是殷和光!

他拿着佛槌,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纠结地望向谢酩:“谢三,我要是打你,你会还手吗?”

谢酩依旧专注地望着他,从喉间挤出两个字:“不会。”

楚照流想了想,丢开那个鼓槌,啪地展开扇子,遮着他们的脸,挡住那边几人的视线,露出个狡黠的笑:“骗你的,怎么舍得打你。”

他忽然踮起脚,温软的双唇如蹁跹的蝴蝶,轻轻停落在谢酩紧抿的冰冷唇瓣上。

谢酩血红的瞳孔微微一缩。

下一瞬,后颈处传来一股恰好的力道,眼前的世界一暗,耳边最后传来楚照流温和的嗓音:“睡一会儿吧,等你睡醒了,我还有话同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谢酩:敲一次亲一次吗?那可以再多敲几次。

第73章

谢酩就这样不声不响、毫无抵抗地倒进了楚照流怀里。

顾君衣和燕逐尘叹为观止,齐刷刷竖起大拇指:“果然还得小师弟出马。”

“方才遮遮掩掩的拿扇子挡着做什么呢?”

楚照流小心地托抱起谢酩,漠然剜了眼这俩人:“此处人多眼杂,先回离尘峰。”

离尘峰上有禁制,一般人都上不去,上去了也进不了谢酩的院子,谢酩一昏迷,目前唯一能出入自由的也只有楚照流了。

楚照流领着几人进了院子,一推开门,关在屋里的啾啾弹飞而出,咻地划过一道残影,落到楚照流脑袋上。

小胖鸟一觉醒来,昨晚躺在身边的父啾母啾全无影踪,屋内还覆着结界无法出入,气得它翅膀和细脚丫并用,愤怒挥舞着指责抛下它的楚照流。

待看清楚照流和谢酩浑身的伤势和血迹,小胖鸟呆了呆,惊恐地叽起来,羽毛都炸开了。

是谁伤了它的父啾母啾!

楚照流一路上心情沉重,被小家伙这么一闹,反而松快了点,将谢酩放到床上,腾出手指揉了把小凤凰的脑袋。

身后几人也跟了进来。

头一次进谢酩的房间,顾君衣四下打量,啧啧有声:“搞得这么简朴寒酸做什么,小师弟可不喜欢。”

楚照流不咸不淡地横他一眼:“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燕逐尘一个头两个大,好在这段时间已经相当有经验了,一手给楚照流扎了一针,一手给谢酩把脉,头也不回道:“顾君衣,把你大师兄抓进来,等我解决完这俩,还得再看看你俩。”

褚问却没有进屋,默然站在院中,望着极北之地的方向,背影孤直。

顾君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吭出声。

相比满屋子伤的伤忙的忙,昙鸢倒是最悠哉自在的一个,低眉觑见趴在谢酩身上急地伸脖子看的小胖鸟,略感惊讶:“濒死的神兽蛋,居然能孵出来,果真与你有缘。”

楚照流被一针扎得半身不遂,瘫靠在床边,闻言视线转过去,探究地盯视着昙鸢:“我很好奇,你现在究竟是殷和光,还是昙鸢?”

他所熟知的昙鸢,可不会给他个棒槌,让他把人敲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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