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不太对劲(272)

这对众人养伤也有好处。

就是大伙儿对此都很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少数躲在远处偷看了那一战的人激情四溢,在灵通域内活灵活现地一顿说,还在养伤的所有人都沸腾了。

隔天人间的话本子就产出了,一时之间,楚照流与谢酩诛仙的消息传遍天下。

但也由此产生了一个疑问:

楚照流和谢酩,谁更强一点?

但对于扶月山弟子而言,没有人有心思关注这些苦中作乐的八卦。

他们面对着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

事情一了,顾君衣与褚问碰了头,带着弟子们回到了扶月山。

随即上至长老,下到弟子,全都傻了:“山……呢?”

咱家那么高一座山呢!

褚问:“……”

这个得问问现在被运回药谷躺着的那两位了。

几个弟子声音颤抖,欲哭无泪:“宗、宗主,我们家峰头秃了哇,回来住哪里呀?”

“屋顶也都被掀飞了!”

“弟子屋舍都被卷走了……”

“扶月大殿前的广场上怎么还插着一扇青铜门?哪来的青铜门?!”

顾君衣没能亲眼见证那一战,但看着这场面,嘴角还是轻微抽了下:“看来重建工作会很繁琐啊。”

对于扶月宗来说,要移山填海还是不难的,但这风卷残云似的景象,还是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恐怕得折腾几个月才能重建好了。

不过比起个别被火烧得个精光的世家门派,好像被削了几个山头的扶月宗也不是最惨的。

当晚所有弟子睡在光溜溜的扶月大殿前,凄凄惨惨戚戚地刷着灵通域,看到各家大吐苦水,方才得到了点心理安慰。

半个罪魁祸首的楚照流和谢酩安然地躺在药谷,两耳不闻窗外事,彼此依偎着,睡得岁月静好。

昏迷了半个来月,伤势较轻的楚照流先醒了过来。

他模模糊糊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屋顶,迷茫了好一阵,扭过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谢酩俊美的侧容。

睁眼第一个就看到谢酩,楚照流心情顿好,强撑着凑过去:“大美人,给我吸一口!”

一动弹,胸口的东西就掉了下去。

楚照流纳闷地一低头,原本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的啾啾惊慌醒来,四仰八叉地与他无辜对视,高兴地仰着脑袋啾啾啾。

楚照流好笑地轻轻弹了下它的脑袋:“精力这么好,还敦实了许多,我和你干爹躺着,你日子颇为滋润啊。”

小凤凰立刻一副弱柳扶风的虚弱之态,脑袋一歪准备晕倒。

戏还是那么多。

楚照流无情地拎着它的腿放到一边,悄悄么么在谢酩唇角亲了一下,随即迟到的嗅觉才恢复,惊恐地发现谢酩身上好闻的冷香被一股血腥气覆盖了。

昏迷前吩咐昙鸢别让人碰他们衣服,还真就没碰啊!

楚照流瞅了眼还在沉睡中毫无所觉的谢宗主,生怕他醒来看到自己还穿着脏衣服自闭,乐着给他换了身衣服,掐了个清洁术,然后懒洋洋地爬起来,也给自己梳洗了一下。

啾啾飞过来,对他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霎时眼馋,毛遂自荐想用爪子和尖喙帮他梳理。

楚照流义正言辞拒绝:“你爹我的头,只能你干爹来梳。”

啾啾:“……”

刚打理好,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与交谈声,随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燕逐尘和药王走进来,见到楚照流,颇为惊喜:“醒了啊?”

楚照流站起身,变戏法似的摸出把扇子,笑眯眯地摇了摇:“我方才摸了摸谢酩的脉象,那么重的内伤都治好了,多谢多谢。”

药王背着手,哼了一声:“也不看看是谁出的手。”

楚照流打量这老头:“精神看着不错啊,冰冻果然保鲜。”

药王:“……”

这嘴忒损,小王八蛋。

燕逐尘偷偷闷笑,被药王瞪了一眼,立刻敛容:“差点忘了,褚问让我看着,你一醒就通知他们,我这就去传信!”

“等等。”楚照流按住他,“让大师兄和二师兄都过来。”

燕逐尘也没多想,点点头,用改良的通讯石给褚问和顾君衣发了消息。

药王虽然被气个半死,还是虎着脸给楚照流检查了一下,脸皮又松弛下来:“不错,脉象平稳,内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楚照流醒来就感觉浑身灵力充沛,与往日完全不同之感:“施加在我身上的恶咒已破,灵脉应当也好了吧。”

药王怀着几分欣慰:“好了。”

虽然这脸被打得啪啪响,不过他还是高兴的。

燕逐尘又生出几分哀愁来:“不过,我们这几日设了许多次招魂阵,依旧招不来师姐和你爹的神魂,你们有从堕仙那儿获得什么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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