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不太对劲(75)

明明他笑得很好看,楚勋心底都在发寒:“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也不是什么恶鬼,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楚照流扇子一并,以扇骨敲了下楚勋的手腕,藏在他手中的一包药粉啪地掉出来,开了条缝。

粉色的药粉,带着股甜腻腻的异香。

见到这东西,楚勋猛然猜到他想做什么,惊恐地挣扎起来:“楚照流你疯了!你敢对我做这种事!”

楚照流吃惊地瞅瞅他,有点好笑:“你能对我做这种事,我怎么就不能了?做人不要太双标嘛,来,张嘴,乖。”

最后那几声称得上是温柔如水。

片刻之后,楚照流整整衣袖,施施然从树丛后走出来,漫不经心地思忖着,谢酩这会儿应当快探完他那边了……

他的脚步陡然一滞。

他心里念叨的人正站在前方,静静看着他,繁密的枝叶间透出几缕明亮月光,正正好洒在他身上,像笼罩了一层清冷迷离的薄纱,人如明月,姿容胜雪,冷漠干净得让人只敢远观。

身后隐约传来了奇异的响动,楚照流蒙了一下,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拉着谢酩就飞速奔逃开一段距离,硬着头皮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谢酩任由他拽着,语调平静无澜:“探完那边,见你没来,便过来了。”

楚照流不太确定:“那你有听到什么吗?”

“听到了。”

楚照流勉强镇定:“从哪里?”

谢酩静默一瞬,慢慢道:“我很听话。”

楚照流呆滞地攥紧了手里的扇子,霎时尴尬得头皮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

谢酩:难道我不听话吗?

照照:???重点是这个吗?

相信大家看出来了,照照其实不是什么好人(x

第29章

以谢酩的性子,对事的态度向来分明:

要么闭口不谈,要么承认坦然。

但楚照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然。

甚至还开他玩笑!

这种感觉,不压于和谢酩坐一块儿听民间那群拉郎大师说他俩的小黄本。

一股热意攀上了脸颊,楚照流狂扇着扇子,眼角余光偷偷摸摸打量谢酩,见谢宗主神色岿然不动,全然没有因为楚勋那通屁话有什么触动,突然恍悟。

他和谢酩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何须计较这种事?反正话也不是从他口里放出去的。

谢酩都不尴尬,他尴尬什么。

一通说辞把自己给说服了,楚照流又迅速安然起来,若无其事地重新开口:“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还真擅长自我安慰。

谢酩瞥了眼他红得跟耳坠同色的耳垂,指尖无意识地揉搓了一下,开口时不动声色:“没有。倒是你,似乎一直在偷懒。”

楚照流不悦地睇他一眼:“你不是都听到了吗,又不是我乐意这样的。”

顿了顿,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等等,你方才听墙角的时候,你兜里那只小朋友……”

这才不到一个月大,别被带坏了吧!

谢酩的语调平平无奇,从袖中把睡得圆肚皮一鼓一鼓的小黄毛鸟拿出来:“打晕了。”

楚照流:“……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夸你。”

迎着谢酩微带疑惑的眼神,楚照流叹了口气,真情实感建议:“谢三,以后你还是别带孩子的好。”

两人边说着,穿过一丛树林,前方豁然开朗,幽邃的月光下,映亮着一块古老的石碑。

石碑半截都入了土,上面枯藤缠绕,青苔厚重,若不仔细都会忽略掉它。

见谢酩拔出鸣泓,一副准备清理的样子,楚照流从戒指里掏出把引火符,飞快截过了活儿:“行行好,别折腾鸣泓了。”

鸣泓委委屈屈地颤鸣了声,仿佛在回应楚照流。

谢酩凉凉地扫了眼鸣泓,唇角抿了抿。

一把引火符落到石碑上,大火熊熊而起,眨眼就将青苔与枯藤烧了。

楚照流又打了个响指,一股大风应声而来,齐心协力将尘土拂去,整块石碑重新展露出来,古老玄奥的文字也在月色之下一点点露出了结构,或许是被岁月与风水侵蚀,字迹模糊不清的。

石碑附近都是些枯枝烂叶小水潭,落脚处不多,楚照流三两步凑过去,摸着下巴打量:“没想到还真是如此。谢兄,快来快来。”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随即清冷馥郁的冷香贴近。

或许是因为落脚处太窄,谢酩贴得有些近,垂眸辨认着:“授任……钥匙。”

“嗯?”

谢酩偏了偏头,疏冷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因为靠得近,连落入耳中的嗓音也显得格外磁性:“不才只认识两个词,楚长老有什么高见吗?”

楚照流莫名有些耳根发软,讪讪地往旁边避了避:“我古文字课是什么成绩,你恐怕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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