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国庆和中秋是同一天，总共有八天假期。她想着反正段严哲也不知道，就随便回了肯定的答案，这样就直接推掉整个长假可能的邀约。

段严哲没再多说，她也松了口气。

*

姜凛在她那碰了一鼻子灰，到酒吧时才七点，176号里的各式餐厅人声鼎沸，酒吧里却冷清，还在准备营业的阶段。

内场里，服务部和气氛部员工都整整齐齐站在一块进行日常培训，检查仪容，核对出勤。这事最近都是艾森管，今天他倒是意外看见了唐思冉。

先前他按着林屹安的建议，给唐思冉打了几个电话，语气放缓和了点，不像之前放任不管的生硬态度，到底是认识几年的朋友。

唐思冉其实也舍不得自己亲自做出来的酒吧，就是赌气，抹不开面。也想着离姜凛远点，否则天天在眼跟前晃，她糟心的厉害。

姜凛和林屹安轮番来请，面子里子都给足，她也不再拿着架子，答应回来上班。

姜凛朝她点点头，“回来了。”

唐思冉也疏离的点头，算作回应。他没在意，径直去后台办公室。

林屹安歪在沙发上打游戏，好几天没见着他，这会见他进来就哟一声：“我以为您这一心奔情人，酒吧都不打算要了呢。”

姜凛没理会他的嘲讽，不过算来确实，酒吧开起来之后他除了回家睡觉的时间，基本天天都在这里，风雨无阻。

所以这几个月他迟到早退或者干脆不来，即便次数不多，也格外的惹人注意。

“我说。”林屹安敲敲桌面：“哥们是不是得准备随份子钱了？”

虽然这一棍子属实戳的有点远，但姜凛仍旧不由自主的想起陈言理那爱答不理的态度，他点了根烟，没说话，眉间皱着，看着发愁的很。

林屹安是情场里玩出花来的人物，虽然招数不见得高明，但总比他经验丰富点。

姜凛想了想，准备场外求援一下，斟酌着说：“她不怎么愿意搭理我。”

林屹安生生让他这话的语气给逗乐了，“你俩不都睡一块了，还不愿意搭理你？难道她把你从床上踹下去了？”

姜凛皱眉：“什么？”

“姜教授半夜三更给我来电话，说是给你打电话，结果接的是个女孩？可把她老人家激动坏了，我说我可不清楚，您侄子为他那小宝贝都要跟我翻脸了，我可一点消息没有。”

“……”

姜凛给姜敏回电话时，她确实问起这事，他含糊过去，没想到姜敏直接问到林屹安这来。

他这姑姑，做事喜欢寻根究底，尤其对他的病，坚决不放过任何可能产生影响的变量。她要是知道陈言理，保不齐就兴冲冲的想找陈言理聊聊。

他最狼狈的那段时间，他并不想让陈言理知道。

“我姑姑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

林屹安：“我这确实也不知道。”

姜凛嗯一声，磕磕烟灰，提起刚才的话题：“刚刚问你的事……”

林屹安挑眉：“什么？”

他清咳一声，尽量表现的没那么愁惑：“就是她不理我这个事。”

林屹安憋着笑：“你是想让我教教你怎么办？”

姜凛：“嗯。”

“我一般都给钱。”林屹安吊儿郎当的回：“你说一句话转一万块钱，看她理不理你。”

姜凛皱眉：“我找骂？”

“那哥们没招了，哥们又没心上人白月光，不费那个劲儿。”

姜凛有点后悔问林屹安。

问不出点有营养的话，还白给他嘲笑的机会。

他也不知道陈言理要玩到几点，想着她明天还要上班，掐着九点试着打电话过去，她没接，他又发微信，问她回去没有。

直到十点，她才慢吞吞的回复：【回了】

姜凛放下心，又问起骚扰她的那个人有没有再出现。

隔了十分钟。

陈言理：【骚扰我的人？你吗？】

“……”

他沉默了好一会。陈言理刚好走进小区，过十点了，小区主路上空荡荡的，她也有点担心上次的精神病从哪里蹦出来，看着页面上“对方已取消”，手指滑过时不小心点了下。

他接的特别快，都没给她挂断的机会。

“怎么了？”

陈言理低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头，语气依旧不冷不热：“就按错了。”

姜凛没在意：“到家了吗？”

“快了。”

他听着那边踢踢踏踏的动静，忽然想起什么：“你是不是走夜路回家害怕，所以给我打电话？”

陈言理总能挑着阴阳怪气的角度：“那我没事还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我只是问问。”他噎了下，但也没敢反驳，她哼一声，他又试探着问：“那下次时间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回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