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郁言慕发自内心拒绝，他把竹篓放下来。

男生才注意到郁言慕还背着一个竹篓，虽然人还是帅的，但以前在他们眼里牢不可破的形象突然破了一点点，莫名有点接地气。

男生沉浸在看到偶像的喜悦中，主动提出要带他们选，力争让偶像吃到最好吃的水果。

戚时晞没有拒绝，选水果对她来说经验不足，仅凭看谁顺眼选哪个不太管用。

“我叫戚时晞，叫我小戚就行，请问你怎么称呼？”戚时晞问道。

“牛海，叫我小海就行。”男生一笑，露出八颗牙齿。

戚时晞点了点头：“你是放暑假帮忙在这守着吗？”

“暑假？”牛海明白过来，“不是，我已经毕业了，就今年，但是城里工作不好找，我就回家了，做点水果生意，过得还行。”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还在上学呢。”戚时晞又道，话语间感同身受，“我也是今年毕业的，工作确实不好找。”

因这短暂的共鸣，戚时晞和牛海两个人反而多了点共同的话题。

见此情景，郁言慕茫然一瞬。明明一个是自称是自己的粉丝，一个是自己的……同事。

第7章

“郁哥、小戚，你们想买什么水果，我帮你们挑。”牛海带着两人在各种各样的水果之中穿行，“我们家的水果都是今天现摘的，绝对新鲜。”

听他这么一说，戚时晞半真心半客气道：“那我们可真走运，碰上你们今天现摘的水果。”

“其实我们水果每天都是新鲜的，不会有陈货的。”牛海找出两个竹篮，分给他们两个，任他们挑选。

戚时晞看到满屋的水果，想到有的蛋糕店为了保证每天提供最新鲜的面包，每晚打烊后会低价出售或者以赠送等其他形式处理掉当天的陈货。

水果不同于面包，里面的成本和利润不是说当天低价出售就能覆盖的。

“没有陈货，意思是这些水果当天都能卖光吗？”戚时晞手里拿着一个芒果，无意地掂了掂手里的分量，放进篮里。

牛海果断否定：“当然不是。”

戚时晞想也是，一个水果摊都不能保证把所有水果在一天之内卖完。她四处看了看，这里的水果量，十个水果摊都不止。要是一天能全部卖光，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们每天现摘水果，除了在集市上卖给本地人，我们还有网店，最后当天剩下没卖出去的水果送到厂里加工做成果酱、罐头等各种食品。”牛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时候我还要在网上做直播宣传我们水果，不过直播粉丝就两三万，和郁哥不能比。”

粉丝就两三万，戚时晞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另外，她还听出了凡尔赛的味道。

聊天的过程中，她知道牛海家里是做水果生意的，山上有果园，现在还确定了家里有个食品加工厂。

明明刚才大家还一起吐槽工作不好找，结果有的人家有座山。

紧要关头，戚时晞克制住去问牛海直播卖水果还缺不缺人的想法。

“海哥，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怎么样。”好吧，她忍住了，但没完全忍住。

“叫我小海就行。”牛海打开手机，“我朋友圈有我网店名字，想吃水果找我，我有优惠。”

“嗯，好。”戚时晞备注完名字，淡笑不语。

你把我发展成潜在客户，而我却想来你这打工。

“郁哥，我可以加您个联系方式吗？”牛海跟郁言慕讲话时，变得拘谨起来，“你放心，我不会打扰您，就是想着您在这边录节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给我说一声。”

郁言慕迟疑了一会儿，手放在裤兜口：“可以。”

牛海激动地在手机上飞快点开添加好友界面：“我扫您。”

店里面前两天才给网升过级，早上牛海玩游戏的时候还夸了一句网络的速度，结果现在扫码加个好友，不过缓冲了半秒的时间，他焦急地在心底骂了句：什么破网。

“对了，你们这是录制的什么综艺。”牛海编辑完好友申请，发送出去。

“恋与时空。”郁言慕漫不经心道。

“恋与时空，恋！”牛海跟着重复一遍，“郁哥你参加的是恋综，不是什么生活类综艺？”

“……嗯。”郁言慕参加综艺也不是自愿，想到刚到这里的时候还以为是变形记。

牛海一时五味杂陈，照郁哥说的，那旁边这个不就是他的约会对象。

外貌和他郁哥还是很配的，刚才聊天感觉性格也不错。

事关偶像，牛海想得多了点。

戚时晞看他说不出话，很能理解他的感受，自己的偶像和恋爱挂上钩，一时不能消化很正常。

郁言慕走技术流的还好，但他的脸确实是吸粉的一个重要因素，他总不能把脸遮住宣称，你们只许看我打游戏，不准看我脸。